則是衆說紛紜。
有人說,後半夜,言王將那男子藏在了府裏,再沒人瞧見過。
也有人說,隱祕之事被撞破,言王殺人滅口,就連府中的侍衛也換了一番。
鬧出的動靜,可真是不小。
縱然有心低調處理,耐不住百姓的好奇之心太強烈。
當然,餘成言更加阻擋不了有心將此事擴大的好事者。
總之,這一次,向來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言王爺,在京城一衆少女的心中,儼然從高不可攀的心上人變成了臭水溝裏的爛泥巴。
誰聽到了,都想踩一腳
等緣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幾乎第一反應就是去看遲未。
偏生,那人正悠閒自在的坐在院子裏,吹着清風,賞着滿院風景。
似乎,心情很是不錯
緣淺勾了勾脣,走了幾步,坐到他身前,悠然一笑。
“餘成言的事,你怎麼看”
清脆嘹亮的聲音落入遲未耳中,還算不錯的心情,因爲那個人的名字,瞬間陰冷了幾分。
“噁心”
遲未眸光冰冷,丟下這兩個字,站起身就要回房間。
緣淺反應極快的抓住了他的衣袖,哭笑不得,“我也沒說什麼,不過就是問一句,你怎麼又鬧脾氣
若是不喜歡,以後不提他的名字便是。”
“嗯。”遲未點點頭。
“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別人的名字也不許提。”他補充道,面無表情。
緣淺失笑。
這醋罈子,醋勁兒也太大了些。
“你這也太霸道了,他的名字可以不提,也可以不說,不問。
她連想也沒想,隨口便把將軍府幾個人的名字報了出來。
嘖,這完全不可避免嘛。
孤霧,“”站着也躺槍
遲大小姐求放過,主子這個醋罈子就是個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發,而且威力無窮
眼見遲未的面色越來越難看,緣淺終於收住笑意。
無奈而又擔心的問了一句,“你事情處理的乾淨嗎切不可不要留下任何證據。”
一句話,不僅遲未臉色僵了僵,就連一旁的孤霧也怔了怔。
這
她知道
遲未心口倏地一緊,目光幽幽的盯着她看了一會兒,見她眼裏真的沒有什麼厭惡與害怕,纔算鬆了口氣。
“你怎麼知道是我你不問我爲什麼要這樣做嗎”他問,聲音低沉,夾雜着輕微的不可置信。
他出手狠厲,可她擔心的卻是事情處理的乾不乾淨,有沒有留下證據
緣淺眉眼一彎,笑意款款,如清水芙蓉。
“因爲我們心有靈犀啊
所以你心裏想的、要做的、我知道。
至於爲什麼要這樣做,嗯自然有你的道理。”
她的話說的很自然很平靜。
可她卻不知道,遲未的心情有多複雜。
她不害怕他,哪怕在他做了這些事情之後,她依舊可以笑顏如花的看着他。
跟他開玩笑,哄着他,容忍着他的小脾氣。
這人怎麼能那麼可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