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秦深變臉的時候,他都會這樣。
是以,她往前站了一步,將秦究擋在身後,面色不善的望向秦深。
“深兒你大哥昨夜被人打得重傷進了醫院,你怎麼還有心思在這兒喫飯”
她微怒,眼睛掃向秦深,目光卻忽地落在了緣淺身上。
不由得多打量了一眼。
“你是誰”
督軍夫人面上盡是詫異。
秦深是個什麼脾氣,她很清楚,怎麼可能會跟女孩子坐一起喫飯
以前爲他介紹富家千金,最後的結果,不是被他嚇跑了,就是被他直接扔出督軍府。
時間一長,她也不敢再去給他隨便介紹人。
怎麼說,那些千金在自家,也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結果到了督軍府走一趟,再回家時,身上多多少少掛點兒彩,實在是太難解釋。
可現在,怎麼家裏多了個女孩子
她臉上越發不滿,尤其是這個時間,現在可是早上
有誰一大早的跑到人家家裏做客喫早飯
除非是
昨夜就在督軍府。
意識到這個問題,她眼神不禁多了幾分懷疑。
目光也漸漸變得越發不善。
緣淺緩緩擡眸,看向督軍夫人,兩人四目相對,視線在半空中交錯,劈里啪啦。
督軍夫人率先收回視線。
心道不好。
這女孩子眼神清澈,卻又不乏凌厲。
秦究瞟了一眼緣淺,飛快收回視線,湊到督軍夫人耳邊小聲喊道,“娘,打我的人,就是她”
“你說什麼”督軍夫人暴怒,擡手指着緣淺,“你說打你的人是她”
這張臉,就是化成灰,他也記得
督軍夫人心底迅速涌出一陣強烈的怒意,直接朝着秦深發難,“深兒你到底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這個賤人傷了你大哥你怎麼能把人帶到家裏面呢”
“像她這種出來賣的,怎麼可能會對你有感情,無非就是看上了督軍府的權勢。”
向夫人從最初的震驚,早已恢復了幾分平靜。
原本,向採芩說玫瑰園的那個狐媚子跟她有點兒像的時候,自己還不相信。
現在看來,確實不假。
這小賤人分明就是陶凌和自家那個混帳的翻版
哼
十幾年前,讓陶凌跑掉了。
這一次,說什麼,她都不會放過這兩個賤人。
再加上這賤人又得罪了督軍府,這就是她最好的機會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向夫人往前跨了一步,一副長輩的模樣勸誡秦深,“少帥,夫人說的沒錯,您還年輕,切不可被這些狐媚子迷了眼”
話還沒說完,秦深陡然偏過頭,朝着她看過去。
向夫人剩下的話,盡數嚥了回去。
在秦深陰沉的目光之下,渾身越發冰冷。
整個人瑟縮着,哪裏還有剛剛那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督軍夫人見向夫人被恐嚇,更是不滿。
“秦深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長輩跟你說話,你就是這樣的態度嗎”
他不像她的大兒子,處處爲她考慮,貼心又溫柔。
甚至有時候,她也害怕他身上的那股逼人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