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聽完沈懿訴苦的林晏微微蹙起了眉,“原先我還以爲三皇女是爲正值英勇的人,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小人。妻主不氣,既然妻主心中有對這水患的治法,就不怕被他人搶奪走。”
沈懿委屈的埋在林晏的懷裏,她憤憤的點頭,“我不急!我就不信她最後能成功!”
“哼!氣死我了!”
沈懿化悲憤爲慾望親上了林晏,而林晏也不好推脫,兩人轉眼就到了牀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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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沈晚清就啓程出發去了嶺泝。
消息傳到了梵音寺裏,閆梵拿着瑪瑙臂珠的手微微一頓,他愣愣擡頭看着眼前的小沙彌。
“你說三皇女殿下她……她去嶺泝治水災了?”
那個小沙彌微微一愣,而後點頭回答,“是的。哎……嶺泝那邊水災嚴重,好多百姓都喪命在那裏。天災人禍是凡人肉體無法逃避的,三皇女殿下此次前去,恐怕——”
“不會的!”
小沙彌的話還沒說完,閆梵已經堅定的打斷他的話了。
閆梵緊緊拿着手中的瑪瑙臂珠,他的眉眼斂着嚴肅的神色,“殿下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一定會!
看着神情突然變得嚴肅的閆梵,小沙彌滿是驚訝,他撓撓光禿禿的頭,“我也相信殿下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回來的!”
小沙彌走了,閆梵站在那裏,薑黃色的僧服淡然寧靜,襯的他肌膚白皙。
閆梵擡頭看着蔚藍的天空,心中思緒萬千。
…
…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第二天午時總算是趕到了嶺泝。
外面嶺泝的縣令早就在外等候多時了,沈晚清從馬車裏下來,縣令趕忙走過來,她恭敬的行禮,“微臣參見殿下。”
沈晚清下來,衣袖輕拂,“起來吧。”
嶺泝的縣令看起來約莫三十歲,一身的衣服樸素乾淨,看起來似乎是因爲要過來迎接沈晚清,所以特意打扮了一番。
兩人一邊走着,沈晚清一邊察看着四周的環境,對縣令道:“你和我說說嶺泝現在的狀況吧。”
縣令點頭,“是。目前現在的洪水全都集中在東邊那一塊地方,百姓們現在每天都在加固東邊的堤壩,以防洪水沖塌,將水勢蔓延。”
現在的嶺泝千穿百恐,你放眼望去都是房屋塌陷,婦女嬰兒的哭泣,沒有一點生氣,全是死氣沉沉的。
沈晚清斂着眉眼,她問道:“目前嶺泝還有多少尚存的百姓?”
聞言,縣令嘆了口氣,“大概還有不剩一百人吧。好多人都被洪水給沖走了,有些也早就逃亡了。剩下留着的這一百人也是因爲對嶺泝有着執念,嶺泝沒了,他們也沒了。”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沈晚清抿着脣瓣,淡淡的安慰着身邊憂愁的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