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略顯詫異的挑眉。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身上的穿着不便宜,鴨舌帽帽檐壓得有點低,但是從露出的下半張臉可是看出,眼前的少年長得肯定很不錯。
這個身形,這個冷漠的氣質,還有不錯的容貌,當個花瓶演員還差不多,當歌手……
“老唐,你確定沒在和我開玩笑?”
唐慕的神色很是淡定,他指尖扶着眼鏡,平淡的頷首:“確定。”
傑克複雜的看了一眼裴席眠,想了想道:“既然老唐都已經這麼信誓旦旦的和我擔保了,那就這樣吧,你跟我進錄音棚,清唱幾句歌詞給我聽。”
裴席眠垂着長睫,神色很是冷漠:“好。”
傑克帶着裴席眠去了錄音棚,他簡單的告訴了裴席眠錄音棚裏面的東西,怎麼使用。
之後,傑克轉身坐在了調音師的位置,他戴上耳機,伸手和裴席眠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裴席眠冷淡的瞥眼看了一眼傑克比劃出來的手勢,淡淡頷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指尖隨意的搭在話筒的一旁,漂亮的黑眸倏地輕輕地閉上,纖薄漂亮的脣瓣微啓。
清冽的聲線傳過來,歌聲透過耳機,歌聲低沉壓抑,宛如兇猛的野獸低吼,洶涌澎湃。充滿着暗黑色彩,給人一種心靈上的震撼。
一首充滿野性的英文歌。
傑克愣住了,他拿着手上的耳機久久沒有回過神。
一旁的唐慕也在拿着耳機聽,整個人都驚住了。
他之前在淺水灣裏聽過裴席眠唱歌,雖然只有短短几句的英文歌詞,但是卻讓人回味無窮,不自覺的就沉浸在其中了。
而今天的歌卻是充滿着野性,陰鬱壓抑又黑暗,彷彿置身於無盡的黑暗,窒息又危險。
直到那首歌結束,傑克纔回過神。
他手中的耳機驚呆似的從手裏掉了下來,看着錄音棚裏冷漠乾淨的少年,傑克心中忍不住的抽吸。
氣氛凝滯下來,錄音棚內外都安靜無比。
半晌後,傑克終於忍不住了,他兩手鼓着掌,“哦,我的天哪!這真的是太棒了!你的嗓音,你高音技巧,還有情感,讓這首歌完全變得不一樣了!哦!裴席眠,你簡直就是天生爲音樂而生的天才!我太喜歡了!”
野獸的感性,野獸的黑暗,壓抑的痛苦,又不敢讓人放下戒備,實在是讓人熱血沸騰。
聽着傑克的讚賞,一旁的唐慕挑挑眉,他知道這件事已經妥了。
傑克滿眼熾熱的看着唐慕,“以後他的編曲都交給我了,他所有的歌我來爲他寫!”
…
…
在工作室的錄音棚裏忙了一下午後,裴席眠坐在車內,疲憊的揉捏着眉心。
唐慕在前面開車,他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裴席眠,隨後道:“身體喫得消嗎?”
聞言,裴席眠點頭,“嗯,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