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沈晚清在睡覺,晚上,科瑞斯特爾在睡覺。
這天晚上,沈晚清睡醒了,伸了個懶腰,從棺材裏出來了。
牀再柔軟舒服,還是沒有棺材裏面舒服啊!
這做了吸血鬼就是不一樣,不僅連她最喜歡和的旺仔牛奶都不香了,現在更是連牀都不喜歡睡了。
沈晚清洗了把臉就從房間出去了,她一路來到了對面的房間,輕車熟路的將門給輕輕打開。
這幾天兩人一直都沒見着面,不是她睡了,就是他睡了。雖然知道教皇冕下不會主動過來找她,但是她可以晚上偷偷過來找教皇冕下啊。
每天都能看着教皇冕下安靜的睡顏,那也是很滿足的!
可今天推開門之後卻讓沈晚清愣住了。
這……
看着房間燈光明亮的樣子,沈晚清眨了眨眼,而房間裏平靜冷淡的禱告聲也隨即停止。
坐在椅子上閉眸的教皇冕下緩緩睜開眼眸,他微微側過臉,淺眸純淨,輕輕地看着她。
看着對方純淨的眼眸,沈晚清略顯尷尬的笑了笑。
夜襲被人抓個現行,着實有些讓人尷尬。
“冕下,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啊?”外面這漆黑的天色,估摸着也是凌晨左右了吧。
科瑞斯特爾微微搖頭,“白天睡了,現在不困。”
聞言,沈晚清微愣,“白天睡了?”
“嗯。”科瑞斯特爾點頭。
沈晚清欲言又止,“你爲什麼……爲什麼白天睡覺……?”
倏地的,沈晚清愣住了,她呆滯着緋眸怔怔的看着單純聖潔的教皇冕下。
沈晚清吶吶脣瓣,“所以……您是因爲想見到我,所以……所以調整了自己的作息時間嗎?”
科瑞斯特爾想了想,誠實的點頭,“嗯。”
看着單純無比的教皇冕下,沈晚清舔了舔脣瓣,真是單純的可愛。
“那……冕下是在等我?”她問。
科瑞斯特爾點頭,“嗯。”
“剛剛冕下是在禱告嗎?”沈晚清走過來,坐在科瑞斯特爾的身邊。
身邊的青年一襲白色教袍不染纖塵,淺金色的碎髮零碎好看,淺眸斂着瀲灩聖潔。金色流蘇垂落肩頭,墜在眉心的寶藍色玉石剔透澄澈。
科瑞斯特爾垂下指尖,他聽到沈晚清的話,睫毛微顫,略有些緊張的問:“不舒服是嗎?”
聖殿的禱告對於血族人來說的確是會產生不舒服的感覺,起到剋制的作用。
科瑞斯特爾微抿着脣瓣,“既然如此,那以後……我便不禱告了……”
“誒,千萬別啊!”沈晚清連忙說:“我可沒說不舒服啊!我只是單純的問你一句而已。”
他微頓,擡起長睫,微抿着脣瓣問:“你沒感覺到不適?”
“沒有。”沈晚清搖搖頭,她想了想說:“不但沒有不適,反而還感覺挺舒服的。感覺心靈受到了洗滌,整個人的眼前豁然開朗,心情寧靜舒緩,特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