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清也知道費德里因爲什麼匆忙離開,她嘆了口氣,搖搖頭轉身。
回到三樓,沈晚清正欲回自己的房間,可她的手腕卻突然被一隻大手給握住了。
沈晚清微愣,轉頭看着身邊的教皇冕下。
她眨了眨眼,有些疑惑,“怎麼了嗎?”
她被拉到了科瑞斯特爾的房間。
“你感到很惋惜?”科瑞斯特爾微抿着脣瓣問她。
沈晚清很是茫然,“什麼很惋惜?”
“他。”科瑞斯特爾側眸看向費德里之前離開的方向,“他喜歡你。”
聞言,沈晚清怔然。
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單純的因爲她竟然從科瑞斯特爾的口中聽到了‘喜歡’兩字。
單純無比的教皇冕下竟然知道什麼叫做喜歡?
沈晚清有些疑惑,她忍不住的詢問,“冕下,你知道什麼叫做喜歡?”
“喜歡?”
科瑞斯特爾微微搖頭,他不知道。
但是科瑞斯特爾知道喜歡的意思應該和崇敬、仰慕差不多意思。
他是聖殿的教皇,是聖殿信徒的神明,信徒敬他、虔誠、以他爲聖潔信仰。
女孩是血族的女王,他知道,在血族人的眼中,她是和自己一樣的,也是受衆人敬仰。
可不知爲何,科瑞斯特爾卻總覺得,費德里的喜歡和別人的不一樣。
剛剛牢中的那個女人說,費德里吸食她的血液時,嘴裏念着的是女孩的名字。
血族進食時,被吸食者會有不一樣的感覺,渾身燥熱,血液循流。不止科瑞斯特爾一人會這樣,其他人也是如此。
這是科瑞斯特爾在和維爾納管家證實後,得到了準確答案。
所以,費德里吸食血液時,也應當和他一樣有相同的感覺。
只要這般想着,有人在這種情況下想着女孩,科瑞斯特爾心裏就升起一股他自己也察覺不明的不悅感。
被覬覦的感覺,科瑞斯特爾很不喜歡。
科瑞斯特爾緊握着女孩的手腕,淺眸望着她,“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你們血族的人對於自己第一眼見到就喜歡的人,會那樣做,是麼?”
沈晚清愣了愣,想起了那日在聖殿內她輕薄了教皇冕下後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流氓話。
她輕咳一聲,“是、是啊……”
“那他喜歡你,是不是也對你做了這樣的事?”對方淺眸平靜的望着她,聲音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
“啊?”沈晚清呆住了。
看着對方清冷平靜的淺眸,沈晚清當即搖頭,“沒沒沒,沒有!”
“那初擁呢?”他又反問。
“什麼初擁?”
教皇冕下指尖冰冷,他微微靠近了一下,修長消瘦的身子無聲的貼着她,居高臨下的壓迫,“你爲什麼不初擁我?”
對方身上微涼幽香讓沈晚清晃了一下神,等她聽清楚科瑞斯特爾的話之後,沈晚清當即瞪大眼睛,伸手抵着對方的胸膛,“你在胡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