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這白虎喫不喫人?
沈晚清默默地看了身邊的景二爺一眼,發現對方黑眸正冷漠的看着自己,沈晚清當即朝對方眨了眨眼,張張嘴無聲的問——‘這白虎喫人嗎?’
彷彿看懂了女孩張嘴說的是什麼一樣,景硯修微微一頓,他面無表情的點頭。
“……”
沈晚清看着景硯修點頭的動作傻了。
喫、喫人?
媽的,喫人你還眼睜睜的看着它走過來?!
她想動,卻發現白虎已經走在了自己的腿邊。白虎圍着自己的腳邊輕輕嗅着,沈晚清還能感覺到白虎噴灑在自己腿邊的熱氣。
她站在那裏沒有動,卻是默默地嚥了咽口水。
沈晚清在想:她要是當場將這白虎踹翻了,二爺會不會把她給扔出去?
不行不行,要是她有這個實力可以將這麼大的一頭白虎給踹翻,那當時在戲樓裏做的事不就暴露了嗎!
不就是想讓他做自己的靠山嗎,至於這樣嗎,操!
那她還救了他呢!
看着女孩在短短几秒內變化的臉色,景二爺只覺得十分的稀奇。他很少在別人的身上停留過三秒以上的視線,也鮮少費精力觀察別人的臉色。今天這是第一次,卻發現極爲有趣。
突然的這幾日裏縈繞在心中的不悅漸漸地消散了許多。
景二爺默默的眯眸,他本意並沒想讓白虎嚇女孩,一切只不過是湊巧罷了。但是看着女孩緊繃的小臉他卻不由自主的抿上了脣瓣,以至於沒有開口喊住白虎。
……會不會像上次那樣抱住他?
喊着‘二爺,救救我’。
景二爺淺垂着長睫想。
可等了半響,景二爺並沒有等到女孩的求救,更沒有等到女孩的投懷送抱。
景二爺微微抿住了脣瓣,他看到女孩腳邊的白虎輕輕地嗅了女孩身上的氣味許久,而後低着頭湊近了女孩垂在一旁的手。
白虎張開了大嘴,蘇副官的臉色一變,景硯修也微微的斂下了眉,嗓音冰冷,“白虎。”
白虎寬厚粉嫩的剛舔上女孩的指尖就聽到了景硯修冰冷的嗓音,白虎嚇得連忙收回了舌頭,茫然無辜的轉頭看着身後的青年。
銀色圓圓的獸眸異常的無辜,它似乎並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不明白爲什麼主人要用這麼可怕的語氣喊自己。
看着白虎轉過了頭,蘇副官鬆了口氣,心中爲沈晚清捏了把汗。
而沈晚清卻顫了顫身子,突然的被白虎舔了一下,而它舔的指尖恰好是捏着玉米骨頭的——原本捏着玉米骨頭的指尖下意識的鬆開了,玉米骨頭掉在了地上。
白虎聽到了動靜,毛絨絨的耳朵突然的動了一下,它轉過頭。巨大又毛絨絨的腦袋輕輕地歪着,圓圓銀色的獸眸看着掉在地上的一玉米骨頭,毛絨絨的耳朵慢慢的往後撥了撥,看起來像是飛機耳。
它慢慢的走過來,低着腦袋湊近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