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懶懶的,漠然:“滾一邊去。”
白虎被迫從愉悅中醒來,很是不情願的甩了甩尾巴,毛絨絨的耳朵往後撥了撥,很是不開心。
它最後留戀的蹭了一下女孩的手心,然後乖乖的轉身甩着小尾巴離開了。回到了自己原先趴着的位置,繼續曬着太陽。
只不過這次沒有眯眸小憩,而是圓溜溜的獸眸看着女孩。
“過來。”
景二爺淡淡的留下一句話,轉身往書房走去了。
沈晚清回過神趕緊跟了上去。
——
書房內。
女孩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小手斂着淺色裙襬。她微抿着脣瓣,看了一眼書桌前坐着的青年,神色淡漠,連片刻的餘光都沒有留給她。
沈晚清沉默了一下,舌尖舔了舔略顯乾涸的脣瓣,嗓音低低的小聲問道:“二爺,您找我來有什——”
她的話語一頓,因爲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景二爺突然手中拾着一個白瓷杯走了過來。看着對方過來的動作,沈晚清眼瞳一縮,暗地裏抽了抽嘴角,該不會是要潑她一臉水吧?
不是吧?
不會這麼絕情吧?
她眼神盯着對方走過來,景二爺止步在她的身側,眉目淡漠,長睫懶懶的低垂,在陽光下微遮住半邊眸光。
在怔然中她聽到對方嗓音漠然的說:“把左手伸出來。”
貌美的容顏一片冷淡,年輕的軍閥少爺一襲白襯衫乾淨不敢,修長的身形就那樣站在她的面前,陽光透過他的身後,漠然的情緒就像是沒有感情的神明一樣。
“啊,什麼?”她眼神茫然。
光顧着看二爺的美貌去了,剛剛說的什麼完全沒聽見。
景硯修斂着眉間,語氣冰冷,“把左手伸出來。”
左手?
沈晚清一愣,不明白青年爲什麼要自己伸出左手。儘管心裏很茫然,但是她還是乖乖的伸出來自己左手。
女孩伸出左手,攤開了掌心,小手小小的,瘦瘦巴巴的,看上去沒什麼肉感。皮膚白白的,骨節修長,指甲是肉粉色的,很乾淨。
景硯修看着女孩的小手,面無表情。手中拾着白瓷杯倒了下去,白瓷杯中的水淋在了女孩的手上。
水是溫的,剛剛好,不燙手也不冰冰涼涼的。
只不過是條件反射的原因,水淋在手上的時候,沈晚清下意識的將手往後縮了縮。
景二爺將女孩的動作看見眼裏,依舊倒着白瓷杯裏的茶水,同時嗓音冷漠:“洗乾淨。”
洗乾淨……
沈晚清沉默,然後默默洗手。
“……二爺嫌棄我?”
女孩的嗓音軟軟的,聽起來低低的,似乎很傷心的樣子。
景二爺指尖微頓,白瓷杯中的水剛好倒完了,雪白長指拾着白瓷杯。他低垂着長睫,漆黑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她。
女孩似乎因爲不開心的原因,低着腦袋。他望着女孩頭頂,黑髮細軟,景二爺微抿了脣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