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外面。
很快的就有人來迎接了
車門打開,沈晚清被景硯修牽着從車內下來,迎面走來迎接的是一個穿着中山裝西服的中年男人,身材微微發福,頭頂有點禿,戴着一副圓圓的眼睛。
那個中年男人走過來之後看見了景硯修,便立馬諂媚的笑着:“二爺,您來了。”
他們這羣人在驛館等待景硯修的到來已經等了整整近四個小時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對景硯修抱怨讓自己久等。
“嗯。”景硯修連眸都沒有擡,淡淡的頷首應了一聲。
他的手指和女孩十指相扣,指腹微微摩挲着,視線漫不經心的落在兩人牽着的手上。
身邊的景文彬和蘇副官一路上來已經見多了二爺黏人的樣子,現在已經能夠勉強的維持鎮定了。
中年男人認識沈晚清,知道她是沈父的女兒,只是沒想到沈家的女兒竟然會和景二爺認識,看上去二爺還和她十分的親密。
景二爺的傳聞他也是聽過的,當年那場婚禮隆重盛大,嗩吶響徹整個北平,堂堂北平軍閥,東三省的掌權人竟然擡着一具棺材風風光光的娶進了司令府的門。
整整十年過去了,景二爺除了那個已過世的妻子之外,身邊就沒有任何一個人靠近過。
如今竟然……
中年男人的眼睛閃了閃,心中冷吸一口,不禁感嘆沈家老爺手段的高明。
雖然不知道景二爺爲什麼會和沈家小姐認識,但是他能夠斷定自此以後,沈家在姑蘇的立足之地怕是無人敢動撼了。
驛館的房間,裏面的裝潢大氣,一看就是VIP制的總統套房。
柔軟舒適的沙發上沈晚清和景硯修坐在那裏,其他人坐在四周,看上去像個方方正正的正方形。
因爲接待對象是景硯修,所以準備的茶水點心都是最好的,點心也是結合了中西兩方面的文化做出來的精美糕點。
沈晚清見着有點饞了。
她才從戲臺子上下來沒多久,唱完那場戲早就餓了。
突然的,一塊桃花酥抵在了她的脣瓣上。
桃花酥很軟,香香的,湊近細聞是淡淡的桃花香。
拾着那塊桃花酥的指尖雪白,拇指上戴着一枚翠色的扳指,襯的肌膚愈發地雪白光滑。
二爺懶懶的靠在那裏,微垂着長睫,漆黑的眸子不冷不淡的落在她身上。
緊牽着的指尖微微摩挲着她,癢癢的,好似在催促着她張嘴一樣。
“不想喫麼?”
他淡淡的詢問。
額頭蹭了蹭她的臉頰。
貌美的容顏平平淡淡的矜貴,可是卻比以往不知道黏人了多少。
其餘坐着準備談生意的幾人親眼見着二爺如何如何的黏着人家小姑娘,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這……
二爺來蘇州的路上該不會是被掉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