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位小姐的錢和我的一起結上。”趙秦廉不甚在意的說。
小夥子語塞。
可加上也還是多了啊!
不過看趙秦廉並不想再理會自己的樣子,小夥子只能默默地將一塊大洋手下了。
只不過手下又同時默默地往兩人的紙袋子裏添了好多的糖炒栗子。
“我……”趙秦廉似乎有話想對沈晚清說,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猶豫了一下,“我聽說……你們家最近來了客人?”
而且聽說還是軍政處的人,賈海亮他們對那人恭維的很。
最主要的是……
趙秦廉聽說當時那位軍官還是摟着沈晚清出來的。
難不成……難不成是沈老爺逼迫她接近那軍官的?
畢竟他們這種世家,那自己親生女兒來上位拉攏的數不勝數。
沈晚清不知道趙秦廉想了這麼多。
她剛從小夥子那裏拿了一粒糖炒栗子,剛出鍋的熱乎着。
燙的沈晚清差點扔地上了。
吹了好一會,才咬着殼一點一點剝。
沈晚清一邊剝着栗子殼,一邊吹吹自己被燙着的指尖,一邊說:“是啊,怎麼了嗎?”
沈晚清沒想隱藏,畢竟昨天從沈家出來的時候,外邊都有那麼多人看着。
估計那時候早就傳遍了整個姑蘇。
趙秦廉的眼神複雜,“那軍官是不是對你……”
剩下的話趙秦廉不好意思說下去,怕觸及了女孩的傷心事。
趙秦廉又不話說完,沈晚清怎麼明白。
趙秦廉抿了抿脣,沒繼續說。
這是在街頭,人多口雜的,保不準就被人聽了牆角去。
他只是說:“如果你有什麼難處,儘管和我說……我就算不惜一切代價,也會幫助你的。”
“……”
沈晚清有點奇怪的看着趙秦廉,不明白他說什麼。
正準備詢問的,結果聽到了身後傳來了汽車的鳴笛聲。
“嘀嘀嘀——”
沈晚清一頓,回頭一看,是那輛熟悉的黑色普利茅斯。
頓時,沈晚清眼神一喜,什麼都顧不上,直接小跑來到了普利茅斯轎車的旁邊。
車窗同時也被打開,米白色的窗簾被二爺長指挑開。
二爺有潔癖,出門辦事的時候都會帶上白色手套,今天也不例外。
望着男人高挺的眉骨和深邃的眉眼,沈晚清趴在窗口朝他笑了一笑。
女孩的眉眼軟軟的,薄薄的紅脣彎着,趙秦廉只看見女孩滿眼歡笑的和車內的人說些什麼。
趙秦廉一頓。
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這是他認識沈晚清這麼久一來,第一次看她笑得這麼軟。
絲毫沒有平日裏的散漫和慵懶,只有專屬於女孩子的嬌軟和可愛。
更像是在撒着嬌一樣。
趙秦廉腳步不由自主的就走了過來,恰好看見了女孩喂車座上的男人栗子。
“甜嗎?”沈晚清眨巴着眼睛問。
二爺神色平淡,語氣倒是聽不出什麼情緒。
“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