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剛傳出來還有人不信,但後來有人親眼見着景二爺牽着自家寶貝夫人在街上閒逛。
身邊的夫人嫌他太黏人想鬆開手,景二爺就會一臉的委屈的看着她。
問她是不是又要拋棄自己。
夫人拿他沒辦法,只能乖乖的牽着他。
那些偶然看見的人,都一副驚恐的樣子。
畢竟,景二爺他們北平的人是最清楚的。
殺伐決斷的狠厲恐怖。
這樣的人竟然會這樣的溫軟的對自己的夫人。
就像是變成了一個被馴服的乖狼一般。
溫順無比。
起初知道的人都以爲自己發現了驚天大祕密,會被滅口。
每天都膽戰心急的生活着。
可是知道後來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已經不是什麼祕密了。
後來慢慢的,以至於北平之外的其他省會,只要是景二爺出現的地方,都會有她的身影。
景二爺寵妻如命的名聲也漸漸的由此傳開。
沈父沈母在北平待了一段時間,倆老人家見景硯修是真的對他們的女兒好,就都放心了。
沈母捫心自問,其實景硯修對她女兒的珍重早已經遠比得上他們這些做父母的了。
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半月後,沈父沈母離開了北平,回到了姑蘇。
——
日子就這樣過着。
沈晚清每天在府裏時不時陪着老夫人聊天,時不時逗一逗秋水和蘇副官。
兩人的事就這麼成了。
安逸了太久,當噩耗來臨時,就會顯得有些猝不及防。
今早,軍政處的士兵着急忙慌的回來告訴她,二爺處理事務的時候,突然間的昏倒了,至今還在昏迷當中。
司令府的人頓時慌了。
所有的人都圍在房間裏看着正在爲景硯修看病的醫生。
醫生放下聽診器,深深地嘆了口氣。
老夫人見此,顫抖着問:“醫生,硯修怎麼樣了?”
整個房間的人都緊盯着他,眼裏止不住的擔憂。
“二爺他……”醫生嘆口氣,“十年二爺從爆炸中撿回了一條命。五臟六腑幾乎都出來問題,如果當時能夠妥善的養傷,還不至於這麼嚴重。可那時候二爺情緒波動太大,甚至是毫無求生欲,一心尋死。再加上不眠不休的積累和昏倒,二爺的身子本就超出了負荷。”
他轉過頭來看着牀上昏迷的二爺,“雖然這些年二爺都在每天有按時吃藥調理身子,保持好了良好的作息制度。可殘留下來的病根卻是無法醫治,身體裏器官也在逐漸衰竭無力……”
“如今,在明早之前若是能夠醒來,便還有一年的時間;若是遲遲未醒,怕是……怕是時日不多了……”醫生惋惜。
老夫人快要昏倒了,一旁的老管家緊緊地扶着她,慌亂急切:“老夫人,您要振作起來!二爺不會有事情,老夫人!”
二爺那邊還在昏迷,老夫人這邊又出了狀況。
一時之間的,整個司令府亂成了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