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這小妮子有點邪門啊,咱們的女荷官可是會點手法的,那些牌也都做了記號,就這,那小妮子還連贏了八把。”
馬良的雙眼從監視畫面上移開,冷笑着對矮個青年說:“自己蠢還埋怨別人,這傢伙一看就是第一次來咱們這,是來搞錢的。”
矮個青年一聽心裏一驚,趕緊湊到馬良面前說道:“他該不會是巡捕局的探員吧,說實話良哥,這小妮子沒有介紹人,我是.....”
這個賭場是由馬良直接控制的,只接待熟客,保密度很高,都是通過朋友帶朋友的方式,來發展客源。
而馬良的手下,像矮個青年這樣的還有五個,他們分別在寧市中心內開設小型的賭場發展客戶。
一旦發現大的客戶或者比較棘手的老千,都會送到這個場子,由馬良親自處理。
這個賭場是張少的產業,雖然明面上沒有明說,但寧市有頭有臉的心裏都知道。
所以有張少的大名,馬良記得從暑假假開始來這個賭場做事到現在,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內,幾乎沒有人來找過場子的麻煩。
於是他很不屑地“切”了一聲,打斷了矮個青年的講話,他說道:“說你傻,你還真傻,咱們這場子在寧市誰敢查?”
馬良說完又盯着監控屏幕說道:“去,多派幾個暗燈盯着他,別讓這小妮子出千,敢來張少的場子搞錢,活膩了。”
本來以馬良的性格,他是想要拖延時間,一直等到巡捕局的人過來,幫助周雨琪完成這次抓毒的行動,從而贏得她的信任,以此來完成任務。
他早在看過那份資料的時候就斷定,這些巡捕局的人有可能平常不會來動張少的產業,即使這是見不得光的灰色產業。
但周雨琪的身份可就不一樣,警務司副司長的女兒被困在賭窩,這要是出了問題,誰能擔待的起。
所以,劉仁在賓世車上才讓周雨琪給他的直接長官發位置,怕對方不相信,還專門發了幾張照片,不怕他們不來。
但很快,劉仁發現這裏的氣氛非常的詭異。
周圍的人對他很不友好。
敵視、懷疑、鄙視等等各種仇恨情緒,被自己靈敏的感官所捕捉到。
可這也說明了,自己已經進入到了對方的核心位置。
如果自己再搞出點動靜來,今晚一定能搞清楚到底是誰一直在針對自己了。
因此,劉仁即使知道這裏很危險,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而且,他還要狠狠地拉仇恨,讓別人注意他這裏纔行。
於是,等劉仁和周雨琪一起走到了臺子旁後,直接把褲兜裏所有的籌碼都掏出來。
場上的玩家看他一下拿出這麼多5000一個的大碼,都很喫驚。
好幾個人還盯着吳錦輝,很不滿地小聲嘀咕道:“切,看到美女,又一個帶着馬子來裝逼的!”
“就這幾個錢就來這裝比的來了?”
“有什麼好牛的,真要有錢的話,就去貴賓室玩呀!”
而馬良假裝沒聽見。
吳錦輝是一個賭徒,他纔不管別人怎麼說他呢。
這傢伙也不客氣,直接從劉仁的手裏奪走四個5000的大碼,然後直奔21點的臺子上去了。
他打算先觀察一下,然後再隨便下個注消磨一下時間。
不過這時候,劉仁發現身邊一個光着膀子,渾身紋身的傢伙一直盯着自己看。
他叼着煙轉回頭,半眯着眼斜着看劉仁,色眯眯地說:
“我說他們怎麼這局輸了,原來有這麼一個漂亮的美女站在旁邊啊!”
劉仁看他眼神不善,知道這傢伙是想佔自己便宜。
可是爲了任務,他並不打算跟對方過多的糾纏,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別走啊美女!”
“害我輸了錢,就這麼走了,不合乎規矩吧!?”
紋身男子並不領情,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口氣很衝的挑釁說道。
他將旁邊一個戴眼鏡的傢伙一腳踢開,然後對着劉仁說道:“妹妹,給個面子坐下唄。”
劉仁是來刺探情報的,在沒有得到消息之前,是不準備跟人打架的。
再說了,讓這些人囂張一會又能怎樣,等會被抓的時候就老實了。
於是他硬着頭坐了下來,然後跟周雨琪使了一個眼色。
周雨琪會意,衝着紋身男子甜甜一笑,“好吧,那我們就玩兩把吧。”
這傢伙看劉仁坐下來要玩,露出點笑容。
隨後,他直接猛吸了一口煙,邊往劉仁的臉上吐着菸圈,邊說:
“小妹妹面生的很啊,是第一次來玩吧?
“我叫大龍,這裏我混的熟,都認識我,有啥事跟我說。”
“好的,好的。”周雨琪趕緊湊過來,賠着笑臉說。
可她心中卻在暗暗罵着對方十八代祖宗,你他媽是誰啊?
誰認識你。
而劉仁呢,心裏也在念叨着,自己這好像是被人逼上賭桌被迫賭錢,不知道一會被巡捕局的人抓住後會是什麼模樣。
也不知道人家認識巡捕局的人不,看着他還挺牛逼的樣子。
玩了幾局下來,劉仁都是一直在觀望,並不怎麼下大注。
旁邊這個叫大龍的傢伙便有點不高興了,他對着劉仁一根接着一根地抽菸,嘴裏還一直罵罵叨叨,一副欠揍的模樣。
又過了半個小時,馬良心裏不免有點着急起來,這都快一個小時了,咋巡捕局的人還不過來。
這時候,突然有個黃毛跑到大龍的旁邊,用手指着馬良小聲地嘀咕了幾句。
劉仁的五感經過系統的改造,幾乎是常人的好幾倍。
能夠在幾米的範圍內聽到對方很小的談話聲。
所以,從兩人的隻言片語中,劉仁已經感覺到要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眼看着巡捕局的人就來了,千萬別發生什麼意外。
等那黃毛說完,大龍便站起身來,笑呵呵地對着劉仁和周雨琪說道:
“我說過,在這的人基本上都認識我!
“看來兩位小姐的朋友遇到了一些麻煩……”
劉仁良看他突然氣勢很足,一副想要喫人的樣子,心裏突然暗叫不好,自己好像疏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