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鈺也知道這個舉措會觸怒太子,可是,她總不能暴露身份吧?
隱瞞真身承襲爵位,這可是欺君之罪!
不僅要收回穆寧伯的封號,還得罷她刑部侍郎的官,苦讀十年的辛苦全然白費,闔府上下還得給她陪葬!
【叮咚——系統提示:人物:李慎矜,好感度-20】
【目前進度:0%】
崔鈺:“……”
一朝回到解放前……
崔鈺只能忍痛起身,再頂着李慎矜那要殺人的目光,盡力穩住聲線,道:“殿下,臣真的無礙。”
像是要證明一般,崔鈺使了渾身力氣下了榻,趿着木屐在他面前晃了幾圈,
“你看,臣還能走路,身體真的無恙。”
李慎矜漠然地盯着她,眸中神色不清。
八角燭臺的華光柔柔傾泄,崔鈺的鬢髮有些散了。
雲鬢霧鬟,自有朦朧慵懶的美態,幾絡髮絲從白玉似的脖頸滑落到胸前,鎖骨玲瓏起伏,瘦削而秀美。
她的外裳早已被人褪下,身上只着一襲單薄的雪白中衣,許是因爲束胸的緣故,胸前平平,並未鼓漲。
李慎矜還未說什麼,忽見崔鈺身子一晃,他立時站起,幾步上前將倒下的崔鈺抱起身,放到牀榻上。
“這叫無礙?”他冷嗤一聲,轉頭吩咐道:“別理他,現在就脫衣!”
崔鈺聞言掙扎起來,被李慎矜出手按住,迫得她動彈不得。
怎麼辦!難道要暴露了嗎!
天要亡我!
眼看着院正就要走上前來,崔鈺靈光一閃,高聲叫道:“不用脫衣!直接用剪子將傷口處的布料剪掉便是!”
李慎矜納悶道:“爲何?“
爲了苟命,崔鈺腦子急速轉動,胡謅道:
“因爲……臣的胸前有道胎記猙獰可怖,怕污了殿下的眼……”
張院正徵詢似地望了李慎矜一眼,崔鈺也在眼巴巴地看着他。
藥童連忙去尋了一把剪子來。
崔鈺翻了個身,趴在牀榻上,臉抵着瓷枕,她深吸了一口氣,還能嗅到淡淡雅緻的龍涎香。
這道冷香,似乎在一人身上聞過。
崔鈺下意識地看向李慎矜,見他正倚靠在牀柱邊看着她。
“這是殿下的牀?”
李慎矜面無表情,“不然呢?”
崔鈺表示受寵若驚。
很快,藥童便尋了剪子奔上前,埋頭仔細地剪開了崔鈺傷口處的衣料,刀傷血淋淋的呈現眼前。
李慎矜眼中一痛,就連心口處都好似被人拴着細繩拉扯。
張院正小心翼翼地擦去了崔鈺傷口周邊的血跡,從藥箱中翻出了金瘡藥,手法極穩地塗抹。
崔鈺是讀書人,又在府中被嬌着。
她的膚色極白,滑如凝脂,像是上好的瓷釉透着冷韻,與觸目驚心的鮮血形成強烈的對比。
李慎矜知她是爲了自己才挨的刀,方纔對她不領情的怒氣在看到傷口後,極快地褪了下去。
剩下的具是道不明的情感,翻騰怒涌,又歸於平息。
那日崔靖衝撞了他的儀仗,崔鈺前來賠罪,他本想借着這次機會說說她審理的案子,點名局勢,讓她多加提防,小心刑部尚書將過錯都推到她一人身上。
誰知一番真心被踐踏,她膽子如此之大,竟敢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認定他一心偏袒太子黨,將她牽出來頂罪。
他也是氣急,摔了杯子讓她滾,事後又覺得實屬不該,只怕日後相見二人之間必生罅隙。
院正下手有些重,崔鈺難忍地叫出了聲,李慎矜回頭,俯身按住了她的手。
【叮咚——系統提示:人物:李慎矜,好感度+30】
【目前進度: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