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真的太可惡了!
國王憤憤地指着崔鈺,控訴道:“憑什麼我們兩個的待遇不一樣,都是犯人,她怎麼還可以隨意出行?”
蘇誠低眉看向崔鈺的手,“聽說你的手被喪屍咬了,軍醫看過了沒有?”
被無視的國王:“……”
崔鈺搖頭:“不是被喪屍咬的。”
蘇誠聞言擺手,一旁軍醫提着藥箱走進,彎下身子爲崔鈺檢查傷口。
他又問:“那是被什麼咬的?”
崔鈺十分平靜:“我自己咬的。”
蘇誠擡眸看向她,有一瞬間的疑惑:“爲什麼?”
不過很快,他就回憶起自己去到牢獄見到的場景,當時的崔鈺,是和柯遙在一起,談話的內容也不是一般的犯人和看守官的正常對話。
他敏銳地注意到這一點,犀利地發問:“誘引柯遙進來?”
崔鈺默默地坐着,不說話。
她不言,蘇誠自然不會主動說話,二人僵持着,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其餘兩人也感受到尷尬的氣氛,逼逼叨叨的國王這一刻十分老實地閉嘴,彎腰查看傷口的軍醫滿頭大汗地包紮傷口。
就在他們思考要怎麼結束這個無言的尷尬處境時,蘇誠的屬下進來了,他行了一個軍禮,道:
“首長,洛加帝國的公主邀請您去喝杯茶。”
蘇誠:“讓蘇簌過去陪同。”
屬下有些猶疑,繼續報告:“洛加公主還說,她最近有些心悸,或許是水土不服的原因。”
蘇誠垂眸擺弄手套:“原因我不需要知道,派遣醫生過去。”
此時軍醫已經包紮好傷口,站起身對蘇誠彙報:“首長,傷口已經處理好了,近些日子注意不要近水。”
蘇誠擡頭看她一眼,“這種事情爲什麼對我說?”
軍醫:“……”
他是在耍小脾氣嗎?
她木然轉頭,對崔鈺細聲囑咐,“傷口已經包紮好了,記住不要碰水。”
崔鈺點頭:“多謝。”
軍醫得以在尷尬的氣氛中解脫,收拾藥箱的速度比平常快了一倍不止,當她麻利地收拾完,將繫帶掛在肩上時,外邊忽然傳來一道巨響。
接着,一位守衛快步進來稟告:“報告首長,洛加公主的宮殿發生了爆炸!”
蘇誠終於肯轉頭了,他的眉頭緊蹙,吩咐道:“立即撲滅火情,將相關人員撤離。”
“是!”
當守衛轉身小跑離去時,蘇誠又吩咐:“嚴新那裏不許調派人手。”
守衛聞言站住腳步,有些錯愕地轉頭,“首長,侍衛長已經將那裏的人派出去增援了。”
蘇誠聞言,很快意識到情況的不對。
關押嚴新的地方本來就離爆炸宮殿很遠,爲什麼那裏第一時刻響應?
“帝國遺下的毒瘤真是無孔不入。”
在說這一句話時,他的眉眼微壓,身上強勢的威壓感頓時傾瀉下來,守衛戰戰兢兢地等待指令。
“加派人手,看緊嚴新。”
蘇誠邁步從甬長陰冷的通道走出,踩上軍事城堡外的吊橋,吩咐道:“立即逮捕侍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