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他的注意?
蘇誠這輩子都不想再遇到這麼令人無語的事情。
莉亞也是。
調查火情的時候她設想過很多種可能:間諜混入、王室遺毒、敵國居心不良……
結果是少女情懷春心蕩漾。
因爲她的任性,還折了許多人的性命在裏面。
蘇誠吩咐:“將慰問撫卹金派發給無辜死者的家屬。”
“是。”
莉亞看了看對面出氣多進氣少的人,詢問:“這個人是否需要我爲您處理?”
“處理他。”
蘇誠站起身,“他什麼都沒招,但施救的行爲卻暴露了嚴新的身份。”
擁護薩拉託王室的舊黨派仍然潛伏在府邸。
侍衛長就是其中之一。
蘇誠邁開長腿走上前,黑色的軍艦服裹着他修長的身形,腰帶上的金環扣折射的壁燈陰冷的光。
他伸出鞭子,金屬手柄抵住重傷男人粗糲破皮的下巴,冷道:“讓我猜猜,嚴新到底跟薩拉託王室到底有什麼關係?”
“表親?侄親?”
他嗤笑一聲,眉眼譏諷,“或者說,私生子?”
侍衛長虛弱地垂着頭,嘴邊溢出血絲,鼻息漸漸地弱了下去。
蘇誠放開他,對莉亞下令,“處理他的檔案,後代都不許參政參軍。”
莉亞低頭:“是。”
——
崔鈺被隔壁的喧鬧聲吵醒。
她睜開眼睛,摸索着桌子上的翻譯器,熟練地戴到耳朵上。
隔壁的喧鬧聲漸漸清楚了,那邊人嘰嘰咕咕的話語也變成崔鈺聽得懂的語言,只聽國王哇哇亂叫,拼命叫喊: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刁民刁民——”
“國王不會原諒你們這樣野蠻無禮的行爲!”
崔鈺聽到一連串的鎖鏈晃動的清響,她翻過身去,趿着拖鞋下牀,摸索着掀開簾子。
隔壁的禿頭老男人正被守衛連拖帶拽地強硬拉走,半點不留情面,崔鈺望着他譏諷怒罵,聲音逐漸遠去。
發生什麼事了?
蘇誠終於要把他拉去槍決了嗎?
崔鈺坐在凳子在撐着下巴想過無限種可能,獨獨沒有想到過國王還會活着回來。
鐵門發出一串“咔噠咔噠”的聲響,熟悉的唧唧哇哇的聲音在隔壁響起,崔鈺掀開簾子,望着對面鼻青臉腫的人,非常喫驚的道:“你沒死?”
國王:“……”
這位漂亮的小姐是在擔心我嗎?只是這話怎麼這麼難聽呢?
他擡起下巴高傲道:“蘇誠他礙於我無上尊貴的身份,是不敢動我一根毫毛的。”
崔鈺看着他臉上幾塊顯眼的淤痕:“……”
她問:“首長找你做什麼?”
國王重重地“哼”了一聲。
“首長真是一位冷酷且有怪癖的人,他竟然逼問我有多少情人!還問我有多少私生子,我是那種人嗎!這簡直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是對薩拉託王室的侮辱!偉大的薩拉託王室!”
崔鈺看着他慷慨激昂地噴着唾沫,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所以你有嗎?”
憤怒地噴着唾沫的國王噎了一瞬,輕咳一聲,“有一個。”
他嘆息,“我犯了全天下很多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崔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