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弘彪全身上下都換上了一身新的行頭,露着大大的名牌標誌,頭髮還特意抹上髮膠。徐巍早上見他還不是這幅打扮,應該逃課出去專門打扮的。
黃瀟瀟和黎妙兒從教室裏走出來,劉弘彪立刻走上前去攔在她們面前,黃瀟瀟柳葉眉一皺,盯着他兇道:“你想幹什麼?”
劉弘彪瞧也沒有瞧黃瀟瀟,他紅着臉衝着黎妙兒憨憨笑着說道:“你叫黎妙兒是吧,這個名字真好聽。我是劉弘彪,上次咱們見過的。”
劉弘彪說的上次,自然指的是食堂發生的事。
黎妙兒水靈靈的大眼睛疑惑瞪着,她似乎不明白麪前這個傻大個攔住她們做什麼。黃瀟瀟眼珠子轉着,她看了看劉弘彪,又看了看黎妙兒,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你爲什麼要笑?”
黎妙兒更是摸不着頭腦了。
黃瀟瀟捂着嘴笑道:“我是笑懶蛤蟆還要喫天鵝肉。”
劉弘彪又羞又氣,他漲紅臉高聲叫道:“黃瀟瀟,別人怕你我可不一樣,你最好閉上你的嘴!”
黃瀟瀟眼珠子又轉了幾下,眯着眼睛說道:“你不是想要親近她嗎?過來我告訴你點東西。”
黃瀟瀟小聲在劉弘彪耳邊說了幾句,劉弘彪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
這時,黃瀟瀟忽然指着樓下叫道:“妙兒,你看那是誰?”
此時徐巍正上完體育課和朱小明一起走回教室,黎妙兒笑着衝他招手,徐巍還被矇在鼓裏,他也招手迴應。
周圍頓時炸開了鍋,劉弘彪臉上更是一陣青一陣白。
朱小明遞過來乾淨的毛巾,徐巍擦着臉上的汗,拿起水杯大口喝起來。這時劉弘彪雙手揣在口袋裏氣勢洶洶走過來,後面還跟着好幾個小嘍囉,他徑直走到徐巍面前,一腳踹開徐巍面前的桌子。
朱小明驚慌失措站起來大叫道:“劉弘彪,你在做什麼?”
劉弘彪大手按在朱小明的臉上把他推開,後面的小嘍囉馬上把朱小明拉到後面。
徐巍不緊不慢喝着水,一點也不在意。
劉弘彪面露兇色,昂起頭斜斜盯着他叫道:“我只警告你一遍,你最好離她遠點,否則我一定會給你點顏色瞧瞧。”
她?
徐巍皺起眉頭,他扭頭看向窗外,對面的走廊上,黃瀟瀟正趴在欄杆上面津津有味看着,見他望過去,還興奮地招起手。
徐巍撓着頭無奈嘆着氣,劉弘彪一把揪住徐巍的衣領大吼道:“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徐巍這時笑了起來,他盯着劉弘彪不緊不慢說道:“你說的她,難道是我的表姐黎妙兒?”
“表……表姐?”劉弘彪瞪大雙眼愣在原地。
“對啊,她是我的遠房表姐,之前一直在國外生活,最近纔回來交流學習。”
“慢着,她姓黎,你姓徐……”
“遠房的,還是表姐。”
“她比你大怎麼還在高二?”
“國外的學習和我們不一樣,她也比我大不了幾天。”
劉弘彪頓時尷尬笑了起來,徐巍盯着他的手眉頭挑了幾下,他的手還拽着徐巍的衣領。劉弘彪一時手足無措,趕忙鬆開手,又替徐巍整理衣領。
徐巍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誰和你是一家人了?你不是要給我點顏色瞧瞧的嗎?剛好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什麼顏色。”
劉弘彪的笑容更加尷尬了,趕忙把被他一腳踢開的桌子扶過來,臉上堆滿笑容說道:“她是你表姐你怎麼不早說啊。”
徐巍坐下來呵呵說道:“你又沒問我。”
徐巍的水喝光了,劉弘彪眼尖立刻叫人拿來自己的飲料,殷勤奉送給徐巍,徐巍也不客氣,接過去就大口大口喝起來,劉弘彪又叫人再一旁給徐巍扇風解涼,只差給他揉腿捶背了。
等到徐巍身上汗消退了,劉弘彪小心翼翼打聽道:“咱表姐現在住在哪裏呀?”
徐巍眉頭一皺問道:“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劉弘彪撓着頭不好意思笑了起來,徐巍看在眼裏,嘴角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說道:“表姐在我們這兒也沒有別的親戚了,暫時先寄住在我家。”
“你……你家?”
劉弘彪頓時肅然起敬,他噌的一聲站起來,盯着衆人說道:“從今天開始徐,徐……”
有人在一旁小心提醒徐巍的姓名,劉弘彪繼續說道:“哦,徐巍就是我劉弘彪最好的兄弟,誰要是敢找他麻煩,就是和我劉弘彪過不去。”
徐巍盯着劉弘彪淡淡笑了起來,在學校裏面經常找徐巍麻煩的人除了他以外還有誰呢?
究竟是什麼東西有如此大的魔力讓他如此變得如此健忘?
徐巍望向窗外得意的笑了起來。
黃瀟瀟露出無趣的表情,扭頭走回了教室。
朱小明走上來對徐巍豎起大拇指,臉上也充滿了崇敬。
徐巍一時間成爲學校最知名的人物,儘管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低調。
放學時,劉弘彪原本是想要死皮賴臉跟着徐巍一起走,突然有一人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幾句,他臉一沉,竟然不再糾纏匆匆離開了。
徐巍和朱小明一同出去,這時,徐巍看見路邊停着一輛黑色轎車,徐巍立刻找了一個理由和朱小明分開,橋車向前開走,徐巍不動聲色跟了上去。
李玲對徐巍試探說道:“聽說黃家發生了很大的事。”
徐巍笑着根本不肯鬆口,李玲又說道:“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問這件事的,他們屁股擦得很乾淨。”
徐巍也不廢話,直接說道:“那你突然找我有什麼事?”
李玲這時從包裏掏出一疊文件說道:“我找到了些和你失蹤的那個小夥伴有關的東西。”
徐巍臉一沉,他接過文件仔細看起來,李玲解釋說:“你這位小夥伴十分乾淨,我查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端倪。於是,我又悄悄把他的父母調查了一遍,發現了一件十分古怪的事。”
徐巍已經看到她說的古怪的事,李玲又說:“他父親一直在承包建築工程,在上個月工程上出了很大的事故,要賠很多錢,據我調查當時他們家是無力支付的,他父親已經做好對簿公堂的準備。但是沒過幾天,他們不僅付清了所有的賠款,連其他的問題也一併擺平了。”
徐巍合上文件,深吸一口氣看着李玲十分珍重說道:“這件事,你不要再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