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又說道:“我不知道你究竟經歷了什麼,我大概猜測這應該和你的那個機器人有關。”
徐巍眉頭一皺,那段如夢如幻的遭遇一直讓他疑惑不已,他也嘗試調查過,然而沒有任何的結果。
老爺子卻說道:“但是你也要千萬小心,一定要離他們遠點。”
徐巍想老爺子一定知道許多內情,然而他不能坦白,這時老爺子忽然神祕說道:“這場遊戲是個神奇的存在,你能從中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不過你現在還太弱小了,你必須要變得更加強大才行。你要知道,只有你在這個遊戲裏變得足夠強大時,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
徐巍仔細咀嚼老爺子說的話,老爺子不出聲了。
“你還在嗎?”
徐巍轉過身去,老爺子已經不知所蹤,春風吹下上個季節的枯葉,翩翩落着。
徐巍走回去,此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多,距離他剛剛接受的營救任務的截止時間不到四個小時。
按照以往的經驗,危險遊戲發出的任務都是玩家恰巧有能力完成的任務,但是這一次是徐巍自己想要找到蔣璇並且把她救出來。
他連蔣璇在哪裏都不知道。
徐巍回到安全屋,黃瀟瀟立刻衝上來叫道:“咦,徐巍哥你什麼時候出去的?我們找了你半天。”
屋子裏人很全,李玲也過來了。
徐巍當然不會告訴她們是跳樓下去的,他立刻扯開話題說:“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黃瀟瀟臉色一沉,她說道:“關於那種禁藥的調查有結果了。”
徐巍驚訝叫道:“這麼快?”
鍾楠站起來說道:“我拜託了一些學術上的朋友,查到東海的一個醫藥公司和研究‘塞特’的艾德教授有合作關係,這個醫藥公司的一個研究員還是艾德教授的學生。”
徐巍點着頭,他不動聲色問道:“還有什麼別的消息嗎?”
黃瀟瀟說道:“這個研究員叫林彥,我已經派人看住他了,不過他似乎一直待在實驗室裏,不常出來。”
李玲開始排布如何監控這個林彥,鍾楠擔心說道:“我們必須快點,我真怕她會有什麼意外。”
徐巍建議說:“現在我們分頭行動,你們先去調查他的生活軌跡,特別是要調查清楚那種藥品是否有可能從他手上流出。”
“那你呢?”黃瀟瀟警覺起來。
徐巍說道:“我要到那個醫藥公司看看。”
黃瀟瀟立刻叫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徐巍搖着頭說不行,他說:“現在我們必須要靠你纔行了,你要是不在,怎麼能夠調查呢?”
黃瀟瀟聽了美滋滋的,得意地笑了起來。
徐巍與她們分別之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孤身走在漆黑的小巷子裏,反反覆覆咀嚼着關於這個任務的信息。
他心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必須快點行動。
徐巍小時候最喜歡在春天的時候到這裏玩耍,壯觀的油菜花田對於他倒是沒有多大的吸引力,他還沒有油菜高,看不清全貌。他最歡的是捕捉飛舞在其間的蝴蝶。
他沿着田埂追着蝴蝶跑着,一轉頭,母親和父親便牽着手站在花海的盡頭看着他,燦爛的顏色裏他們燦爛地笑着。
這時候,父親便把他頂在頭頂上,他一生都記得那綿延到天邊,滿目璀璨的金黃色。
“徐先生,徐先生?”
粗壯的聲音打斷了徐巍回憶,徐巍回過神來,司機小胡提示說:“他已經過來了。”
車子前方一條小路上,出現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他頭戴棒球帽,臉上還戴着黑色口罩,他站在路口四處張望着。司機小胡亮起車燈又立刻熄滅了,那人收到信號,一路小跑過來了。
小胡走下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然後走到一旁抽起煙來。
“你最好不要回頭。”
徐巍等待那人在副駕駛座上坐下時,他便開口淡淡提醒着,口罩男悄悄擡頭看了一下,後視鏡也已經被扭到一個刁鑽的角度。
“我只問你幾個問題。”
徐巍說着遞給口罩男一個牛皮紙信封,口罩男拿到手中捏了幾下,裏面很厚,他又悄悄掰開信封,終於放心了,便笑着說道:“您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徐巍直接問道:“要是我想從裏面拿點東西,有沒有什麼辦法?”
口罩男拿着信封的手頓了一下,他壓低聲音說:“這個我可做不到。”
“爲什麼?”徐巍追問道。
口罩男搖着頭已經準備把信封退回,徐巍又用一個信封把他的手壓了回去。
口罩男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們公司的安檢十分嚴格,所有的地方都有監控,而且所有的實驗品都有嚴格的記錄,沒有人可以從裏面帶出一粒灰塵。”
徐巍相信口罩男的話,他又問道:“你們公司都做些什麼實驗?”
口罩男皺起眉頭,他問道:“關於這個你應該做夠了足夠的功課。”
徐巍說道:“所以我要問問你。”
口罩男遲疑了一會兒,他想後面的這個人應該是在判斷他的價值,然而他也不敢託大,他老實回答道:“咱們公司就是前沿藥品研發,但是很多實驗室都是封閉實驗,我也接觸不到多少。”
徐巍點着頭,心中已經有了一些判斷。
口罩男懷抱着滿滿的收穫,開開心心地離開了。
小胡掐滅菸頭,走回車裏面。他坐在駕駛位問道:“徐先生,你還有什麼吩咐?”
後座沒有任何迴音,小胡扭過頭去,後座已經沒有任何蹤影。
“小姐,徐先生不見了。”
小胡立刻彙報黃瀟瀟,黃瀟瀟氣急敗壞地大叫道:“我就知道!這個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