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危險遊戲 >第296章 試探
    蛇首傳給月公子一張照片,像是清晨在近海處照的,圖上滿是出海的漁船,罩在朦朧的薄霧下,也不知道是蛇首從哪兒找來的。

    月公子仔細看着照片,起先看不出什麼,但是想着蛇首特意給他,其中肯定有什麼蹊蹺。

    月公子想着,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幾下,圖上所有人的圖像就都被標記出來,他又劃了幾下,這些模糊的人像經過技術處理頓時變得清晰起來,他一下就叫了起來。

    “呀,這是那個陳瑞?”

    蛇首淡淡一笑說:“還是你們年輕人精熟這些技術,我們都快落伍咯。”

    月公子立刻恭敬說道:“不敢,都是平日裏常弄的小把戲,所以熟練一些。”

    蛇首也不理他的話,只是說:“你再仔細看看。”

    月公子又仔細查看照片,疑惑說:“若情報無誤,那陳瑞應該是在特事處的總部,他們卻在這艘小艇上,看這方向,還是從外海上駛來的。難不成特事處的總部在海上?”

    蛇首冷哼道:“我還真是低估他了,居然弄了一艘船一直在海上飄着,難怪我將東海掘地三尺也沒有發現一點兒蹤跡。”

    月公子立即恭維說:“蛇首神機妙算,就算他是個孫猴子,也難逃您的五指山。”

    蛇首聽了月公子的話,卻說:“你呀,有時候就是太機靈了。”

    月公子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眼珠子轉了轉,立即又俯身上去看那照片,依稀看清陳瑞身後的船上還躺着兩個人,有一艘船正在朝他們靠近。

    月公子立刻說:“靠近他們的這艘船必定就是李鍾了,可是這大海茫茫,該從何找起?”

    “這就是你的判斷?”

    月公子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他在細些看,自言自語起來,“這船上躺着的兩人看着都是女人,情報說特事處將徐巍的母親送去了總部,後來又送去了一個心理學專家鍾楠,應該就是她二人了,咦,船艙裏還有一條狗,難不成就是徐巍近日帶着的那狗?那麼徐巍呢?難不成他已經……”

    “他沒有死。”

    月公子身子一頓,“他若是沒死,這海中無憑無依,難不成還有人搭救他?可是特事處已經全軍覆沒,只剩李鍾一個光桿司令,還會有誰?”

    蛇首見月公子能想到此處,已經是心滿意足了。他也不再賣關子,直接給月公子說:“三年前,我在危險遊戲上發佈了一個任務,懸賞一百積分要徐曉燕的性命,你可知道爲何?”

    “我愚笨,不知。”

    蛇首冷哼幾聲說:“你果真不知?”

    月公子幸好躲在僞裝中,不然怎麼也掩飾額頭上冒出的豆大的汗珠,他咬緊牙冠說:“我真不知,請蛇首明示。”

    蛇首又冷哼了幾聲才說道:“危險遊戲的系統終究是陳平忠做出來的,那系統自他自殺之後便成了一個封閉的存在,我一直在想肯定會留下什麼漏洞。”

    月公子頓時恍然說:“您是想試探一下系統,是否會偏袒他們母子?可是徐曉燕最終成了一個植物人。”

    “但是我要的是她的命!”蛇首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道:“它算準了我會在最後撤銷這個任務!”

    蛇首又說:“找到徐巍,李鍾肯定也會去找他,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

    月公子看着蛇首的畫面消失了,面具下的臉掛着冷笑,“你今天親口告訴我這些又是爲什麼呢?”

    李鍾翻箱倒櫃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這個地方已經廢棄了不知道多久,電力系統還能用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李鍾垂頭喪氣坐在滿是灰塵的地上,一旁的鐘楠開始痛苦地呻吟起來,李鍾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滾燙極了。

    “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你也牽扯進來的。”李鍾手放在鍾楠的額頭上,眼神頓時堅毅起來,“我一定會讓你沒事的!”

    李鍾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匣子,裏面放着一支金黃色的生命之水,又取來注射器將一半劑量的生命之水注入鍾楠的體內。鍾楠的身子骨虛,這麼多的劑量已經是她承受的極限了。

    李鍾給生命之水之後搖搖晃晃站起來,沒走幾步忽然吐出一口鮮血,氣力不濟倒了下來。

    陳瑞沉迷在修理電腦之中,聽到響聲從櫃子裏鑽出來。

    “李總長,你怎麼了?”

    陳瑞見到李鍾手裏握着針管和藥劑,立即問:“這個藥對你有用沒有?”

    李鍾咬着牙齒面色蒼白,額頭上不停地冒着豆大的汗珠。

    “我沒有事,你把剩下的藥劑用針管抽出來,給徐巍的狗注射。”

    “這……”

    陳瑞知道這肯定是救命的東西,小缺雖然是徐巍帶來的,但是李鐘的情況也不樂觀。

    李鍾躺在地上咧嘴笑道:“我只是一點兒小傷,很快就能自己恢復,你不是想要找到徐巍嗎?若是它沒了,咱們可就真的沒有辦法找到他了。”

    “唉……”

    陳瑞長嘆一聲,將剩下的生命之水用注射器注入小缺的脖子裏。陳瑞不知道這是什麼藥劑,只是注射之後鍾楠和小缺的呼吸漸漸平緩了。過了一會兒,鍾楠睜開眼睛,陳瑞見到她甦醒,又忍不住抹起了眼淚,給鍾楠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鍾楠虛弱擡起手,她擦着陳瑞的眼角的淚水,“只要都還活着,就不算糟糕。”

    陳瑞點着頭,鍾楠又問徐巍在哪兒,陳瑞全都如實說了,鍾楠清醒了一會兒又慢慢昏過去了。這裏除了陳瑞以外,都躺在地上了。

    陳瑞抹着眼淚,竭力遏制住自己不要哭出來,他見到他們的嘴脣全都乾枯極了,也忍不住舔了一下自己的乾涸的嘴脣,該去找點水了。

    這間密室就藏在小島中,頭頂連一個通氣的小孔沒有,陳瑞只能原路下去。停船的地方沒有燈,陳瑞還沒下去就看到那兒亮堂極了,原來是漂浮着許許多多發光的水母,這一灘水清澈極了,陳瑞俯身下去都能看見底下的石壁,裏面還有一些透明的魚在遊動。

    陳瑞記得在船上的時候李鍾還給他喝過水,他便跳上船,水面下發着白光的水母就像是一朵白色蓮花驟然綻放。船裏面還有幾桶水,在海上淡水十分稀缺,陳瑞怕水灑了,選了一桶還沒開封的純淨水抱起來。

    “呀!”

    陳瑞哼了一聲,咬着牙齒才把水桶扛到肩上,晃晃悠悠走了起來,今天一天把前十八歲所有的苦都吃了,拼了喫奶的力氣才從船上跳到臺階上,長吁一口氣,卻不想腳下一滑,肩上的水桶咚咚咚滾到水裏去了。陳瑞想都沒有想,扎猛子下海,追着水桶一路沉了下去。

    陳瑞手拉住水桶,可是在海里面他提不起一點兒力氣,如果他不放手,就要跟着着水桶越沉越深了。收到驚嚇的水母又重新聚到了一起,還有許多閃着光的小魚從他眼前劃過,他咕咕吐着氣泡,只要他肯鬆手,還有上去的機會。但是也不知道從哪兒生出的一股氣,硬是死活不鬆手。

    眼見就要沉到底了,他眼前也漸漸黑暗起來,他心中有了一股氣,瞬間像是有了無窮的力量,一咬牙,拖着水桶竟然遊了上去。

    水母和魚給他讓開一條路,陳瑞腦袋從海水裏冒出來,大口呼吸着,李鐘不知什麼時候醒了,他蹲在岸邊,笑着向陳瑞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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