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痞子,你這個討厭的傢伙”
“竟敢騙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了”
然某人的憤怒,婁夜雨卻是完全沒有一點在乎,他該喫喫,該喝喝,任你殺人的目光再如何兇猛,也擋不住他一顆喫貨的心。
“咣”
可就在此刻,幾人喫的不亦樂乎之時,猛然間,卻發現包廂的門被一腳踹開,緊跟着五個彪形大漢便是相繼而入。
而當婁敏看清來人的相貌後,頓時忍不住的嬌軀一顫,本能的向着婁夜雨靠去。
婁夜雨皺了皺眉,眼睛不覺虛眯而起
“婁敏,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嗎”當先之人,很隨意的找個椅子坐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醜,當可用來形容此人。小眼,酒糟鼻,大嘴,身材胖的衣服都要撐破。
在他身後站立的四人,個個長相凶神惡煞,一眼望去,便知絕非什麼善男信女。
而這時的婁敏,聞言後臉色更加蒼白,連即將出口的話都帶着少許顫音,“二哥,你找我做什麼呀。”
“嗯”
那被稱作二哥的人拉了一個長長的尾音,其後眼神陰沉的盯着婁敏,“小敏,你還真是健忘,就真不記得前幾天的事情了嗎”
面對二哥陰沉的目光,婁敏更加害怕了,捲曲的嬌軀緊緊貼着婁夜雨,並不斷顫抖着。
“看來是需要我提醒提醒你了。”二哥邪邪的一笑,並朝着身後擺了擺手。
“刷。”
在他身後的四人,得到二哥的手勢後,竟同時亮出了傢伙。
那是四把寒光閃閃的短刀,在燈光的映射下,綻放出攝人心魄的寒光。
“放肆。”
猛然間,嬌喝傳出,就在所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瞬間,孫昕竟然一躍騰空,以肉眼難以分辨之速,撲向了拿刀而立的四人。
緊接着,便是見到孫昕那嬌小的身影,在四人的合圍當中大展腿技,其動作之飄逸,直如科幻大片真實上演。
“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碰擊聲中,但見那四人先後飛出,最後重重的摔倒在地。甚至在這個過程中,孫昕只以雙腿迎敵,雙手卻從未動用。
二哥一驚,剛想起身,卻發現脖頸間傳來陣陣涼意,憑着多年混江湖的經驗他知道,自己被人挾持了。
短刀架在了二哥的脖頸間,緊接着是孫昕冷到極點的聲音傳來,“你要提醒我們什麼”
“不不不,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不愧是老江湖,能屈能伸是他的強項。
他的確沒有想到,自己精心培養出來的手下竟然被瞬間放倒,他明白,今天碰到傳說中的高手了。
此刻,婁敏和洛冰兒早已目瞪口呆
可至始至終都未發一言的婁夜雨,卻在這時拉過了婁敏的手,輕輕道:“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
似還未從孫昕剛剛的出手中緩過神來,婁敏頓時發出一聲驚呼。隨即反應過來後,卻一直緊咬着下脣不語,只是那雙美目,卻一直充滿仇恨的望着對面的人。
見此仇恨的目光,二哥的內心一沉,但作爲老江湖的他,還是表面未露一點懼意。
“弟弟,讓他們走吧。”經過一番思量後,婁敏緩緩說道。
“你確定”婁夜雨皺了皺眉。
“嗯。”婁敏點了點頭。
“放手吧老大。”
說完後,婁夜雨便拍了拍二哥的肩膀,“別讓我知道你欺負過我姐,不然,我保證你會在不明不白中死去。”
二哥的身軀狠狠一顫。這一刻,他似乎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種死亡的威脅。
而更沒有人注意到的是,婁夜雨在拍他肩膀的時候,竟出其不意的將一縷紫色氣體一併打入了他的身體。
“夜雨”
可這一切,還是沒能瞞過孫昕的眼睛,她擔心的叫了一聲。
“沒事兒的,放他走吧。”婁夜雨聳了聳肩,又恢復了先前大男孩的模樣。
扶起了還在哀嚎不已的手下,二哥臨走之前,狠狠的瞄了婁夜雨一眼
待一切平靜,洛冰兒與婁敏同時將目光向着孫昕看去。兩人完全沒有料到,孫昕美貌的外表下,竟然藏着如此矯健的伸手。
孫昕一笑,解釋道:“抱歉,忘了介紹我的職業,我是松江大學的散打教練,兼松江市的散打冠軍。”
“嘶。”
兩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的出手,兩人完全
不能相信這一事實。
孫昕回以恬靜的微笑,彷彿剛剛之事與她無關,言談舉止依然是那麼的優雅。
“姐,他們都走了,總該說說情況了吧。”婁夜雨伸了伸懶腰,那般樣子表現的很無所謂。
然越是如此,孫昕就越爲擔心,憑她對前者的瞭解,如果輕易揭過,那他就不是婁夜雨了。
而在先前,孫昕之所以要搶在他前面出手,那是因爲她知道,自己出手還好,要是等婁夜雨出手的話,恐怕結局就不會是現在這般了
緊咬着下脣良久,婁敏才道:“弟弟,答應我,別去招惹他們好不好”
“哈哈。我就是問問情況而已,誰說要去招惹他們了,姐你多心了。”婁夜雨打着哈哈道,言語間毫無一點的做作。
“真的”
“當然。”
“好吧,那我告訴你。”
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婁敏開口了,“他叫牛林,是我們這裏很有名的地頭蛇,別人都管他叫牛二,他還有一個哥哥,叫牛大。”
“前些時候,爲了給母親看病,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所以所以我一時着急,就在別人的介紹下,去找牛二借了高利貸。”
“借高利貸”婁夜雨有點喫驚。同時他也瞭解了,這段時間因爲母親的病情,究竟給家裏帶來了多麼大的壓力。
“嗯,我去找了他。”
婁敏點了點頭道:“但是他沒有借我,而是要我陪他喝酒,他說想要借錢的話,陪酒是規矩,不陪酒就沒有錢拿。”
說到這裏的時候,婁敏的臉紅了。想來她也知道陪酒到底意味着什麼。
“砰。”
猛然,那被婁夜雨握在手中的杯子,卻在極度用力之下被捏的粉碎。
“後來呢。”婁夜雨咬着牙問道。
“後來我就去了。”
“他們就輪流的灌我喝酒,我不習慣,突然後悔了,我想走,可他們卻不許我走,還把我硬拉到了一個酒店裏。”
那咬着的下脣,都顯示出了特有的蒼白,可見婁敏的心裏緊張到了何種程度。
再觀婁夜雨,胸口劇烈起伏着,顯然,他在狂壓着心底的那份怒火。
“到了那裏,我不從他,他就打了我,我沒辦法,就,就”婁敏的眼圈,有些微紅,可想而知那時的她,是多麼的無助。
咬了咬銀牙,婁敏接着道:“最後的時刻,父親來了,手裏還拎着把菜刀,他不顧一切的追着牛二砍,牛二就跑了。”
“爲此,爸還罵了我好久,然後就毅然決定讓母親出院了”
“我以爲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誰知沒過多久,我就接到了牛二的電話,他說那天他被驚到了,要我賠償他的精神損失費,一共十萬元,不陪的話,他就,他就”
下面的話,即使婁敏不說,婁夜雨也猜到了。
“他就什麼”卻不想這時,洛冰兒卻好奇的問道。
婁敏的臉一紅,吞吞吐吐道:“就把我那個了,再賣去國外。”
“咯噔。”
孫昕暗叫一聲不好,因爲此刻,她已從婁夜雨那憤怒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瘋狂殺機
她剛想扯開話題,卻不料婁夜雨眼中的殺機竟一閃而逝,接着換一副大男孩的嘴臉,安慰婁敏道:“姐,以後不許這樣了,有什麼事和我說,我們一起想辦法。”
“嗯。”
點頭的同時,婁敏也開始哽咽了起來。這段時間,她真的受了太多委屈。
“弟弟,答應我,你不許去找他們,因爲我聽說那牛二的哥哥很厲害,在松江市黑白兩道都通喫的。”
“知道了知道了,囉嗦。”
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婁夜雨故意岔開話題道:“都喫飽了嗎”
三女齊齊點了點頭。
“那咱們走吧,我也困了。”說着,婁夜雨還打了一個哈欠。
只有孫昕,苦笑着搖了搖頭。她大概已經猜到,婁夜雨接下來要做什麼了,而她,只能盡力的去阻止
可就在幾人走出燒烤店的時候,迎面卻停下了一輛明晃晃的警車,緊接着四個警察走向幾人而來。
“打擾一下,有人舉報你們聚衆鬥毆,請隨我們回去調查。”當先一個警察亮出了警官證,客氣的說道。
“你是不是搞錯了,明明是那夥人拿刀威脅我們。”洛冰兒不服氣的喊道。
“帶走。”
然而,警察並未做出任何的解釋,便直接爲孫昕戴上了手銬。而婁夜雨分明看的清楚,遠處,那搖下來的車窗裏,牛二正望着這個方向得意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