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嗚哇轟”
地階強者的聯手一擊,即便是有着玄階巔峯實力的白靈也是無法抵擋,下一剎那,她抱着婁夜雨的嬌軀,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般,不受控制的衝破牆壁,最後落在了院子中。
這期間,猶是白靈身受重傷,卻也未曾放棄婁夜雨,一雙纖臂,始終緊緊的抱着後者。
“砰。”
肉身撞擊地面後,白靈再度吐出一口鮮血。來不及思考的她,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將婁夜雨的身體強行推出了百丈之遠,“夜雨,快跑。”
而這時白靈的美目中,分明看到了婁夜雨身上的肉,也開始了片片墜落。那等慘烈,已非人間酷刑所能形容。
“白靈,你幹什麼”身後,傳來了劉敏的暴喝。
“畜生。”死死盯着面前這位蛇蠍師姐,白靈剩下的,只有怒罵了。
“輝,你快去截住他,不要讓他跑掉纔好。”女子毫不理會白靈的憤怒,朝着身旁男子吩咐道。
點了點頭,張輝的身軀如同離弦之箭,在猛烈的狂風中爆射而出,“罪子,拿命來。”
此刻的婁夜雨,只感覺全身燥熱,如似火燒,他忍不住伸出手來摸了一下奇癢難耐的皮膚,卻發現,渾身肌膚正如脫落的牆灰,層層裂開。
“怎麼會這樣。”隨着他的開口,就連那嘴巴處的血肉,都開始掉落而下。
“到底我犯了什麼錯,你們要這樣的對我。”
那種痛,幾乎將世間所有形容疼痛的詞彙組合在一起,都難以表達。疼的扎心,疼的撕心裂肺
“啊”
驚恐中,婁夜雨就像一隻受傷的猛獸,橫衝直撞開來,連同視線,亦出現了強烈的模糊。
“轟。”
恰在此刻,張輝的攻擊已到,這個與婁夜雨流着同一血脈的男人,完全沒有一點關於人類的感情,那狂猛的攻擊,竟然直取婁夜雨的面門。
“轟”
血肉橫飛中,婁夜雨被打出了千丈之遠。或許,他的鮮血已經流乾,再沒有什麼可流,倒飛而出的身體,再也沒見飛濺的鮮血,只有大片的血肉,在劃過的半空中飄落。
更爲慘烈的是,當張輝攻擊出手的一瞬間,婁夜雨的一雙虎目,都在那種氣息壓迫下,盡爆開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見了,好痛啊”
捲曲在地面上的婁夜雨,伸出血肉模糊的手,狠狠向着視覺處抓去,可那裏,卻再也沒有了明亮的星河,有的,只是兩個無法見底的深邃黑洞。
這時,他更想一個絕望的孩子,雙手掩面,發出堪比野獸般的嘶吼,在滿是鮮血的地面上,疼的渾身顫抖。
“夜雨,快跑啊,你快點跑好不好,嗚嗚”遠處的白靈,大哭着喊道。這是這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她知道,那個以往有些衝動又有些陽光的大男孩兒,在今天,將是徹底的毀掉了。
“罪子,認命吧。”張輝猙獰的臉龐,猶如地獄走來的魔鬼,正一步步的朝着婁夜雨走來。
“爲什麼,非要對我趕盡殺絕不可”太多血肉的脫落,讓婁夜雨的聲音,都變的異常沙啞。
“因爲你不死,恆兒就永遠得不到菩提之血。五魂怪胎,死吧。”掌風席捲,對着婁夜雨當頭而下。
“不,我不可以死,我還要保護我老大。”
忽然間,腦海中閃過的信念,幾乎讓他一念成魔。瘋狂祭出邪刃,拼向那下落的掌風。
“還敢還手,罪子受死,呀。”
“轟。”
驚天動地的對碰,讓沉靜的空間都是猛然一顫。
緊接着,輻射而來的能量光波,如肆虐的龍捲,呼嘯而過這片祥和的青山大地。
硝煙瀰漫中,張輝的身影直掠而出。當他的目光掃視過後,卻並未發現婁夜雨的屍體。
“不好,那罪子逃了。”
“還發什麼愣,快追。”
隨即,兩人展開風馳電掣般的身法,隨着那一路留下的血跡急速追去
與此同時,佛聖門外。
天香等人見婁夜雨遲遲未歸,不由的心底間,也是生出了一抹不祥的預兆。
下一刻,那被她背在背上的玄弓,緩緩的解了下來。
“嗡。”
就在這時,佛聖門的大殿內部,卻陡然傳出了一道極其隱晦的波動。雖然那波動異常隱晦,幾乎瞞過了所有在場之人的耳目,卻還是被敏感的天香察覺到了。
“禿驢,竟然對我師弟暗下毒
手。”
天香大怒,同一時間,但見其挽手開弓如滿月,腳踏懸空傲氣生,氣勢沉混之,仿似天兵雲中來。
開弓,拉弦,射箭,完美的動作一氣呵成。
緊隨其後,那奔騰而出的箭光,在掠過虛空的剎那,陡然間,呼嘯之聲大起,似有龍吟虎嘯嘶鳴天際,到得最後,箭光突變,竟然化成滾滾塵煙,一怒數裏,狂轟而來。
“放肆。”
天降神光,以幾乎摧枯拉巧之勢破解了那轟然而來的紫色箭幕。老僧手持禪杖,矗立在佛聖門之前,猶如佛祖親臨,帶着不可侵犯的威嚴。
“老僧一忍再忍,天香施主卻咄咄逼人,真當我佛聖門無人,會任由爾等胡鬧嗎”
“轟。”
剎那間,所有佛聖門的弟子,也是踏空而來,與老僧站在了一起,如臨大敵般的怒視着天香等人。
“你眼聾了不成,難道感覺不到裏面傳出的戰意嗎”天香一步上前,面色無懼的道。
“我佛慈悲,天香施主說笑了,老僧就站在這裏,卻未曾感覺到任何的波動。”老僧一副頑固的態度道。
“那你讓開,讓我進去看個清楚便是。”天香也不退讓,將弓一橫,便是打算硬闖。
“天香施主咄咄逼人,那就休怪老僧無情了。”說着,老僧雙手一合,便是有着排山倒海般的氣勢爆發而出。
那是地階巔峯高手
一羣的小姐妹,完全被那股氣場震懾到了。
地階高手,無論處於這個世界的哪裏,都絕對是巔峯存在,那等階別,根本就是不天香等小姐妹能對付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