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興奮過後,隨之而來的卻是無限恐懼,因爲這還是小空姐第一次親眼目睹殺人的全過程。
雖然,他是爲了自己纔出的手,雖然,這個大叔看上去有點酷,但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暴力啊。
似是看出了空姐美眸中含帶的恐懼,婁夜雨笑了笑,解釋道:“他們綁架了我們華人,我是奉命來營救的,所以爲了不暴露自己,我沒辦法留下活口。”
聽婁夜雨這麼一解釋,空姐纔算有點釋懷,同時看待婁夜雨的美目中,更是多出了一種盲目的崇拜。原來大叔並不是來買媳婦的,原來他是來執行任務的,他只是在用這種外表來掩飾自己特殊的身份而已。
“好了,氣也爲你出了,事兒也爲你做了,下面的時間,你最好坐最快的航班離開這裏,而且越快越好。”婁夜雨的表情開始逐漸的嚴峻起來。
“爲什麼”空姐瞪着一雙大眼睛,疑惑的問道。
“因爲很快,這裏將變成煉獄戰場,華人在這裏的話,或許會受到牽連。”婁夜雨鄭重道。
“但是最快的航班也要明天呀,現在的話,我根本回不去的。”空姐說道。
頓時,婁夜雨的眉頭便緊皺了起來。如果要是明天的話,可就有些來不及了,因爲按照婁夜雨的估計,明天的這裏會混亂一團,甚至用戰爭來形容亦不爲過,在那種情況下,或許連航班都要被迫取消,更別提在混亂的場面中離開了。
“大叔,你不會丟下我不管吧”空姐似乎也預料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不由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婁夜雨。
揉了揉空姐的頭,婁夜雨笑着說道:“放心吧,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你不是我的小蘿莉嗎,哈哈。”
“大叔又來逗我啊。”空姐的小臉有點紅。
而且大叔這個稱呼,叫着叫着就順口了。
“好了,我現在要去執行任務了,你就在這裏乖乖的等我回來,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懂了嗎”婁夜雨以從未有過的嚴肅口吻道。
“嗯,只要大叔不來,我就呆在這裏不走。”
空姐很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即又道:“大叔,我能不能問問你多大的年紀啊叫你大叔不會是佔我便宜吧。”
“這個我二十七。”婁夜雨順口開河道。
“哦哦,那好吧,我十九,叫你大叔還不算虧。”空姐的模樣有點天真,亦有點可愛。
“大叔,那你有沒有女朋友”
“當然有啊。”婁夜雨一邊收拾着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一邊回答道:“而且那些被恐怖組織綁架的人中,就有一個是我女朋友呢。”
於婁夜雨而言,既然無法逃避,就索性的面對吧,更甚至在來此之前,他就已經想好怎麼面對徐海茹了
聞言,空姐的俏臉上閃過一抹失望之色,不過很快,她便是很好的掩飾掉了那抹失望,說道:“大叔,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夏薇,不許忘掉哦,不然我會生氣的。”
“嗯嗯,知道了。”
收拾完一切,婁夜雨緩緩起身,“好了,我該離開了,你就在這裏安慰的睡上一覺吧,相信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好,我聽大叔的。”
緊接着,婁夜雨拉開窗子,一躍而出的消瘦身影,逐漸消失在了深沉的夜幕之中
非洲,某城。
充足的陽光照射大地,讓本就火熱的氣溫,再添炎熱之感,甚至在那燥熱的地面上,都可看得見空間的扭曲。
這座城市的這裏,屬於三不管地帶,隨處可見揹着槍的傭兵,和一輛輛武裝車隊在城市中肆無忌憚的行駛。
相比於中華大地,這裏的治安簡直差到了極點。
就在這燥熱的天氣中,一個叼着菸蒂的青年,赤果着上身,頂着烈日炎炎走來。他穿着一雙拖鞋,緩慢的拖拉過地面,正朝着那一望無際的大海處走去。
掠過金黃色的沙灘,青年停留在了一處無人注意的地方,面朝碧藍色的海面,這時他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一黑夜的尋找,幾乎踏遍了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就連地圖上標着的位置,他都查找個遍,然而,卻並未發現徐海茹等人的蹤跡。
“難道情報有誤嗎”婁夜雨喃喃自語着。
“不應該啊,就是這裏沒錯啊,而且即便是他們臨時轉移,也不可能這麼快,應該還是自己沒有找對地方吧。”
婁夜雨的目光,緩緩掃向了那片蔚藍的海面之上。
除了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海之外,婁夜
雨再想不出在這座城市裏,還有什麼地方自己沒有涉足。
同一時間,幾百裏之外的一座孤島上。
一些身穿迷彩服的僱傭兵,開着各類武裝汽車巡邏着。他們手握各種軍事化武器,全副武裝,如同二戰時期的特種兵,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更爲誇張的在島嶼四周,竟還有着數十輛坦克緩緩行駛,時不時發出戒備的笛鳴聲。
與其說這是一座島嶼,倒不如說這是一座小型城市,其內建築闊氣,人流涌動隨處可見。
島嶼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個小型廣場,廣場四周,是一排排精緻的房屋,乍眼看去,頗有世外桃源般的感覺。若不是那些拎着搶的傢伙正在凶神惡煞的到處巡邏着,此處,倒是一個很好的度假勝地。
而在這一排排看似整齊的房屋之內,卻關着一些並不屬於這裏的人。他們面露恐慌,身上帶着重型枷鎖,眼睛不時的向外張望着,希望可以見到來拯救自己的人。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帶着期盼的眼睛,開始逐漸流露出深深的絕望。其中,在這些人中,就有着來自中國的一男兩女,分別是黃燕,徐海茹,以及程野。
三人被關在一處還算整潔的房間裏。徐海茹和她的經紀人黃燕還好,或許因爲女士的原因,並未得到太多的爲難,而程野就悲劇了,堂堂亞特集團的老總,居然被扣上了重型枷鎖,想移動一下身體都很艱難。
此刻,三人的臉上都是充滿了絕望,因爲他們永遠也忘不了三天前,一羣野蠻人的出現,以近乎瘋狂的攻勢,將所有保護他們的人全部絞殺的一幕
那等場面,堪比戰爭更加血腥,直如末日來臨般殘酷。
最後,他們便是被帶到了這裏。在這裏,他們親眼見證了一個個來自東南亞的同胞,被勒索錢財後的悲慘下場。
活埋,絞刑,槍擊
他們知道,這樣的下場,很快就要輪到自己身上了。
“海茹,你說他們會用什麼方法殺死我們”徐海茹的經紀人,將身體縮在一個角落裏,瑟瑟發抖的道。
相比於黃燕,徐海茹卻是要淡定一些,只聽她緩緩道:“怎麼死都是死,其實也無所謂了,不要太痛苦就好。”
“可是我不想死啊,你們能不能別再說這個詞兒了。”然還沒等到黃姐接話,一旁的程野,卻哭喪着臉道。
這時,他帶着負重的腳鐐,坐在距離兩人不遠處的地方,一雙被反銬着的手,都是忍不住的發抖起來。
很顯然,在見識過這些恐怖組織的手段後,即便是這位震驚世界的大企業家,也是害怕到了極點。
“程野,你能不能拿出點男子漢的骨氣勇敢一點,看看你現在,哪裏還像個爺們兒。”徐海茹輕蹙柳眉道。
“只要能活下去,就是讓我當娘們兒我也認了。”嘆息一聲,程野道。
面對死亡的恐懼,沒有人會不害怕,尤其還是在這種異國他鄉,被一羣野獸控制着,那種恐懼,便來的更甚。
“也是啊,如果能活,誰又願意死呢。”
彷彿想起了什麼,徐海茹感慨道:“老天啊,其實你有點不太公平的,即便是要我死,最起碼也讓我談上一場戀愛啊。我好不容易纔爭取到的機會,他說如果還能再見,就答應我做他的女朋友,就連這麼一點渺小的機會,都要被剝奪去嗎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啊。”
徐海茹的美目,驀然出現了絲絲霧氣。這一刻,他想起了那個青年,那個她一直喜歡卻沒辦法爭取到的男孩兒。
那張臉,她想着想着,就痛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着那個不靠譜的傢伙,海茹,咱們還是商量商量怎麼能活下去吧。”黃燕道。
“沒用的,你沒見那些與我們同來的人,一但將指定的金額打給恐怖組織,下場,就是被折磨至死嗎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我們,他們只想從我們身上得到更多的利益而已。”徐海茹一針見血道。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
“嘩啦啦。”
正在這時,拴在鐵門上的鐵鏈忽然發出清脆的響聲,緊接着,一個身穿迷彩的外國青年男子推門而入。他的身後方,還跟着幾個手握微衝的魁梧大漢。
一瞬間,三人的心墜入到了谷底。他們知道,最不願意面對的一刻,終於還是來了。
青年人走進房間,先是對着三人友好一笑,隨即,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說道:“很高興見到你們,美麗的皇后海茹小姐,程先生,以及金牌經紀人黃燕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