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能不能別這麼肉麻”
被幾人抱住的婁夜雨,面色有點蒼白,尤其當程野使勁摟抱他的時候,他的那雙劍眉,都不由緊皺了起來。
可是爲了迎合大家的熱情,婁夜雨還是緊咬着鋼牙,跟大家狠狠的抱了一次,才道:“程大哥,我有點餓,你們能不能去幫我找點喫的。”
程野當即點頭,“沒問題,看我的。”
然後他拎起地上的重機槍,便帶着黃燕向森林深處走去,臨行前,還不忘拉上了想要在這裏當電燈泡的夏薇。
“程大哥,你幹什麼呀我不想和你去打獵,我要留在這裏陪大叔。”小蘿莉掙扎着。
“陪什麼陪,這裏不需要你陪,你就跟着我們兩個走好了。”程野說着,還不忘朝着婁夜雨擠眉弄眼了一番。
那意思很明顯,機會可留給你了,至於能不能把握住,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我不走,我就要留在這裏。”
“不走是嗎好吧我扛你走。”
“程野,你放開我,你這個討厭的傢伙。”
“哈哈哈。”
三人一邊打鬧着,一邊慢慢消失
現場,只留下了婁夜雨和徐海茹。婁夜雨還好,只不過徐海茹的臉上卻是有點紅,因爲程野臨行前的擠眉弄眼,她很明白代表着什麼意思。
不由的徐海茹,開始有些胡思亂想起來,當然,如果現在婁夜雨主動,她一定不會拒絕,因爲那麼久的等待,不說有多難熬,卻也夠辛苦的。
但是婁夜雨卻沒有了下一步的行動,而是等三人徹底離開了,他才顫抖着聲音道:“海茹,我”
“噗通。”
一句話沒說完,婁夜雨的身軀便栽倒在了地面,與此同時,額頭上的汗珠如黃豆般的滾落而下。
“夜雨,你怎麼了”
見此,徐海茹大驚,連忙上前,將倒在地上的婁夜雨攬入懷中,“夜雨,你別嚇我啊,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婁夜雨蒼白着臉,有氣無力的道:“海茹,幫我個忙,把我的衣服脫下來。”
“哦哦。”徐海茹應聲,隨即纖手伸出,開始小心翼翼的行動起來。
“啊”
徐海茹永遠也忘不了在爲婁夜雨解開衣衫的那一刻,所見到的觸目驚心,那健朗的胸膛上,足有十幾個黑色的小洞,正在向外狂流着鮮血。
“嗯。”
見到這一幕後,徐海茹一把捂住了紅潤的小嘴,爭取不讓自己哭出來,只是那美目中的霧氣,卻早已打溼了雙眸。
長吁了幾口氣,婁夜雨用滿是鮮血的手,拿出一根菸叼在口中,邊抽邊道:“媽的,一個大意,被人偷襲了。”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龍嗎龍是無所不能的,爲什麼還會受傷”徐海茹帶着哭音道。
“可能是那子彈的穿透力太強了吧,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居然可以穿透我的龍鱗,想來,那應該是一種特殊的武器吧。”吐出了一股煙霧,婁夜雨緩緩道。
“特殊武器是金屬子彈嗎”畢竟出身在軍人家庭,多少都會對這方面的事情有所瞭解,所以徐海茹猜測道。
“你怎麼知道”這回該婁夜雨震驚了。因爲他清楚的記得,那些子彈劃空而來的時候,真的是閃爍着金光。
當時,婁夜雨並不以爲意,依靠着道氣加龍鱗的護身,就連導彈都能擋得下,更何況是小小的子彈。然就是因爲這種大意,才讓他身上多出了十幾個窟窿。
“嗯,聽我爸說起過,”徐海茹解釋道:“他說在國際傭兵聯盟中,有一種特質的子彈,可以打穿一米厚的牆面,就連避彈衣都無法抵擋,所以你一說,我就大概猜到了。”
“原來如此。”婁夜雨恍然,這纔想起來徐海茹的家世背景,這一方面來說,卻是比自己懂的要多一些。
“好了,咱不研究這個了,你還是研究研究怎麼把這些討厭的傢伙給我取出來吧,現在的我,真的很不舒服。”
徐海茹緊咬下脣不語,心裏做着極端的掙扎,畢竟這種事情她從來都沒做過,而且還要對最喜歡的人下手,一時之間,她有點忍不下去。
“怎麼了別告訴我你下不去手”婁夜雨道。
“嗯,有點。”徐海茹點了點頭。
“下不去手也得弄啊,你總不想看到我流血過多而死吧。”
“這個我們還是找個醫院吧。”
“大姐,你是在開玩笑嗎我殺了那麼多人,現在整個國家都在通緝我們,去醫院,那不是送死嗎”
“也是啊,那我真的有點下不去手嘛。”
“是,但是我需要糾正你的是,不是娘們兒,是女人。”
擺了擺手,婁夜雨道:“都差不多了,既然是我的娘們兒,就得適應我的生活,你這麼點事都不敢做,怎麼做我的娘們兒。”
“好,我試試看。”
爲了做婁夜雨的女人,這妮子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心裏一橫,便道:“那我需要怎麼做你說,我做。”
拿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婁夜雨道:“很簡單,把那些金屬子彈給我一顆一顆的挖出來。”
“那會不會很痛”
“如果你廢話夠了的話,就最好快點開始,因爲老子有點挺不住了。”說話間,婁夜雨的面色更加蒼白,額頭上的汗珠,都帶着絲絲血水。
“好好好,我這就開始。”
徐海茹也知道不是矯情的時候了,拿起婁夜雨遞過來的短刀,便開始了這個心驚膽顫的過程。
“哼。”
當第一刀下去的時候,婁夜雨一聲悶哼,整個身體,都是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疼嗎”徐海茹問。
“你快點我就不疼,如果你再磨磨蹭蹭的,可能我就見不到今天晚上的月亮了。”
“不許胡說,你這個烏鴉嘴。”狠狠的瞪了婁夜雨一眼,徐海茹道:“告訴你,還沒有正式和我約會之前,你什麼事都不能有,不然我會生氣的。”
“約會指的是什麼一般我對約會的理解,就是看看電影逛逛街,順便約個炮啥的。”婁夜雨一本正經的道。
“嗯,只要你想,好。”徐海茹給出了更直接的答案,只是小妞的臉上,卻有點紅的像個大蘋果。
這是神馬情況這是,赤果果的暗示啊,臥槽要不是現在的婁夜雨身負重傷,都容易給這小妞就地正法。
頓時,什麼疼痛感都忘了,滿腦袋裏全是無限遐想
“咱能不能商量個事兒,就是你快點。”
“我很快啊,都已經在做呢。”
“這個還是有點不夠快,我着急。”
“急啥呀再急也要一點點的來啊。”
“當然急着跟你約會啊,我都迫不及待了。”
“噗。”
望着婁夜雨滿身傷痕不顧,還在想着那個事兒,徐海茹又好氣又好笑,俏臉羞紅的道:“要不要那麼急啊,就算幫你弄完了,也要給我點時間化個妝啊。”
婁夜雨心道能不急嗎,老子守身如玉了二十年,做夢都想着什麼時候能變成真正的男人,現在有了這個機會,都特麼一分鐘也等不了了。
“好好好,化妝化妝,快點”
激動之下,婁夜雨都快語無倫次了,縱然傷口撕心裂肺,也比不上那種期待的美妙
當徐海茹在他身體裏取出最後一枚金屬蛋殼,並細心的包紮完後,婁夜雨卻再也沒有力氣起身了,躺在徐海茹的懷裏,不受控制的沉沉睡去。
徐海茹就像一個妻子一樣,摟着心愛的情郎,寶貝一樣的稀罕着,儘管懷裏這個傢伙有點賊眉鼠眼,但在徐海茹看來,卻是那麼的俊朗帥氣。
情人眼裏出西施,或許就是這麼來的。
不多時,程野等人打獵歸來,戰利品,足有幾十只又肥又大的兔子。
“婁兄弟,海茹妹妹,我們”
程野的話才喊道了一半,便停了下來,因爲這時他亦注意到了徐海茹懷裏抱着的婁夜雨,正睡得香甜。
再一見旁邊一堆的血布,和裹在婁夜雨身上的血色繃帶,一瞬間,三人什麼都明白了。
“嗯,他不想讓你們擔心,看到他受傷樣子的心疼,所以才故意支開你們的。”徐海茹小聲解釋道。
三人之中,尤其是黃燕,眼中的心疼之色越加明顯,因爲對於黃燕來說,都快把婁夜雨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附身下來,黃燕摸了摸那張略顯清秀的臉,嘆息道:“這個小傢伙,就是有點太倔強了。分明就是一個大男孩兒,逞什麼強啊。”
那語氣充滿了責備,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來,責備的話音中,卻又滿是濃濃的關心。
“好了,我們還是去準備喫的吧,等他醒來,也能喫上一口熱乎的東西。這個傢伙照顧了我們一路,下面的時間,就換成我們來照顧他吧。”
隨即,三人便一起忙活起來,小空姐和黃燕去拾燒火用的乾枝,程野則是剝起了兔皮,大家各忙各的,倒也不亦樂乎。
不一會兒,那被架在火上翻烤的兔肉,便傳出了濃香四溢的氣息,而某人,也在聞到這股氣息後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