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隆。 .”
在所有人還驚歎於天符的現世,另一方面的戰鬥,卻已經接近了尾聲。
但見那少年揮出的黑色利爪,直接蠻橫而霸道的抓向了金身佛像。勢恢宏的金身佛像,當接觸到滿是黑煙的利爪時,竟然如豆腐般破碎開來。
視覺內,只看到無數的金色碎片,在天空爆炸向四面八方。
“嗡。”
那隻帶着黑霧的黑色利爪,並沒有因爲擊毀佛像而停止下來,而是穿過濃濃的金色波芒,直接抓向了愣在原地的張恆。
張恆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最爲兇猛的一擊,居然被如此輕描淡寫的破掉了,一時間的他,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可在這一空擋,他忽然看見一隻閃爍着黑霧的黑色巨爪,以閃電之速爆抓而來。
“不好。”
張恆一聲暗罵,緊接着施展極限身法逃離開去。可那隻黑色巨手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張恆纔剛有了逃跑的意念,便直接以迅雷之勢穿空而來,最後抓向了他的喉嚨。
再然後,一個身穿紫色道袍的少年一步踏出虛空,將手抓着的張恆高舉而起。他虛眯而起的目光,閃爍着黑色的邪輝,淡淡說道:“做我的對手,你不配。”
全場,已經陷入了一種極度的安靜,只可聞急促的呼吸聲,還在人羣隱隱傳出。
沒有人會想到,兩個天階高手,在電光火石間被秒了。更確切的說,兩人的圍攻,卻連人家的一招都沒接住,便已經一敗塗地。
期待的結果完全翻轉,而且太過出人意料,這樣的對決,震撼了每一個人的眼球。
此刻,所有人望向那個青年的眼神,都是由先前的瞧不起慢慢轉換爲驚,再到最後的徹底折服。這樣的過程,只發生在短短數息之間。
然張勝和天門老者可不那麼淡定了,幾乎是異口同聲喊道:“恆兒,女兒!”
可張恆被婁夜雨抓在手裏,蕭音則被困在六色天符,兩人根本無力回答。
婁夜雨微微轉頭,朝着兩人咧嘴一笑道:“怎麼樣?這樣的結果,是不是很滿意?”
“小子,識相的話,快點放了我女兒,不然我天門和你勢不兩立。”老者怒道。
“呵呵。”
淡淡一笑,婁夜雨道:“到了現在這種程度,還在威脅我,我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天門很牛逼嗎?或許是,但在我婁夜雨的眼裏,並沒有什麼稀。”
“現在,我讓你親眼看着你的女兒被辱,愛婿被殺的滋味。”
“砰。”
左手揮出一記重拳,直接打在了張恆的丹田。
“唉呀媽呀。”張恆只感覺全身下的力量被抽空,重重摔倒在了地面。
婁夜雨當着數百人的面,直接廢了張恆的一身修爲。再然後,他擡起的腳掌,重重的踏了張恆的頭,以至於張恆的半個頭,都被踏進了泥土裏。
“恆兒。”
當親眼看着愛子被欺,劉敏再也安奈不住自己,飛奔到了結界旁,含淚喊道:“孩子,你不能這麼做,他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婁夜雨的身體狠狠一震,那雙滿是烏黑的眼睛,也漸漸恢復了常人的神色。
這一消息,頓時讓現場再度譁然,任誰也沒有想到,這是一場親兄弟之間的較量。
“師弟,”正在這時,賈璐喊道:“別聽這個臭婆娘胡說,你忘了她當年怎麼逼你喫下毒面的嗎?你欠她的債,早在你失去身體的那一刻已經還清了。現在的你,是龍軀,是我五行道給你的重生之體,而今他們卻帶着人殺我五行道姐妹,毀你千年戀人,我以師姐的身份命令你,給我斬盡妖邪,格殺勿論。”
賈璐的話,直擊婁夜雨的內心,當他再度回過頭來,那雙眼睛,已經恢復了初始般的邪異,彷彿在這一刻,她可以真正面對這個曾經的生身之母了。
“聽到了嗎?我師姐的話,還需要我重複一遍嗎?”
儘管已經釋懷,但婁夜雨的言語,依然帶着點點傷感,他道:“曾經,你是我母親不假,但是你卻親手殺死了我,我沒有找你尋仇,已經還了你的生育之恩。”
“當然,你還可以殺我十次,殺我百次,我都不會記恨你。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爲了這個廢物,殺了我的老大,取了她的血脈,又殺我五行道姐妹百位,這個仇,你讓我怎麼算?”
“我曾對靜懷師叔發過天誅地滅的毒誓,絕不讓我五行道的姐妹受半點委屈,可你們卻爲了取我老大的菩提之血,不惜血洗五行道觀,殺我姐妹百於人,今天這筆債,我讓你們血債血償。”
婁夜雨的眼睛,再次有着邪惡的霧氣閃縮,那種感覺,像魔鬼的雙眼,爆射出吞天噬地的光芒。
“來吧。”
伸手一招間,婁夜雨將被困在天符的蕭音抓來,“臭婆娘,很不甘是吧?還沒用出你的魔笛,被我捉住了。”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擁有魔笛?”現刻的蕭音,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傲氣,嬌軀在婁夜雨用力的抓扯之下,簌簌發抖。
“哼,你爲什麼不問問你師父是死在誰的手裏?”婁夜雨緊咬着鋼牙道。
猛然間,魔笛蕭音的瞳孔無限放大。這一刻,她想起了一個可怕的事實,是百年前,曾有一個道士單槍匹馬殺天庭,毀了真武殿,破了輪迴陣,仗劍一怒,殺了數十位天階高手…
很不幸的是,魔笛蕭音的老師,正是死在那小道士的劍下。那時,魔笛蕭音正值年少,親眼在遠處見證了那個道士的瘋狂。而此刻,那個小道士的身影逐漸和眼前的人重疊,他們…竟然是同一個人!
“你,你是…”
可連魔笛蕭音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婁夜雨的嘴,便直接堵了她的櫻脣。
今天,婁夜雨要再度展現一次瘋狂,縱然是天罰降怒,他也要報得愛人被辱,姐妹被殺之仇。
“哈哈哈。”
忽然間,婁夜雨又仰天狂笑。他腳踏張恆的頭,摟着蕭音的腰,盡顯邪君之本色,唯我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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