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歡迎走進動物世界 >第十章 蒙古情夫
    來的人叫蒙都,是一個瘦高的年輕人。

    坐在咖啡廳裏,方雲麒直接將口袋裏的煙遞給了蒙都。

    這是一個蒙古族,說普通話不怎麼利索,他接過了煙自己點燃,翹起二郎腿審視了一下面前的兩個人,“打電話的是誰?”

    “我是張悅的男朋友。”方雲麒直接了當得說道,“她欠了你的錢。”

    “嗯。”既然已經來了,蒙都也不擔心什麼,深吸了一口煙說道,“她都告訴你了?”

    “和電話裏說的一樣,不過她朋友是一個女孩子,我就沒讓她摻和,我出面解決的話,會比較方便一些。”方雲麒說道,“但是在這之前,我需要知道這筆錢的原因。”

    “她沒告訴你?”蒙都皺眉,“那恐怕我不能告訴你。”

    “錢還要麼?”方雲麒冷漠得問道,“十二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蒙都掐滅了手裏的菸頭,“確實不小,但是我也沒有必要和你要,找她來就好了,我可以等。”

    說罷,蒙都轉頭走了出去。

    “這是什麼意思?我頭一次見到這麼隨和的債主。”張之聞看着方雲麒,“這傢伙居然都不着急。”

    方雲麒拿起了張悅的手機,撥通了蒙都的電話。

    蒙都剛走出咖啡廳,他的臉色很平常的接起了電話,這一刻方雲麒斷定,他不知道張悅的死因。

    “你去哪兒了?怎麼又多了個對象?”蒙都直接開口說道。

    “張悅死了。”方雲麒只用了四個字,讓蒙都再次坐在了他的對面,而這一次,對方的臉上全部都是汗。

    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死亡報告的可信度不如一張照片,所以在給他看過張悅屍體的照片之後,他才徹徹底底的相信了。

    “這是什麼回事兒?”蒙都不解。

    “人是五月份死的,現在馬上九月了,四個月過去了,你作爲一個債主,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張之聞皺着眉,“你不應該是最關心她的?”

    “經常這樣。”蒙都癱軟得坐在椅子上,“她經常這樣,很久不和我聯繫,我習慣了……所以沒有想過……她爲什麼會死!”

    “她是你的情人。”方雲麒說道。

    蒙都死死的盯着方雲麒,過了半晌,長出了一口氣,無奈得搖了搖頭,“是的。”

    “這筆錢是你替她出的,但是你並不缺錢,所以你從來沒有和她要過。”

    “那短信是什麼意思?”張之聞一愣。

    “他已經結婚了,那條短信就是他們的暗號,約定見面的暗號。”方雲麒將一包方糖放入了咖啡杯之中,“不過這個暗號並不常用,經常用的方式,是遊戲。”

    “你是警察?”蒙都猜測。

    “算是吧。”方雲麒喝了一小口,覺得還是有些苦,就繼續打開了一包糖,“給我講講這十二萬吧。”

    “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蒙都再次續了一根菸,“當時她在一個叫匯通建築的公司工作,我是做包工的,手下有一批人,和匯通的幾個高管也算是熟路,他們有工程就會交給我們去做,再返給他們一筆抽成,但是工程款要通過會計,所以我和小悅算是認識有兩三年了吧。”

    “城郊有一個爛尾樓,之前打算匯通名苑的小區就是在那裏建的,我們的工程就是那個爛尾樓,當時準備弄成健身房和售樓部結合的項目,所以工程量還算是很大的。”蒙都回憶着,“會計經常加班,我倆的關係你也知道了,就索性直接一起睡在工地,也就是某一天,哦,就是她離職的一個月前纔跟我說,她的工程款出了問題。”

    “一筆已經入了庫的賬被查出來缺了二十萬,這二十萬可是從她手裏過的,章也落了,如果被擺上檯面,她是要坐牢的。”

    “所以你就幫她補上了?”張之聞問道。

    “她和我在一起的日子裏,知道我有家,也沒有說過什麼,更沒有威脅我要我的錢,要我離婚什麼的,既然她有難,我手裏也有閒錢,幫她一下也無妨,我也不需要她做什麼,就陪着我好了。”蒙都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自己滿身家當只有八萬,她拿了錢,剩下的我就給補上了,因爲我的賬一般都是媳婦管的,所以我說是給朋友借錢,我媳婦也就沒說什麼,後來我們就以短信催賬的形勢約會。”

    “後來發生了什麼?”方雲麒問道。

    “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既然錢補上了,匯通自然不會難爲她,索性直接給她辦了辭退,多給了幾個月的工資,我託關係讓她來了現在的燃氣公司。”蒙都說道。

    “二十萬的事情,你沒查過?”方雲麒挑眉。

    “自然是查了,但是沒什麼眉目,我認識的幾個高管都沒有什麼瞭解,全都說不知道。”蒙都說。

    “幾月的事情?”方雲麒將咖啡喝完,杯子放到了一旁。

    “去年三月份。”蒙都肯定的說道,“我還有銀行的記錄,直接轉給她的。”

    蒙都說的都是實話,他沒有任何必要去騙方雲麒。

    “她是怎麼死的?”蒙都問道。

    這個問題是肯定沒有答案的,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可能告訴對方,張之聞搪塞了幾句,對蒙都說了之後再聯繫,便分開了。

    二人坐在回程的車上,方雲麒已經睡了,手機支架上的周琪琪正在化妝。

    “感覺沒有什麼線索了。”邊開車,張之聞一邊說道,“這種案件涉及範圍太廣,下手查起來太費勁。”

    “蚊子你真能嗡嗡,老大都睡着了你還能嗶嗶個沒完。”周琪琪抱怨道,“但是你沒有想過那十二萬的事情麼?我感覺那個方向是有搞頭的。”

    “爲什麼?”張之聞點了一根菸,拉開了窗戶,“她去年欠的錢,難不成有人會因爲這筆錢殺了她?”

    “那倒不是,總感覺老大揪着這條線不放,是有他的原因。”周琪琪說道,“對了,馬上開學了!高二分文理班呢。”

    “我選的理科啊,他也是理科吧?你長這麼醜肯定也是理科啊。”張之聞說道。

    “你才醜,你全家都醜!”周琪琪怒道,“我報的是文,老大也是文科,傻了吧?”

    “啊?”張之聞一愣,“爲什麼?”

    “老大說最近理科上警校競爭很激烈的,走文科的話,好很多。”周琪琪解釋道。

    “果然。”張之聞笑着看了一眼睡着了的方雲麒,“這傢伙是想要上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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