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咒術回戰之予命咒術 >79.與五條悟的交談『一』
    “雲居,你究竟是幻夢,還是真實?”,這個不深不淺的疑問,就像一朵飄在他心海之上的浮雲,揮之不去,卻又觸之即散。

    “嘶嘶——該說不說的,感覺現在胸口好重啊,簡直就像是壓了塊石頭一樣!”,白雲居咳嗽兩聲,此刻他只覺自己的心口彷彿壓着一塊巨石,萬分沉悶,幾乎要呼吸不過來了。

    “唔嗚……”

    “什麼聲音?好熟悉啊……”,一陣讓他心尖猛顫的囈語傳來,白雲居這纔回憶起來,自己好像躺在病牀上了,而當他強撐着身子打算做起來之時,卻看到了一張他朝思暮想,卻又不想看到的臉。

    “嗚~”

    “我靠……這,這是做夢,對吧!?這一定是夢!!!我靠靠靠!小煦怎麼可能會在這!!?”,白雲居怔怔看着那身穿粉色小熊兜帽衛衣,披着一頭暈染成微粉長髮,五官深邃精緻如玩偶般的絕美少女,此刻就這樣趴在自己的懷中,而在她的眼角處,兩道依然清晰可見的淚痕,更讓白雲居心中一痛,他知道,自己這個愛哭鬼妹妹,肯定又一個人難過了很久很久吧。

    “嗚嗯~”,也許是白雲居動靜太大,也可能是他的聲音沒控制住,總之,隨後,這個被其稱之爲煦兒的美少女,慢慢的,便轉醒過來,而好巧不巧的是,那雙內蘊桃花的美眸,剛剛好與白雲居的毫無神采的死魚眼對上。

    “哥……哥哥!!哇——”,四目相對,白雲居心中暗道不好,然,自己那隻本想捂住她嘴巴的手還是慢了一步,面前這個洋娃娃似的女孩,還是先一步抱住了自己,並梨花帶雨的大哭起來,讓白雲居又無奈又心痛,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輕撫着她的長髮,並哄小孩般安慰她。

    “哥哥!你——你是不是不要煦兒了!爲什麼……爲什麼要跑到這種地方來念書,還……還被暴走族打成這樣了啊!”,煦兒兩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此刻正死死攥着白雲居的衣領,她那一雙明亮的雙眼,也已經被婆娑眼淚佔據,但最具殺傷力的,當屬她委屈至極的嗚咽與逼問,從小到大,這一招白雲居就沒躲開過。

    “咳咳……怎麼可能不要你嘞,哥哥這是……嘶——對!哥哥這是在爲開拓海外市場做準備呢,哈哈哈,煦兒,別哭了別哭了,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嘛,嘿嘿嘿。”,白雲居一邊輕輕拍打着煦兒的背部,一邊將替自己想出這個開脫藉口的人謝了數百遍,畢竟,被日本暴走族打了,這個理由雖然聽着扯淡的很,可再如何也比『被特級咒靈險些殺死』這個原因要好多了,對於自己的家人,白雲居是無論如何都不希望將他們牽扯如咒術回戰這個漩渦當中的。

    “可是……可是……”,煦兒眨巴着已經哭紅的眼眸,微微擡起頭,仰視着這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貝齒輕輕咬着下脣,小鼻子一聳一聳的,說不出的可愛。

    “好啦好啦,知道你這麼關心哥哥,哥哥真的很開心哦,謝謝煦兒。”,此刻,白雲居伸出手捏了捏煦兒那粉嫩的臉蛋,表情中的寵溺不含一絲雜質,對於這個只比自己小一歲的丫頭,白雲居從來不會掩飾喜愛。

    “對了,丫頭,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又是怎麼來的?”

    煦兒聳了聳瓊鼻,摸幹了眼眶中的淚痕,說道:“是爸爸帶我來的,他說哥哥受了很嚴重的傷,可能……可能會死。”,說到這裏,煦兒的眼又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白雲居回憶起自己臨暈倒前身體各處傷口的慘狀,也只能苦笑一聲,沒辦法啊,漏壺那逼養的沒留手啊。

    “你的意思是,老爺子也來了?”,白雲居試探着問道,腦海中已經自動浮現出那張不苟言笑,不怒自威的中年大叔臉,不禁狠狠打了個哆嗦。

    “爸爸當然來啦,你知道嗎哥哥,爸爸當時可是在和李叔談論公務呢,一聽見你病危的消息,當時急得都差點瘋了,要不是媽媽和李叔黃叔他們勸着,估計他老人家就直接和你們校長鬧起來了。”

    “咳咳,這樣子啊……這樣子啊……”,白雲居摸着鼻子,語氣有些尷尬,畢竟自己妹妹話中所描述的父親,和平日裏自己見到的,那如同帝王般威嚴而不容拒絕的傢伙,出入很大。

    似乎是知道白雲居心裏在想什麼,白雲煦輕輕的錘了白雲居心口一下,抿嘴道:“哥,待會你和爸爸見面,他可能會對你態度很不好的,你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可千萬別不要和他置氣,有什麼事,要和煦兒說哦。”

    白雲居看了看門外,乾乾的笑了一聲,點頭道:“反正從小到大我都習慣了,不少這一次,而且,這麼多天沒聽到他的聲音,我都快沒印象了。”

    白雲居說完,便在白雲煦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徑直推開了那一扇不大的木門。

    直到走出病房,白雲居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是在一傢俬立醫院內,而從近望遠的走廊,全部都已被光亮的白熾燈和藍瓦瓷鋪滿,白雲居看了一眼懸在頭頂的電子鐘,赫然發現如今已是凌晨兩點半了。

    “哦對了,哥哥,在你進醫院之後,爸爸好像和你們的校長去別的地方商議什麼去了,所以你一時半會見不到他。”

    “啊?聊啥去了……”,聽到白雲煦的話,白雲居額頭都微微沁出一層薄汗,他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樣的臭脾氣,他白雲居當然清楚,而要是讓這樣的他與樂巖寺嘉伸那個咒術老頑固碰面的話,那場景,簡直不敢想象。

    “哎呀呀,這個我又不知道,不過倒是還有人,在你昏迷時找過你,還叫我等你醒了,帶你去找他。”,兩人說着,白雲煦已經將白雲居領到了樓下的花園,此刻正是深冬寒夜,花園內的萬紫千紅也早已枯萎,湖面結出薄薄的冰面,一股股刺骨的寒風,將白雲煦凍的面色微微發青,但力量已經恢復大半的白雲居,此刻卻滿臉悠然,甚至還將裹在自己身上的毛毯,蓋在了白雲煦身上。

    “哥哥,你……”

    白雲煦看着僅僅身穿一身單薄至極病號服,就打算踏入溫度已降至零下的公園的白雲居,剛打算扯住他,誰知後者卻回頭,不輕不重的掰開了她的手指,並柔和的微笑道:“送哥哥到這裏就可以啦,嘿嘿嘿,煦兒,回去吧,我沒事的。”

    “可是……”

    白雲煦還在猶豫,白雲居已經走出室內,向被冰湖包圍住的假山下亭渡步行去。

    “喲~來啦,恢復的怎麼樣了?哪有問題麼?”,小小的六角亭內,五條悟同樣穿着薄薄的意見外套,卻罕見的沒有將任何東西戴在眼前,姿態隨意的靠坐在六角亭的最裏側,哪怕看見大病初癒的白雲居,臉上也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問題?我還好吧,沒什麼問題……哈哈哈哈哈。”,白雲居聳了聳肩,也不客氣,直接就坐到了五條悟的對面,兩人四目相對,明明眼神都是那樣清澈明朗,卻讓空氣都莫名壓抑起來。

    終於,最先打破尷尬的,是提問者五條悟,他輕輕抿着嘴脣,那一雙妖精樣的眼中,不斷閃回着神祕的光芒,就像知曉了什麼祕密一般,朗笑道:“是嘛是嘛,沒問題就好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擔心的飯都喫不下了喔。”

    “沒看出來啊……”,白雲居將眼神收回,也算是解放了這略微顯得壓抑的氣氛。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看着自己這安靜如綿羊般的得意弟子,五條悟卻有些興味闌珊。

    白雲居撇了撇嘴,說道:“有啊,太多了,只不過要是全部都說出來的話,恐怕今天晚上就得在這寒風裏呆一晚上了。”

    “那就忍一忍咯。”,寒風凜冽中,白雲居只看見五條悟那嘴角微微上揚,明明身爲人師,他卻只讓人感覺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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