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咒術回戰之予命咒術 >89.靈研社的研究『二』
    “走吧走吧!嘿嘿嘿,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裏頭究竟有些什麼牛鬼蛇神了。”,虎杖悠仁大力踹開老久的鐵柵欄,並完全無視了嵌在牆上,用血紅色油漆刷出的『請勿入內』的大字,而眼看三人當中最可靠的虎杖都進去了,井口和佐佐木兩兩相望,最後咬咬牙也走了進去。

    這所醫院,據說是在日本戰時便建造起來,當時爲了安撫所有因爲戰爭而精神受到驚嚇損傷的退役士兵,本意是一間國內設備頂尖的療養院,然而,雖然這家醫院是十年前才關的門,但有許多目擊人士表示,早在昭和中期,這家療養院便時長傳出靈異事件,女子哭訴聲會在音樂教室徘徊,廁所內部的牆壁也會在每一日的極陰之時滲出猩紅色液體,後據調查,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血液,這個說法的真僞,事到如今已經無可考證。

    直到平成一十一年,也就是二零零年,這家醫院才被當地一個財團以極低價錢收購,並對外宣傳要將其改造成全球最好的精神病院,這件事在當時也是轟動一時的新聞,可不過數月後,財團骨幹的父親,便忽然暴死在醫院的雜物間,死狀悽慘至極,而自此之後,幾乎每一年,都會有病人在此地暴斃而亡,警方全力調查,最後得出的結果卻無一不是自殺,八年之後,財團撤出宮城,這家曾經被記者捧上神壇的精神病院,最終也徹底荒廢。

    而後的數年,也有許多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爲了躲避風雨,進入了這個被稱爲鬼院的地方,最後的結果,均是離奇失蹤,時至今日,他們的屍體所在何處,都是未知。

    “這……這個地方的來歷這麼恐怖嗎!?我……我感覺這樣的大凶之地是真的會有鬼啊!虎杖……我害怕了,要不,要不我們走吧!”,聽完虎杖悠仁講出的故事,佐佐木只感覺寒毛登時全都豎了起來,脊背上,更是爬滿了冷汗,甚至連呼吸聲,此刻都微弱急促起來,生怕打擾到這裏沉睡的它們。

    佐佐木害怕,可虎杖悠仁卻對此越來越興奮,甚至握緊雙拳,直直向前方打出一股蒼勁的拳風,與黑暗對抗。

    “要是佐佐木前輩真的害怕的話,我可以先送你出去再說,可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感覺,這所醫院的最深處,一定會有我想看到的東西,嘿嘿嘿……”,虎杖悠仁咧着嘴角,露出宛如明媚陽光般的笑容,哪怕手中還握着那散發着詭異氣息的物體,他也怡然不懼的踏步走向醫院深處,直接繞過了吧檯,僅僅是瞟了一眼一樓角落的廁所,他便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關注了一般,不禁打了個冷戰。

    “好吧好吧,既然虎杖你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我們作爲前輩也不好臨陣脫逃呀……管他呢!反正這種東西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井口和佐佐木互相給彼此打着氣,也都跟上了虎杖悠仁的步伐。

    最近的樓梯口,在吧檯左側不遠的位置,以往爲了讓醫院氛圍顯得不那麼滲人,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會有一盞暖色調的小燈,將光無死角覆蓋在醫院的每一寸,然而如今醫院人去樓空,電力自然也是早就停止輸送,這一條階梯假若自下而上觀看,就會給人一種怎麼走都走不完的錯覺,盯得時間長了,恐怕任何人都會一陣心悸。

    “我們還是和以前說好的一樣哈,去三樓那個發生過兇案的地方拆開這個怪東西,然後拍張照給池田那傢伙,這樣的話,全校就再也沒有人敢質疑我們靈研社了!”,想到此處,佐佐木心中再次燃起熱火,甚至將她心中的恐懼都稍稍燃退了些許。

    “好好好,快點弄完快點走吧,我老感覺進了這裏,好像就有人在看我一樣……背後都毛毛的……”,井口摩挲着雙臂,雖然他穿着棉衣,這裏溫度也不算特別低,但是心中的陰寒卻是怎麼都驅散不了的。

    兩人在虎杖悠仁的帶領下,好不容易從一樓爬到了位於三樓的三零一號病房,作爲這間醫院的貴賓樓層,來到三樓的,無一不是豪門權貴,他們怎麼患上的精神疾病,這一點不得而知,唯有一點,那就是這裏的單人病房,每一間的平方米都在恐怖的八十平方米,虎杖悠仁推開已經老久的合金房門,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副殘破,卻又依稀能看出昔日模樣的景色。

    精神病院,按道理,都應該是封閉,壓抑的代名詞,病房被一扇扇單向玻璃封堵,牆壁色調純粹而單調,穿着特殊服裝的病人,甚至更有甚者,會被帶上項圈,如同囚籠中的馴獸,毫無人權。

    可這間房間內,卻充滿了逝去的溫馨,整個牆紙用的是暖色調的橘黃,儘管如今殘破不堪,可依然如同燭火,給予着三人微微溫暖,頭頂是一盞再也不會閃亮的圓盤大燈,那一張雖然髒,但卻完好無損的素白色棉被牀單,彷彿只是欠缺洗刷罷了,更像是在告訴來者,這裏,有人在居住,想來若是此地沒有如此多令人毛骨悚然的靈異詭聞,應該會是流浪漢極好的安家之地吧?

    “好乾淨啊……作爲廢墟來說的話。”,佐佐木環視四周,發現醫院內部的環境比自己想象的好多了,於是她也不挑剔,直接找了塊地方就坐了下來。

    “是啊是啊,但不知道爲什麼,偏偏就是這種陳舊卻不荒涼的感覺,反而讓我更加堅信,這棟樓裏,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存在。”,井口吞嚥着口水,好奇心也促使着這位高大男人坐到了地面上,月光,透過已經被苔蘚爬滿玻璃窗射了進來,幾人面面相覷,短短的沉默,帶來的是整棟大樓的死寂無聲。

    “好了好了,兩位,不要再多說廢話了,我們可是懷揣着振興靈研社的偉大使命,纔來到此地的啊!佐佐木前輩,攝像機帶了吧?我們快點記錄一下子吧。”

    佐佐木嗯了一聲,立馬從背後的小包內掏出一臺小型攝影機,並打開了錄製功能。

    “呼——好了,開始吧!”,虎杖悠仁激動的甩了甩頭髮,伸手掏出一個小木匣子,雖然這個木匣看似材質極其普通,但不知爲何,當它從虎杖的口袋中被掏出時,整個醫院都像是被什麼狠狠砸中一般,劇烈的晃動險些讓佐佐木拿不穩攝影機,然而更加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面。

    “喂……虎杖……虎杖!!!你們,你們有沒有聽到……你們耳畔,有人在吹氣!”,井口的呼吸伴隨着驚恐至極的話語,刺激着佐佐木的最後一根神經,也許是心理作用,在下一秒後,她竟然也感覺到了,耳畔,時不時會傳來一股陰涼,而原本灑滿月華的房間,也不知何時,被一片完全的黑暗籠罩,幾人頓時有些手忙腳亂了起來。

    “誒誒誒!!井口學長!你不要胡說八道行不行!?搞得我手裏東西都差點拿不住了誒,真是的。”,虎杖悠仁平復着自己的呼吸,終於還是揭開了這個小木匣,只見其中靜靜臥着的,正是一根包裹着撰寫咒文紙條的不明物體,而在攝影機的夜視模式下,這個不明物體顯得那麼詭異,但即使如此,依然沒有阻擋白雲居想要拆開它的慾望。

    “嘿嘿嘿,真是期待已久的時刻呀,佐佐木學姐,相機端穩來哦,我馬上就要拆了!”,虎杖悠仁伸出一點點紅潤的舌尖,舔着上脣,一副專心致志的模樣,握住物體的左手四平八穩,右手則緩緩的尋找着紙條的開口。

    “呵呵,找到了!”,虎杖悠仁的手,終於在黑暗中摸索到了開口,只聽見刺啦一聲,顯然,是紙條被拉破了。

    “喔喔!我摸到了!我摸到裏頭的東西了啊!佐佐木學姐記錄下來了嗎!?那裏頭究竟是什麼呀?”,虎杖悠仁的話剛剛說完,只聽見樓上,樓下,整個大樓都開始了劇烈震盪,簡直就像這棟大樓的每一層,都有幾百個人在演武一般,萬馬奔騰的腳步,頓時踏碎了兩人心中最後的那一根弦,然而,就在井口萌生退意,打算轉身離開時,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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