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咒術回戰之予命咒術 >96.『主公』
    “東京,可真是一座美好的城市啊,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對吧?鈿雲。”,千代田區,位於東京五大區的最中心,而天皇居所這個詞條,也無形間讓居住此地的人們覆蓋上了一層高貴和古樸,相較於新宿和澀谷這兩大年輕人的天堂,千代田最多的,還是政府機關和法政大學,而如今,在某一家酒吧的窗臺,夏油傑依靠在護欄便,享受着東京的夜景與晚風,手中搖晃着的,是盛着玫紅色酒液的水晶高腳杯。

    “東西,沒拿到。”,在他的不遠處,一個身披混黑色兜帽長袍的傢伙,坐在竹編躺椅上,語氣平淡的說着,兜帽遮住了他的髮型髮色,而一面血紅的羅剎面具,則完全擋住了他的容顏,儘管他的聲音偏向正太,但在細聽之下,卻帶着一絲冷意,彷彿對於此次失敗毫不關心。

    “失敗了?我想我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哦,不然……”,夏油傑眯着眼睛微笑,杯中的美麗的酒液卻在此刻劇烈顫動着,空氣之中,無形間多了一股殺意。

    “不然你想怎麼樣呢?”,特級咒術師的怒火,哪怕是白雲居都不可能置若罔聞,可面對此,鈿雲卻只是古井無波的問了一句,既沒有絲毫歉意,也絲毫不在乎夏油傑是否會發怒。

    “不想怎麼樣,和我說說咯?畢竟我可是給你們錢了呀——”,誰知,面對鈿雲不冷不熱的態度,夏油傑就這樣將怒氣化作更燦爛的微笑,語氣中甚至還帶上了點點懇求。

    “錢,我們會悉數返還給你,失敗就是失敗,但我要警告你,不要私底下對我的手下動手,不然……”,鈿雲一個翻手,手中竟不知何時多了一瓶紅星二鍋頭,將瓶蓋打開的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掀開面具,一飲而盡。

    “哈哈哈,我在你心中是這樣卑鄙的人嗎?”,夏油傑開懷大笑,絲毫不在乎空氣中驟然多出的濃烈酒氣,“和我講講手指的事吧?比起錢,我還是對那個更感興趣。”

    “都已經墮落成詛咒師了,你能是什麼好人?”,鈿雲說着,還打了一個酒嗝,面具之下的面龐也許此刻已經變紅,但就算如此,他還是痛快的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數分鐘之後——

    “你的意思是,你們真的遇見他了?”,夏油傑詢問着鈿雲,語氣當中顯然帶上了一絲興奮與喜悅。

    鈿雲點點頭,又從背後掏出一瓶烈酒,自斟自飲着說道:“不然呢?這可是你特地讓我留意的傢伙啊,我還特別派了我手下戰鬥力最強的那個傢伙去,沒想到他的五根手指卻險些被折了,有機會的話,我也希望那個傢伙嚐嚐這樣的痛苦呢。”

    言至末尾,鈿雲原本無悲無喜的語氣,竟然因此出現了一絲裂痕,而從裂痕中迸射出來的,是獨屬於王的暴怒和殺意。

    “哈哈哈哈哈,沒用的,才這種等級的痛苦,恐怕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已經和撓癢差不多了吧?而且——”

    “而且什麼?”

    夏油傑深吸一口氣,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透過杯壁,他俯瞰着千代田區美麗的霓虹,忽然抿嘴微笑道:“而且你也未必打得過他。”

    砰——

    竹條寸寸崩裂的脆響,混雜着玻璃破裂的動靜,都在夏油傑將那句話脫口而出後的瞬間出現,而當一陣狂風席捲這個酒吧之後,夏油傑的身後,已經被一柄閃着奕奕寒芒的武士刀抵住,那幾乎和紙片同樣粗細的刀刃,在勁風當中卻依然無比平穩,五光十色的霓虹光打在刃面上,就像被吞噬一般,沒有任何折射,毫無疑問的是,這把刀,以及它的主人,如今都已進入了一個極度危險的狀態。

    “喲喲喲~這是怎麼了?能把刀放下嗎?如此凜冽的殺機一直頂在背後,感覺很痛苦啊。”,夏油傑投降般高舉雙手,可臉上戲謔的表情,卻越發猖獗。

    “你會爲你愚蠢的話付出代價。”,此刻,鈿雲森寒至極的語氣,彷彿與覆在自己面龐之上的羅剎面具完美契合,而一條如胭脂般嫣紅的咒力流,更是如同一條出洞的靈蛇,攀附到了刀刃之上,殺機凜然。

    “哈哈哈,沒想到啊,統御足足六百人的不良頭領,居然會因爲我這名不見經傳的小詛咒師一句話而雷霆大怒,真不知是該欣喜,還是該惶恐啊。”

    “你——”

    鈿雲的話還沒有說完,室內,卻忽然傳來一陣陣破壞聲,已經少男少女的驚恐尖叫。

    “啊啊啊!!這!這是什麼啊!!!怪物!!!有怪物啊!!!”

    “不!!我的腿啊!!”

    “殺人了!誰來救救我們啊!!!”

    一聲聲淒厲的哭嚎,不僅沒有讓忽然出現在酒吧內部的咒靈們停手,反而他們所表現出來的痛苦和恐懼,還讓它們變得更加亢奮了起來。

    “誒誒~嘖嘖嘖,這是什麼情況呀?怎麼就突然多了幾隻咒靈呢?哦哦哦,原來是我的咒靈操術一不小心放出來的呀,嘿嘿嘿,該怎麼辦呢?要是不收回的話,這個酒吧裏的人,應該都會死吧?該怎麼辦呢?”,夏油傑苦着臉爲難道,一邊兔死狐悲的悲憫着,一邊,卻抑制不住眼中逐漸膨脹的快感。

    鏘——

    又是一陣勁風,只是在瞬息之後,那抵在自己背後的鋒刃,卻在劍鳴嗡動間被收起,而站在他背後的鈿雲,此刻身軀忍不住的在顫動。

    “把咒靈收回去。”,這簡單的一句話,鈿雲卻說得無比艱難,咒術師與詛咒師的區別就在於此,前者爲國爲民,兼濟蒼生,後者則視人命如草芥,甚至以殺人爲樂,他早該想到!就算是將這間酒吧的人全部虐殺,面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也只會暢快的大笑!

    “你說什麼呀~求人做事,就該有求人做事的樣子吧?要說請字喔。”,耳畔,咒靈虐殺平民的聲音越來越急促,甚至已經有人死在了這裏,終於,鈿雲再也繃不住了,從牙縫中擠出了最後的一句話。

    “求你了,將咒靈收回去吧!”,如果僅僅是這些咒靈,那麼鈿雲清除掉或許連幾個眨眼都用不到,可他也知道,面前這個男人身上所掌握的,何止幾隻咒靈,如果真的讓他放手施爲,那麼千代田區,將一夜成爲鬼城!

    “嗯嗯,好噠。”,夏油傑滿意的點點頭,一個拍手,頃刻之間,所有的咒靈都化作了一團灰煙,飄散在了空氣當中,而他也順勢將頭偏了過來,對鈿雲露出溫暖柔和的笑容,道:“你很強,但卻無法和他一樣,承受任何痛苦,接受任何風浪,你知道,如果剛剛站在這裏的,是白雲居,他會怎麼做嗎?”

    這一次,鈿雲沒有訴說反駁,只是沉寂,而夏油傑則上前一步,拿起放在桌邊的酒瓶,又一次爲自己的酒杯倒上一杯,微微飲下一口,最後才滿足的說道:“他會先把我給殺了,然後再面無表情的,爲那些傢伙收屍,這,就是你和他的差距。”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像一柄重錘,將斗篷下的人打得一個趔趄,也許是夏油傑的話實在殘酷了一些,讓面前這個統御東京五分之一不良的王者,一時無法接受,然而前者卻完全沒有給他任何思考的時間,而是緊接着說道:“既然那個傢伙都出現了,那麼你們沒能得到宿儺的手指,也在情理之中,那三千萬你們拿着吧,錢對於我來說意義也不算大,比起這個,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一下那件事。”

    “不可能。”,一談起那一件事,鈿雲原本歪斜的身姿頓時如鐵板般剛直,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德川幕府』是絕對不會和詛咒師建立真正的合作的,這件事就算是天塌下來,也絕不可能。”

    “可你現在不正就站在詛咒師的身旁,還一邊和他喝着酒嗎?難道這還不算合作?”

    鈿雲冷哼一聲,說道:“可如今合作已經終止了,我們會將錢一分不少的退給你,也許我不是一個悲天憫人的善者,可我也絕不會像你一樣,成爲一個以施暴爲樂的人渣。”

    “這樣子啊~人渣嗎?哈哈哈,隨你怎麼想吧。”,夏油傑並沒有因爲這句辱罵而翻臉暴走,反而一副受用的模樣,說道:“接下來我要你做的事也不算傷天害理,不過是盯緊白雲居罷了,不需要插手我與他之間的事,當然,如果你覺得如果這都算是施暴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你憑什麼選擇相信我?”

    “就憑你也是被命運挾持的人,這一點吧……”

    於是就這樣,2018年1月16日,東京不良幫會『德川幕府』與特級詛咒師夏油傑,確立展開合作,特級咒物,宿儺手指下落不明。

    五個月之後——

    “所以說啊……爲什麼還要來這個地方呢?明明幾個月前,雲居哥已經來過這裏了啊,宿儺的手指也不在此地了。”

    “哈哈哈,因爲這個地方忽然又爆發了咒靈襲擊人類事件嘛,而且沒準那個東西還在這裏呢?找一下吧,惠,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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