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歲年的私人飛機,正停在空地的中央,等着他的到來。
這是他提前佈置好的,一旦發現異常,便會發出信號,讓自己的保鏢和飛行員,隨時待命。
這次,他能從厲歲寒的嚴密佈控下逃出來,當然是因爲江丹橘,給他幫了一個大忙。
厲歲年一直把江丹橘當作自己的幸運星,若不是因爲她,他可能不會踏入厲氏集團利益的核心圈子。
以前,他倒是想過,去奪取他作爲厲家大少爺,本該擁有的一切。
那些被厲歲寒奪走的一切。
以便洗刷自己多年壓抑在內心的恥辱。
他以前也只是想想,從來沒有付諸過行動。
只是,後來遇到了江丹橘。
在他的心裏,有像有了一個魔鬼一樣,一直蠱惑着他。
把他心裏最醜惡的一面喚醒,成就瞭如今的自己。
不過,成王敗寇,她承認自己輸了,輸給了厲歲寒。
雖然,他還沒弄清楚自己爲什麼會輸。
他絕對不甘心束手就擒,只要青山在,就不怕沒柴少。
只要他這次可以順利逃離,以他上任厲氏總裁後,所累積的財富。
他很快就會東山再起。
厲歲年到了青元路365號,看到了飛機,和等待他的保鏢,表情已經比之前緩和了不少。
不過抵在江丹橘背後的槍口,又重新重重壓迫着她。
生怕一不小心,她便從槍口下逃走。
厲歲年讓司機把車子停穩,然後狠狠的道,“你現在呆在車子裏,不許亂動,不然你就活不過今日。”
就在厲歲年帶着江丹橘要下車的時候,他的保鏢便過來接應他們。
眼看着厲歲年就要帶着江丹橘,走上飛機的時候。
剛纔的那個抱歉,提腿一腳踢向厲歲年拿槍的手臂。
在他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槍已經應聲落地。
這時候,保鏢馬上拉着江丹橘,又重新把她塞進車子裏。
厲歲年這時候,才明白剛纔過來接應他的保鏢,竟然是個叛徒。
等待厲歲年的其他人,剛纔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這時候,見厲歲年被踢中,便荷槍實彈做好了戰鬥隊的準備。
剛纔來送江丹橘和厲歲年的司機,想要快速開車把江丹橘帶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可是,厲歲年的人,已經對着他的車子開槍。
剛纔的保鏢在江丹橘上了車之後,也一躍跳進了車子裏,開始掩護司機離開。
只是,車上只有他一個人,完全是寡不敵衆。
江丹橘早就被剛纔的槍聲,嚇得抱起腦袋,蜷縮在車子座椅的後面。
突然,上次和厲歲寒一起經歷槍殺的場面,歷歷在目。
只是,這一次,或許凶多吉少。
她上次已經走過一次運,運氣也用的差不多了。
就在厲歲年下令,一定要不能繞過車子逃離的時候,青元路的門口,涌進了很多車輛進來。
他知道應該不是自己的人。
沒想到厲歲寒過來的這麼快。
厲歲年一看形式不對,自己馬上上了飛機,讓飛行員立刻把飛機起飛。
江丹橘所坐的車子上,司機和保鏢,都因爲剛纔被厲歲年的人圍堵的時候,受傷嚴重,車子已經熄了火。
她依舊匍匐在後座上,不敢擡頭看。
直到,漸漸沒有了槍聲,江丹橘被嚇的,根本從椅坐上起不來。
厲歲寒眼神冷冽,又帶着焦急,快速邁着大長腿,走到車子旁。
他一眼看到車子後坐的江丹橘,還在渾身發抖。
厲歲年打開車門,把江丹橘從後座上扶起,攬入懷中。
他道,“好了,一切都沒事了。”
江丹橘一直閉着眼睛,不敢往外看周圍發生的一切。
就在厲歲寒說話的時候,外面又想起了槍聲。
雖然江丹橘沒有聽清楚說話人的聲音,但是一股熟悉的冷香侵入鼻息,她便知道,是厲歲寒來了。
她慢慢睜開眼睛,看着厲歲寒道,“你沒有受傷吧?”
上次,厲歲寒就受了嚴重的槍傷,她怕舊事重演。
“我沒事。”他淡淡的道,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厲歲年呢?”江丹橘問道。
她不清楚厲歲寒會把厲歲年怎麼樣,只是剛纔在車上的時候,厲歲年說過厲歲寒從來不是良善之人,沒少幹殺人越貨的事情。
江丹橘怕厲歲寒,一氣之下,真的在這裏把厲歲年給殺了。
“他逃掉了。”厲歲寒道,“我們回去吧,你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許是看到江丹橘憔悴無比,他儘快把她帶離這個是非之地。
就在厲歲寒就要把江丹橘從車子帶出來的時候,頭頂上便想起了轟鳴聲。
兩個人同時擡頭,看向天空,發現厲歲年的飛機並沒有走遠,又重新開了回來。
厲歲寒帶來的人中,除了自己的保鏢,還有秦鍾以及他的人。
他們想着這次來,要把厲歲寒帶回白白城,進行審判。
一切事情,最後都應該交由法律裁決。
厲歲寒看到厲歲年逃走的時候,並沒有心情戀戰,早晚會將他繩之於法。
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帶着江丹橘趕快離開這裏,找個地方放休息。
沒想到厲歲年會不死心,又捲土重來。
這時候,飛機飛的越來越低。
很快,飛機上的人便開槍,向着地面掃射。
厲歲寒不得不掩護江丹橘,趴在車子後面的地上。
他來之前也是爭取了直升機救援的,只是還沒有趕過來。
他們只能暫時拖延一點時間,地面上的人,若是和高處的人硬來的話,是非常喫虧的。
他們越是躲着不動,來自厲歲年的攻擊,越是猛烈。
眼看着,就要躲不過去了。
厲歲寒距離秦鍾比較近,便讓他掩護自己,他想先讓江丹橘趕快進到車子裏。
就在他們移動沒幾步的時候,就有子彈不停的往他們周圍飛射。
厲歲寒終於把江丹橘安全帶到自己的車子裏。
他乘坐的車子可以防彈,暫時還是非常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