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李馬上讓方淑開車,兩個人一起去了江家別墅。
張媽一欄江桃李回來了,像是遇見了救星一樣。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江先生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還不然我告訴夫人和你,我正擔心着會出什麼意外呢。”
“他一直正常喫飯嗎?”江桃李問道。
江桃李這會連爸爸也不叫江磐了。
“喫飯倒是喫的,就是不下樓,好幾天了,你快去上樓看看吧。”
江桃李讓方淑在一樓等着,她上樓到了江磐的臥室門口。
本來她是非常生氣的,非常後悔自己聽信了江磐的讒言,沒有把錢全部要回來,只是要了一小部分。
但是這時候再急也沒有用,現在當務之急,要問清楚江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把錢給弄到哪裏去了。
她只想用盡一切辦法,把錢給追回來。
此時此刻,江桃李才後悔,沒有完全聽劉敏蘭的話。
江桃李輕輕敲了敲江磐的臥室門,一直沒有人答應。
她便直接擰了門把手,打開了江磐臥室的房門。
一開門,一股濃濃的煙味,撲面而來。
也不知道江磐這是抽了多少煙,房間裏還是煙霧繚繞的。
只是,江磐還背對着門口,躺在牀上。
江桃李走到牀邊,“你先起來,下樓,我有事情要問你。”
她的口氣很差,當着江磐的面,也沒有叫她爸爸,實在是壓不住心裏的那團火,沒有直接掀起來江磐的被子,已經是在剋制自己了。
“你先回去吧。”江磐的聲音很虛弱,好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一樣。
“你怎麼了?”
江磐不起來,江桃李直接贊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開始盤問江磐。
“我說了,你出去。”江磐實在是心煩,只想清靜一會。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出去,現在公司賬戶上一分錢也沒有了,你告訴我那些錢去了哪裏?那上面的錢,可都是我的。”
江桃李這會也不掩飾了,雖然公司賬戶上有一部分錢是她的,因爲之前江磐允諾過,以後整個公司都是她的。
所以,她現在就認定,公司賬戶上的錢,全是她的。
“我現在把公司給你,可以了吧。”江磐氣若游絲的道。
他現在只想着清靜,因爲實在是沒有想好,該給其他人怎麼解釋。
這會,劉敏蘭應該還不知道,不然早就會殺到家裏。
不會讓他這麼安生的在家裏躺着。
“現在公司出事了,你想當甩手掌櫃,自己把虧損的公司扔給我,你早幹嘛去了。”江桃李埋怨道,“馬上就到了發薪日了,你說要怎麼辦?”
江磐真的想把自己餓耳朵個i堵上。
他現在最討厭聽到錢這個字眼。
每提一個錢字,就宛如一把利劍,刺進他的心口。
他好不容易擁有的那麼多錢,就這樣被他毫無徵兆的完全揮霍掉了,他現在才反應過來。
可是已經晚了,心裏一直在滴血,也是無濟於事,只能把自己關在家裏,誰也不見,來逃避由此帶來的不良後果和壓力。
“桃李,我求你,現在公司都交給你,你來做主。”
“現在出了事情,你把公司丟給我,你早幹嘛呢。”
江磐實在頂不住江桃李的呱噪。
“你先下去吧,等我休息好了,我會回公司,主持大局。”
江磐自從回來後,就沒想着要回公司。
因爲他完全不知道,接下倆該怎麼辦。
以前公司裏有了什麼大事情,都是劉敏蘭擋在前面。
現在劉敏蘭還在醫院裏,完全幫不上他的忙。
江磐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讓江桃李知道也好,她知道了,很快劉敏蘭也會知道。
到時候,就讓她們解決去吧。
江磐只想躲在房間裏。
他現在特別怕接觸人,更怕有人打電話給他。
因爲來找他的電話,根本就沒有好事。
不是來找他要錢的餓,就是找他要錢的。
所以,任江桃李怎麼在他面前大呼小叫,江磐就一直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江桃李也實在是沒辦法,只好下了樓。
方淑看到只有江桃李一個人下來,連忙站起來,問到,“江總不在家嗎?”
其實,她剛纔已經聽到了樓上,江桃李傳出來的不耐煩的聲音,但是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在家,這一切都是他弄出來的事情。”江桃李惡狠狠的道,“方淑,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這......”方淑知道這會,根本不是她能說上話的事情,這個皮球她不接。
“江小姐,既然江總不出面,或許只有你或者江夫人,出來主持大局。”
江桃李這會纔想起來,還是要去找劉敏蘭。
畢竟劉敏蘭更有經驗。
她這會纔想起,薑還是老的辣,但是不包括江磐。
方淑又開車,把江桃李送去醫院。
江桃李一路上,都在思付着,該怎麼和劉敏蘭說。
畢竟之前,劉敏蘭已經警告過她,儘快把給江磐的那些錢,要回來才安心。
可是自己卻擅作主張,想要奪取江氏總裁的位置。
沒想到,這麼快,江氏總裁的位置,就像是燙手山芋,誰也不想接。
一會,還不知道劉敏蘭該怎麼罵她。
但是劉敏蘭和江磐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江桃李知道,江磐不會做事情完全不留後手的人。
她現在只希望劉敏蘭能夠知道,江磐留着的後手是什麼。
現在是需要把這個後手拿出來,儘快把公司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
江桃李在醫院旁邊的花店,特意選了一束漂亮的花,一會希望能讓劉敏蘭的心情好一點,自己能少挨一點罵。
方淑和江桃李,一起到了劉敏蘭的病房。
劉敏蘭一看江桃李手着拿着花,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立馬就警惕了起來。
“桃李,你來醫院幹嘛?”劉敏蘭瞪着眼珠子,一臉的不解。
“媽,我最近幾天比較忙,沒來看你,這不正好買點花,也讓這個病房,看上去不那麼冷清。”江桃李笑着道。
只是那笑容有點假。
她哪裏是忙,她是不想來醫院受盡劉敏蘭的數落,纔不來的。
“有什麼事情,快說。”劉敏蘭冷冷的道。
果然知女莫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