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這厲歲寒到時候電話來得及時,連他有沒有把人安全送到,都要關心。
難道厲少這個時候,不是該忙着公司裏的事情,或者厲若辰的事情嗎。
電話接通。
林晟第一時間,告訴厲歲寒,已經把金綰送回了墨色會所。
厲歲寒這纔開口到,“林晟,你去查下的當初江桃李有沒有存下自己的臍帶血。”
林晟知道,這是因爲厲若辰的事情。
才鬆了一口氣。
因爲這件事涉及到個人隱私,還真的不好馬上找出來。
江桃李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那麼厲歲寒和江桃李已經沒有辦法證明有什麼關係了。
所以一時半會,真的不好找出來。
厲歲寒之前是問過劉敏蘭,當時劉敏蘭也不清楚。
看在江桃李剛過世,劉敏蘭剛失去女兒的份上,厲歲寒倒是沒有讓人去打擾劉敏蘭。
所以只派自己的人去找找看。
因爲厲若辰的血液病,好像有了新的變化。
主治醫生建議,要早點把期待血找出來,這樣才能更快的培養出幹細胞,用於治療厲若辰的血液病。
沒有什麼比把兒子的病治好,讓厲歲寒更心急的事情。
林晟接到任務,一點不敢怠慢。
終於把江桃李的臍帶血給找到了。
厲歲寒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馬上跑去看厲若辰。
才發現,他在院子裏,在玩鞦韆。
看着兒子一個人也玩的很開心。
不知道爲什麼有點心酸。
兒子實在是太孤單了。
而且生下來就是疾病纏身,就是現在還是一個血液病患者,還有心理問題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治療。
厲歲寒看着兒子的小臉,想着金綰說的,他不是一個稱職的父母。
若是重新來過的話,他或許會對江桃李好一點。
這樣兒子在她的肚子裏,也會開心一點。
那時候,他對於孩子,只知道是自己的血脈,但是若談起感情的話,還真的沒有培養起來。
再加上他是如此討厭江桃李,所以簡直就是不聞不問,除了給錢。
這確實是他的失職。
厲若辰正在鞦韆上,晃來晃去,只能晃出一點點的弧度。
他看到了厲歲寒,叫道。“爹地,過來陪我玩。”
然後,父子兩個人其樂融融的玩起了盪鞦韆。
想着,厲若辰馬上就可以接受醫生的治療,他感覺渾身的擔子都輕了很多。
比起公司上的事情,關於厲若辰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重中之重。
厲若辰的主治醫生拿到了林晟送過去的江桃李存下的臍帶血,一化驗,才發現了不對頭的地方。
醫生問了林晟好多次,不會弄錯吧。
被醫生這麼一問,林晟也糊塗了。
這個怎麼會錯呢,他好不容易從那麼多的臍帶血庫存中,找到了江桃李的樣本,應該不會錯。
可是醫生帶着的疑惑眼神,讓他很是不安。
醫生也不瞞着他了,就說道,“林先生,你送來的血液樣本,和厲若辰的根本不一致。”
“不一致,不會吧。”
林晟覺得這麼大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弄錯。
他開車又回到了放置臍帶血的機構,再三查看了當時的寄存檔案,確定是江桃李的簽名無疑。
厲歲寒本來在和厲若辰玩的很開心,但是聽到說江桃李寄存的臍帶血,和厲若辰的血液不符,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他的臉色,馬上變得暗沉。
厲若辰就站在他的身旁,也感受到了厲歲寒的異樣。
厲若辰奶聲奶氣道。“爹地是不是公司有事情,你去忙吧,我可以自己玩的。”
厲歲寒看着兒子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正看着他。
他的心猶如針扎一般。
爲什麼,馬上要看到希望的事情,突然又是一盆冷水澆下來。
他要馬上過去親自查驗一下。
厲歲寒掛斷電話,彎下身來,對着厲若辰道,“爹地有點事情,出去一下,你讓丁媽陪你玩。”
厲若辰點了點頭,“爹地,你快去吧。”
厲歲寒馬上去了放置臍帶血的地方,也去查看了江桃李的簽字聲明。
他對於江桃李的筆記不是很熟悉,但是林晟知道的啊。
以前不管是籤什麼,都是林晟看着江桃李籤的。
林晟把以前江桃李簽過的文件筆跡,與現在的筆記想對比,發現是一模一樣。
絕對不會有錯。
那難道是保存臍帶血的機構,把什麼弄錯了。
臍帶血機構的負責人一聽,嚇的雙腿直哆嗦。
這要是他們機構弄錯了,那還得了。
雖然很多人一輩子都用不上臍帶血,但是一旦用到的話,那就是用來救命的。
這件事請示可是非同小可。
現在發現這件事有蹊蹺的,又是厲歲寒。
誰不好得罪,得罪厲歲寒的話,他們機構馬上就會被弄破產。
最主要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很嚴重。
當初願意把臍帶血存放在他們機構的,都是花了很高的價錢,爲了以防萬一。
若是真的弄錯了,他們到時候真的不好給公衆交代。
現在最頭疼的事情,是怎麼給厲歲寒一個交代。
厲歲寒冷着臉,看着機構的負責人。
負責人渾身直冒冷汗。
“厲,厲少,你先彆着急,只要當初是把臍帶血存放在我們機構的,我們現在開始,會把所有的樣本,全部掉出來,一個個的查詢。”
好在即使需要用到臍帶血,也不會是馬上就用,可以有一點緩衝的時間。
一位內醫生要培養幹細胞,要是需要時間的。
血液病,本來也是慢性病。
只是厲歲寒已經等不及了,他不能眼看這兒子,一直生活在病痛的危險中。
他要儘快找到江桃李存放的臍帶血,來救治厲若辰。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要是找不到的話,明天就把你們機構夷爲平地。”厲歲寒冷冷的道。
臍帶血機構的負責人,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好好好,我馬上派人來查,一定會給厲少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這裏,不但是臍帶血機構的負責人,嚇的冷汗直冒。
就連林晟,也嚇的大氣不敢出。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
生怕自己撥弄出的聲響,惹到正在盛怒至極的厲歲寒。
厲歲寒轉身離開。
裏面的人,這纔敢挪動下已經站的發麻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