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知道了厲若辰就是自己的兒子,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拿到厲若辰的頭髮,先做下親自鑑定,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好的,我送金小姐出去。”陳澈道。
“不用了,你還是在這裏多休息一會吧,這裏的一切消費都已經掛我賬上了,你慢用。”金綰道。
“那多謝金小姐。”
金綰轉身離開了包間。
她的心情實在是在太激動了,孩子,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孩子。
金綰坐上車,腦子裏一片混亂,現在是要去城南別苑,還是先回金宅。
她想馬上就見到厲若辰,見到她的兒子。
可是,想起前兩天,剛把厲歲寒給怒懟了一頓,還放了狠話,金家不歡迎他的兒子到訪。
現在若是主動去城南別苑的話,豈不是自打自己的臉。
司機見金綰上了車一直在想事情,沒有吩咐他去哪裏。
他才問道,“小姐,我們現在回金宅嗎?”
“嗯。”金綰脫口而出。
須臾又道,“不回金宅,我要去一個地方。”
“小姐是要去哪裏?”
“城南別苑。”
她實在是等不及了,想馬上就見到厲若辰。
車子到了城南別苑,金綰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進門,若是厲歲寒不在家的話,一切都好說。
想必厲若辰是願意見到她的。
金綰在車思付了良久,她下了車,正要去摁響城南別苑的門鈴。
這時候,突然一輛黑色賓利,停在了旁邊。
金綰陡然轉身,一眼就看出是厲歲寒的車子回來了。
她便收住了手。
很快,就看到厲歲寒從車子裏下來。
他走到金綰面前,冷冷的道,“我好像不記得和金小姐有約見面,莫不是金小姐也有做不速之客的習慣。”
金綰不知道爲什麼,原本已經想好了面對厲歲寒的質問,這會到是緊張的起來。
倒不是害怕厲歲寒,許是因爲想起日後,還要和這個男人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就覺得實在是太過麻煩了。
爲什麼只要是和這個男人牽扯在一起,她的世界就開始變成一團糟。
若是以前,她無能爲力。
而現在,她是金家的大小姐,她擁有足夠的金錢和權利,可是真要和厲歲寒弄個魚死網破的話,也不願意看到這樣子的場面出現。
畢竟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
死的難看,對雙方而言,都不會好過。
金綰知道厲歲寒,一定還對那天她說嫌棄厲若辰的那些話,耿耿於懷。
他向來是個記仇的人。
她最清楚不過了。
現在爲了兒子,任他怎麼嘲諷,金綰都無動於衷。
她笑着道,“那天厲若辰來的時候,見到我織了好多衣物,我當時答應了他,會織一件毛衣給他,不管怎麼樣,答應了小孩子,也不想食言,所以就來問問他的尺寸,我也沒有要見你的意思。”
厲歲寒冷哼了一聲。
該不會是因爲金家的事情,要來找他幫忙。
厲歲寒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帶着別的目的,接近厲若辰。
更不會讓金綰再接近厲若辰,他已經感受到了她帶來的危險。
“你可以討厭我,我不介意,但是不要因爲你討厭我,傷了小孩子的心,我也不想在厲若辰面前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金綰道。
她大概是太過着急了。
金綰越是這樣說,厲歲寒越是感覺到她的目的不純。
莫名來討好他的兒子,他更不會接受。
“厲若辰是個小孩子,識人不清,作爲他的監護人,我當然要幫他分辨好人還是壞人,對於有些人,我不希望她接近我的兒子。”
很明顯,厲歲寒口中的有些人,指的是金綰。
想起剛開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厲歲寒可是千請萬請,要將金綰請到城南別苑來,爲因爲要給厲若辰看病。
那時候金綰以爲厲若辰是江桃李和厲歲寒的兒子,對於仇人的孩子,她沒有義務爲他看病。
她不想做聖母。
現在想起來,真的後悔的想要撞牆。
爲什麼不早點知道厲若辰是自己兒子的事實,就算是提前幾天知道也好,也不至於和厲歲寒鬧僵到這個地步。
金綰想起來心就止不住的疼,讓自己的兒子,白白又遭受了那麼多痛苦。
但是金綰一直堅信,厲若辰沒有病,只不過在外人嚴重,他是個有問題的孩子。
不能正常和同齡人玩耍,不能和人正常交流。
但是在她和厲若辰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她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的異常,只是一個小孩子對外面的世界的應激反應。
許是因爲她不夠善良,老天故意報復她。
厲若辰畢竟是個孩子,縱使他是江桃李和厲歲寒的孩子,也是一個最無辜的人,不該把大人的事情牽扯在他的身上。
金綰聽厲歲寒一說到,他纔是厲若辰的監護人,所以要替他看清某些意圖不明的人。
他說的沒有錯,自己之前還利用了厲若辰的信任,將他從顧家帶走。
即便如此厲若辰還是一如既往的信任她,願意來到她的身邊。
是自己親手把兒子推的遠遠的。
她之前高譏諷過厲歲寒,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自己又何曾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爲了再見到兒子,金綰願意低頭。
她淡淡的道,“我只是想見厲若辰一面,真的沒有任何的惡意,所以還請厲先生不計前嫌。”
厲歲寒瞥了金綰一眼,真的是什麼話都被她給說了。
明明前幾天還一臉厭惡的嫌棄他的兒子,現在又巴巴的上來討好厲若辰,更是讓他覺得其中有詐。
“我還是奉勸金小姐一句,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以前的事情我不計較,希望你好自爲之,以後若是在打我兒子的主意,我會讓你們金家得不償失。”
金綰知道,他說的到,就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