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厲歲寒和秦雨碰面,說了什麼,就徑直走進了住院部的大樓裏。
該不會是請秦雨過來陪厲若辰吧,金綰如是想。
思及此,金綰實在是在車子坐不住了。
她在車子裏找來一副墨鏡帶上,下了車,想循着厲歲寒去找,許是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厲若辰。
他們來的是一樓的兒童住院部。
更是驗證了金綰心中所想。
爲了見到兒子,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鬼鬼祟祟的在那裏,就等着看他們到底出入的是哪一間病房。
金綰看到兩個人進到一個房間後,一直沒有出來。
於是,自己就躡手躡腳的跑了過去,透過房間的玻璃,想往裏面看,只是完全看不到裏面的人,但是隱約的聽見裏面有人在說話。
她墊着腳,側耳傾聽。
就在她正全神貫注的爬在門口的時候,隔壁的門好像打開了。
金綰打了一個激靈,身體站直。
她轉身一看,是厲歲寒和秦雨,從裏面出來了。
許是因爲這個病房,有兩個出入口。
她怎麼就忘記了呢。
這個時候,想要馬上逃走,已經沒有可能了。
秦雨穿着十釐米餓高跟鞋,蹬蹬蹬的向她走了過來。
“這不是金小姐嗎?”秦雨笑了一聲,然後又道,“難道金小姐有聽門角的習慣?”
金綰一時大囧,好在她帶着墨鏡,自己眼中的尷尬,不會那麼快的把自己出賣。
她也只好笑着道,“不好意思,讓秦小姐見笑了,我正好來醫院看小朋友,又怕打擾到小朋友休息,剛纔想進門的時候正好聽到裏面有人說話,還以爲是醫生正在做診斷,於是就想等裏面沒有聲音了,再敲門進去。”
這話,好像她自己都不相信。
但是情急之下,只能找來這個藉口。
“金小姐大概是找錯了房間了吧,你是來看小姑娘,還是小男孩?”秦雨的問話繼續咄咄逼人。
金綰也不過是找個藉口,給自己個臺階下。
沒想到秦雨還在繼續追問下去。
她是想來看厲若辰,但是不能讓厲歲寒知道,她是來看厲若辰的。
不然,厲歲寒一定會更加防範她。
怕她對厲若辰圖謀不軌,活着是利用他。
金綰瞥了一眼,一直冷眼旁觀的厲歲寒。
她淡淡的道,“我來看小姑娘的,正好幫她織了很多衣物,想要送來,厲先生是見過我的手藝的,只是想要小孩子開心一點。”
秦雨冷眼盯着金綰看了看,一臉的懷疑。
她又轉身看了厲歲寒。
厲歲寒一直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好像是肯定了金綰所說的話。
他當時去金家的時候,確實看到客廳裏,擺滿了織好了的小孩子的衣服,看顏色就知道是爲女孩子準備的。
“那金小姐大概是找錯了房間,你該不會連你要看的小姑娘,住哪間病房,都搞不清楚吧。”秦雨道。
“抱歉,因爲第一次來到這個醫院,所以不是很熟悉,再說所有的病房幾乎一模一樣,認錯了,也在所難免吧。”
秦雨依舊站在那裏道,“金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話,把病人的名字報給我,我帶你過去。”
“那就不勞駕秦小姐了,我現在打個電話就好了,你應該很忙吧,厲先生已經叫你離開,我就不再打擾到你的時間了。”
金綰說完,自己轉身就離開了。
厲歲寒的眼睛,一直鎖定在離開的金綰身上。
這讓身旁的秦雨,更是氣氛。
她忽而道,“厲少,我怎麼覺得,這個金綰好像是故意要來接近若辰的,剛纔她明明在說謊,爲什麼你不戳穿她。”
厲歲寒淡淡的道,“我確實在去金家的時候,見到她在做一些小女孩的衣物,說不定她真的是來看病人的,你不要多想。”
秦雨見厲歲寒好像並沒有聽了她的話,對金綰的印象大打折扣,就知道自己再接着說金綰得不好的話,反倒會起反作用,就閉嘴不說了。
她跟在厲歲寒身邊做祕書,已經十分了解他的脾性。
秦雨完全知道見好就收。
今天,厲歲寒能夠把她叫過來,到醫院來陪厲若辰,已經是對她的肯定了。
秦雨望着金綰離去的身影,心想早晚會讓厲歲寒將這個女人趕的遠遠的,最好永遠也不要出現。
現在厲歲寒是讓她來陪厲若辰,只不過厲若辰剛纔打了一針之後,就睡着了。
所以他們才從病房裏出來,還要商議公司裏的事情。
等厲若辰醒來之後,再過來陪他。
誰曾想,剛一出門,就看到鬼鬼祟祟的金綰。
這讓秦雨感受到巨大的威脅。
爲什麼厲若辰剛住進醫院裏,金綰就會出現在這裏。
她說是來看一個小姑娘,即使厲歲寒相信金綰的話,但是根據女人的直覺,她絕對不是來看什麼小姑娘的。
只有厲歲寒纔會被這個女人矇蔽雙眼,她說什麼都相信。
金綰在前面走着,都鞥感受到身後兩雙森冷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背脊,讓她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怕厲歲寒將自己趕出醫院,永遠也不能踏進厲氏醫院。
那她來看兒子的想法就要被扼殺在搖籃裏了。
好在一直在她出了住院大廳,也沒有聽到厲歲寒的聲音。
這才鬆了一口氣。
只是她篤定了厲若辰,就住剛纔的那間病房裏。
自己今天確實是有點魯莽,當然也是事情發生的太過意外。
昨天看到厲若辰,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住進來了醫院裏。
金綰知道,光靠自己的蠻力,並不能達到讓她見到厲若辰的目的。
這件事,她還是要找薇薇安過來幫忙。
坐在車上,金綰給薇薇安打了電話,讓她馬上到厲氏醫院一趟。
金綰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一大早就從家裏出來,什麼事情也沒做成,光是鬥智鬥勇,就讓她感到精疲力竭,不知不覺的就在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