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過來了?”林雲道。
“林叔,我過來,想問你當年金家的事情。”
金綰直接開門見山,也不繞彎子了。
再說,即使她不說,林雲八成也會猜到。
“你父親,現在不是在白城嗎?”
林雲知道金全前幾天來白城的事情,想必他一直都在和父親有聯繫。
“是的。”
“他還好吧,你們在白城還好吧?”林雲道。
林雲說話的時候,不由的咳嗽了幾下。
看上去,他的身體已經比前幾年的時候差遠了。
“林叔,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不如我讓些醫生,來幫你看看。”金綰道。
“不用了,我只把老骨頭,自己清楚,沒啥大毛病,年紀大了,各種問題,都避免不了。”
金綰道,“等我回去之後,會告訴父親,讓他來看你。”
“我就不給你們添亂了。”
林雲雖然住在青寧鎮上,年齡也大了,但是很多事情,還是門清的。
自然是知道了金家人回來白城後,麻煩是一波接着一波的來。
“這是什麼話,林叔以前爲金家做了那麼多,更是我的救命恩人。”
“小姐,不要這樣說,以前你爺爺對我不薄,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林雲說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前幾天去醫院做檢查的時候,竟然發現有人在打聽,當年他跳進青寧河,被救出之後,就送到了這醫院的事情。
時隔這麼多年,不知道爲什麼有人又在問這件事。
畢竟江丹橘的墓碑,現在還立在青寧鎮上。
“小姐,我件事,我還是要讓你知道,有人在打聽你當年,來到青寧鎮的事情。”
金綰一怔,實在是沒有想到,會得到這個消息。
是什麼人在背後調查當年的事情。
目的又是什麼。
“林叔就見到那些了人了嗎?”
“我在醫院裏做檢查,之前相熟的醫生,悄悄告訴我,不過小姐你放心,那個醫生是不會隨便說話的。”
林雲知道,暫時消息不會被走漏。
但是總是沒有辦法確認,一定是萬無一失。
既然有人來調查當年的事情,定然是有人感興趣。
這到底是誰對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上的江丹橘的事情,還如此的感興趣。
莫非是厲歲寒。
金綰直接不會是他。
因爲在厲歲寒的心中,江丹橘已經不在了,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過這件事,她不能掉以輕心,一定要查到,到底是誰在調查她。
金綰來找林雲,是爲金家當年的事情,自己被調查的事情,就暫時放在一邊。
“林叔,你可知道程家,曾經在白城,也是首屈一指的名門。”金綰道。
林雲的臉色微動,沒有想到到底還是被金綰知道了蛛絲馬跡。
“小姐,你是查出了什麼嗎?”林雲道。
他不知道金綰到底知道多少。
有些話,他沒有辦法說的太清楚。
畢竟,金家和程家的糾葛,就連金全,也不知道事情的全貌。
他服侍的金家老爺,在去世之前,已經交代過,這件事就此罷休,以後也不許再提起和程家的恩怨。
可是,現在金綰又舊事重提。
林雲想知道,到底金綰已經掌握了什麼,纔會直接問出這樣的話來。
當年的程家,一家門都是走仕途,卻因爲和金家老爺的事情,有辱了門風。
那時候程家的勢力就不容小覷。
如今,程家又去了京都,更是掌握了重權的關鍵家族。
靠着現在的金家,和程家作對的話,完全找不到一點有利的地方。
更何況,當年的金家也是盛極一時,還不是被完全掃出到白城之外。
林雲很是擔心,怕金綰莽莽撞撞,再做出什麼錯誤的決定的話,真的會對金家完全不利。
也違背了當年老爺子,不再去追問當年的事情的囑託。
“小姐,你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程家在京都是不容忽視的勢力,很多白城的大家族,現在還是以程家馬首是瞻,所以千萬不要硬碰硬。”
林雲很是擔心,說的語重心長。
看來,陳澈告訴她的沒有錯,當年金家是得罪了程家,可是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以至於完全容不下金家的存在,把金家趕的遠遠的。
那厲家是不是也是惟程家馬首是瞻的一份子。
所以纔會讓厲家,一直在白城不倒。
“當年,金家到底是怎樣和程家,結下了樑子?”金綰道。
“小姐,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打聽了,只要知道,程家我們碰不得了,不管怎麼樣,最好繞着走。”
金綰越聽越覺得有點邪乎。
金家雖然不在白城,但是在歐洲的商業版圖上,也算是佔有一席之地。
程家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竟然讓林雲,完全沒有一點信心,金家和程家的對峙中,難道沒有一分的把握嗎?
以前,金家只靠着金全一個人撐着,若是那樣想,也情有可原。
開始,現在金家除了父親這個頂樑柱,還有哥哥盧卡斯,還有她。
俗話說,上陣父子兵。
只要他們金家人,全心一致,難道就找不出對付程家的辦法。
“林叔,那爲什麼程家,一直咬着我們金家不放,就算是以前有過很深的恩怨,現那時候已經把金家給害的很慘,更是害苦了我的父親,難道還不夠嗎?”
金綰想到,父親和母親,在金家出事之後,就分開,然後一個女人家,未婚先孕,在那個年代,還要生下孩子,就爲母親難過。
父親和母親,都是這件事情的犧牲品。
害的他們永遠的分開了。
母親年紀輕輕,就離開了人世。
這些仇怨,金家還沒有找程家算賬,他們就主動的找上門來,實在是欺人太甚。
林雲看得出,年紀輕輕的金綰,嫉惡如仇。
或許,他真的應該,把當年的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訴她。
希望她不要再做無謂的傻事。
林雲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又何嘗不爲金全的事情惋惜。
那時候,鬱莞生下孩子的時候,他也是當事人。
苦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