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說,自己看了無所謂的話,好像之前對於,她口中的姐姐,表現出來的都是虛情假意一樣。
要是說自己看了確實是會影響到心情的話,那不就是中了厲歲寒的圈套。
還真的就如他所說的,既然看了會不高興,何必要給子添堵。
金綰冷冷的道,“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以後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不要再讓厲若辰受到傷害。”
她之所以會這樣說,就是因爲厲歲寒說要把鬱金香的全套首飾,以後都交給厲若辰保管。
金綰是不想讓厲若辰知道,他的身世由來的。
小孩子要是知道,自己是完全不收父母待見。
剛開始的時候,就不想讓他出生。
出生了之後,就渾身帶着疾病而出世。
接下里,不是在家裏有醫生照看着,就是在醫院厲度過。
還有,自從出生就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媽咪。
那他該是多麼的傷心。
金綰想到這些,就覺得心痛的沒有要辦法呼吸。
都是因爲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好兒子。
纔會讓他在這麼小的時候,就遭受到這麼多的磨難。
若是可以的,她願意所有痛苦都讓自己承受。
也想讓兒子,有一個無憂無慮的快樂童年生活。
儘管厲歲寒是很疼愛厲若辰。
可是,他到底是整天忙的很,真正和厲若辰在一起的時間,並不是很多。
白天一睜眼,幫厲若辰穿衣喫飯後,就會離開。
中間回來最多的時間,也是在做飯。
晚上更是如此。
吃了飯,就是洗澡睡覺。
如此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生活。
小孩子都沒有能夠體會過家庭溫暖。
想來也知道,厲若辰心裏該是多麼的失落。
特別是,他剛開始是上幼兒園的時候。
別人都是了家裏的爹地和媽咪一起來接送。
只有他,不是家裏的傭人來接送。
就是爹地一個人來接送。
或者是和他無關的爹地爹地的同事。
現在還好,多了一個金阿姨。
但是,在別的小朋友,還有老師的眼裏。
到底還是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裏。
金綰也不是怪,外界會有異樣的眼光來看待厲若辰。
只是小孩子,還完全不懂得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周圍的環境,在物無聲無息的改變着一個人。
現在他是小,還完全不懂。
等到稍微長大的了之後,就會漸漸的明白,很很多事情,他確實是和別人不同。
這不會因爲,他的爹地有什麼樣的地位,就可以改變小孩子的想法的。
一旦小孩子,在心裏有了消極的聲音,再想改變的話,就難上加難。
現在,饒是厲若辰還小,雖然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但是還是在大人看護下,安全的長大。
再稍微到了青春期的時候,家長對於孩子的影響,遠遠不及他的同齡人,對他影響到。
好在,現在金綰是回來了。
既然,他回來了之後,就不會讓厲歲寒再做出什麼,有可能影響到厲若辰身心健康的事情了。
所以,她是堅決不同意,厲歲寒要把鬱金香的首飾,給厲若辰看到的。
金綰冷冷的道。
既然厲歲寒你們不見外,她要也讓他清楚的認識到一點,那就是他們兩個人說起來,根本就不是夫妻。
孩子倒是有了一個。
但是,在法律上,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
江丹橘的東西交到厲歲寒的手上,也是完全說不過去的事情。
厲歲寒還是不想,讓金綰再想起更過去太多的事情。
“你現在身體也不好,就不要管那麼多了,這件事還是聽我的吧。”
厲歲寒剛說完,就發現自己的老毛病,好像又犯了。
以前的他,在江丹橘的面前,就是無比的強勢。
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決斷,基本上都是他來做。
還要江丹橘聽就可以了。
以前江丹橘是因爲有求於厲歲寒,不得不停聽他的。
還有她失去了記憶之後,很多事情都是仰仗着厲歲寒。
那個時候的她,確實是和放心的讓那個男人,去做任何的決定。
但是,當她知道了,厲歲寒之所以能夠爲所欲爲,不是因爲她有求於他,就是他在欺騙她。
就知道,這個男人,絕對是不能信任了。
現在厲歲寒還是和以前一樣,以爲誰都要聽他的。
真的是可笑。
她已經不是江丹橘了。
金綰冷笑了一聲道,“厲先生的霸道,好像用錯了地方。”
厲歲寒馬上意識到,自己不該用強硬的語氣來和金綰說話。
他已經努力的再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了。
讓自己什麼事情,都聽金綰的。
不要忤逆她的意思。
只是,他實在是怕金綰,在看到那些舊物的時候,就會想起過去不開心的記憶。
他不願意再聽到金綰所說的,每次看到那個首飾盒的時候,都會以淚洗面。
厲歲寒道,“對不起。”
他的一句對不起,也是讓金綰有點懵。
這個男人,是不是吃錯藥了。
剛開始的時候,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學生一樣。
在她面前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大概他是意識到,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姐夫和小姨子的關係,所以不便說太多。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見到了那個鬱金香的耳釘,想到了自己過去的惡形惡狀。
所以纔會着急的要消滅證據。
說什麼要把江丹橘的東西,以後留給兒子,有個念想。
誰知道,他心裏到底是在打着什麼算盤。
金綰道,“對不起的話,就不用說了,東西你還是儘快的還給我吧。”
厲歲寒知道,自己現在還是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
“你現在身體好點了沒有,我讓醫生先來給你檢查下身體,別萬一有什麼事情,就不好了。”
厲歲寒關心的道。
他知道金綰的身體,以前就不好。
那時候,就是因爲要逼着她流產,才查出了患有血液病。
現在,她又暈倒了,怕是身體上還潛伏着其他的病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