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別苑的傭人以爲厲歲寒的朋友,應該都是和他一樣,整天穿的一絲不苟。
陳澈回想起自己穿西裝的經歷,也就前一段時間,見金綰的時候,他纔會穿。
在他看來,金綰是從歐洲回來的。
許是看穿西裝的男人,才更順眼一些吧。
現在在城南別苑,他又不需要穿給她看,幹嘛還給自己找不自在。
陳澈在樓上喊了幾聲厲歲寒。
愣是沒有人答應。
那他只好自己勇闖厲歲寒的衣帽間了。
他還就不相信,厲歲寒的衣櫃裏就沒有幾件休閒服飾。
厲歲寒應該不會變態到,在家也是一直穿西裝的地步。
陳澈走出客房,看到了衣帽間的門牌。
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門一打開,他就傻眼了。
因爲衣帽間打開後,看到的都是女人的衣服。
這還不是最讓他震驚的,最讓他瞠目結舌的是,衣帽間的正中間,放着一個婚紗。
許是以前厲太太穿的吧。
看來自己還真的沒有猜錯。
就知道厲歲寒一定是在家裏藏着什麼。
陳澈又看了看來,挨着牆兩邊掛着的衣服。
簡直下巴都要驚掉了。
他不經意間,竟然看到了衣服的吊牌。
竟然是高級定製的衣服,關鍵是上面的衣服,還有標註的日期。
不是五年前,不是去年,恰恰是這個月。
幸好,這些衣服牌子他還知道,以前他的母親也會穿定製這些衣服,貴的咂舌他的是知道。
陳澈終於知道了,厲歲寒這是一直沒有走出來。
但是,也不能像這麼變態的,還在每年爲人家做新衣服。
他知道,自己是走錯了地方。
怕是碰到了厲歲寒的禁忌。
陳澈就不給自己添堵了,馬上就跑出來了。
厲歲寒的衣服不在衣帽間,難道放在自己的臥室裏。
好像去人家的臥室,好像又不太禮貌。
算了,就湊活一下出算了。
陳澈又只好穿着西裝,下了樓。
他剛到餐廳,就看到厲歲寒正在擺盤。
“大廚師,飯做好了,我已經聞到香味了。”陳澈閒庭信步的從樓上下來。
“還不滾下來喫飯。”
厲歲寒白了他一眼。
“你別說,你這一衣服我穿上還真的是合適,到底是朋友,連品味都一樣。”陳澈道。
厲歲寒怎麼就聽着他的話,這麼彆扭呢。
這傢伙不是又打什麼壞主意吧。
小時候,陳澈可是經常給他來個惡作劇的。
一點也不稀奇他這麼想。
“你一個經常穿馬褂的人,竟然喜歡上我的西裝,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了。”厲歲寒道。
“人都會變的,就像你都變得這麼賢惠了,我也會變。”陳澈打趣道,“又不以後咱兩湊合着一起過吧,都是孤家寡人的,我還能幫你照顧兒子。”
“你才孤家寡人,我可不是。”
“什麼意思難道有情況?”
陳澈登時有點緊張了。
莫非樓上的那些衣服,不是厲太太的,而是爲其他人準備的。
“你怎麼這麼多廢話,還要不要喫飯了,不喫的話,馬上就滾。”
“你要喝什麼?”厲歲寒道。
“不喝,一會還要開車,最主要的是愛惜自己的生命。”陳澈道。
“你不是一向,什麼都不怕的嗎?今天竟然都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讓你家老頭子這麼丟臉,我還以爲你是想死呢。”厲歲寒道。
“誰家老頭子,我是不認,要認你認。”
厲歲寒搖搖頭。
兩個人開始喫飯。
到底是兩個打男人,一會桌上的飯菜就空盤了。
“舒坦。”陳澈道。
“飯你也喫飽了,有件事情交給你來做?”
厲歲寒慢悠悠的道。
陳澈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我就說你不會白白請我來家裏喫飯,到底是要我做什麼,我可未必會答應你。”
“幫我把壹週刊的事情,給我解決了。”
陳澈直拍桌子,簡直是要把桌子給拍翻了。
“厲歲寒,我真的是中了你的計謀,不該來你家喫飯。”
“還有,不能拖,三天之內解決。”
“有你這麼求人辦事的嗎?還要帶上期限。”
“我什麼時候求你辦事,我是讓你去做。”
“厲歲寒,你不要臉。”
“我就是臉。”
“好好好,不和你說了。”
陳澈馬上站起來,就往外走。
“要不要讓你送你回去?”厲歲寒道。
“不用了,我就是覺得這頓飯,喫的太貴了。”
“這樣才能讓你記憶猶新。”
“我今天來了,確實是收穫不小,以後再找你算賬。”
“真的要這麼着急走,我本來還有好多事情要和你說的。”厲歲寒道。
他這些天,一直想找個人說說話。
特別是到底要和金綰什麼時候相認。
他知道,這樣不告訴金綰,自己已經知道了,她就是江丹橘,好像也不太合適。
怕自己這樣做,到時候會適得其反。
陳澈和金綰接觸過,多少是有點了解她的。
最主要的是,陳澈可是身經百戰,他交過的女朋友,簡直氏不計其數。
要說他身邊的朋友,誰最瞭解女人,屬陳澈莫屬。
像木豈,這麼多年,都沒有搞定時嘉,就知道他的水平是有菜,根本就不知道女人要什麼。
和他半斤八兩。
今天好不容易,陳澈來家裏,厲歲寒彷彿找到了一個愛情顧問。
和陳澈說下的原因,還有一個。
就是他總是感覺道,陳澈好像堵金綰有點不一樣。
他必須要讓事情的還沒有萌芽的時候,就扼殺掉,不然以後真的沒有辦法再和陳澈做朋友。
誰知道,陳澈就這麼着急要走。
陳澈哪裏知道厲歲寒留下他,是要和他說些知心的話。
他道,“剛纔那頓飯價格不菲,我認了,誰讓我自己貪喫,已經喫完了,我怕你再留下我喝杯酒,然後再讓我做一件什麼事情,我還不得快跑,幹嘛給自己找麻煩。”
“得了,快滾吧。”
“走了,誰讓你催我要三天之內辦好。”陳澈道。
陳澈走了之後,厲歲寒心裏空落落的。
他看了下時間,好像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