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道,“厲少,這件事真的不是我有意和您大人過不去,您大人有大諒,就繞過我吧。”
她可是知道秦少的狠厲。
如今秦少都要禮讓厲歲寒幾分,那厲歲寒豈不是更恐怖的存在。
他當初是調查過厲歲寒,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過人之處。
就是個繼承了一萬家產的富二代,只不過是會投胎。
歷氏家族的底子比較厚,還和程家一直保持着不錯的關係,這些都是厲家老爺子爲他鋪好的路。
再加上比較幸運,纔會將厲氏集團發展的越來越好。
即使是現在,陸豐還不清楚厲歲寒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也能猜出個幾分來。
絕對不僅僅是在公共媒體上曝光出來的那樣。
至於,他到底是誰,又有什麼樣的身份。
陸豐是想也不敢想。
怕是被看出了這個心思,到時候真的會小命難保。
秦少道,“厲少,你看他怎麼處理?”
陸豐知道秦少說怎麼處理,是指處理他。
他呼吸一滯。
生怕被厲歲寒直接扔到樓下去。
這裏可是頂樓,一旦被扔下去的話,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陸豐的心都快要跳道嗓子眼了。
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麼怕過。
大氣也不敢出,只能靜靜的等候厲歲寒的發落。
過了幾秒後,“讓他滾吧。”
秦少道,“出去之後可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陸豐一直懸着的心,這才放下來。
厲歲寒就專門放他走,還是有點意外的。
只要能保住他的這條小命就可以了。
以後,他可不敢亂說話,亂做事了。
“我知道,我知道。”
陸豐連忙道,生怕自己沒有說清楚一樣。
“那還不快滾。”秦少道。
陸豐是連滾帶爬,才離開房間的。
出去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溼漉漉的,到處都是冷汗。
剛纔房間裏的氛圍實在是太恐怖。
他再也不想見到厲歲寒了。
實在是太可怕了。
房間裏。
“厲少,抱歉,都是我的錯,沒有教好下面的人,竟然敢在你頭上動土,我應該早點知道纔對,事情也實在是太巧了,我正好不在京都,我自罰三杯。”
說完,秦少端起桌子上的酒,就喝了起來。
這時候陳澈道,“好了,好了,就這樣吧,事情也算是解決了。”
厲歲寒瞥了陳澈一眼。
陳澈道,“你還想怎麼樣,你說,這件事也不能全怪秦少,睡讓你不早點讓我通知他的。”
秦少一聽,有點糊塗了,怎麼厲歲寒之前還故意讓事情發酵的嗎?
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
厲歲寒這時候,站了起來。
秦少道,“厲少,你好不容易來了京都,我必須要爲你接風洗塵,你就聽我安排吧。”
厲歲寒冷冷的道,“我沒有時間,馬上就要回白城了。”
陳澈道,“秦朗,你就別管了,讓他走吧。”
就這樣,厲歲寒直接離開了。
白城。
金綰知道,厲歲寒今天要去掃墓的。
這個日子,對他而言很是重要,是他的母親的忌日。
於情於理,金綰知道,這個時候再讓厲若辰呆在金家,有點不合適。
她打電話給厲歲寒,竟然沒有人接。
厲歲寒該不會是忙忘了吧。
金綰實在是沒有辦法,怕是耽誤了事情。
厲歲寒不來接,那隻好讓金家的人送厲若辰回去了。
本來,是讓金家的司機,送厲若辰回去的。
金綰不想看到厲歲寒。
昨天見面的時候,就感覺到怪怪的。
誰知道,厲若辰不高興了。
小傢伙在鬧彆扭,就差沒有哭出來了。
好像金綰不去送他的話,他就不走了一樣。
金綰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上了車。
到了城南別苑,管家打開門之後,看到是小少爺回來了。
後面跟着金綰。
老程道,“金小姐,我們少爺現在沒在家,要不然你進來等一會吧。”
金綰很是納悶,厲歲寒竟然不在家。
“他去了哪裏什麼時候能回來?”金綰道。
若是,厲歲寒很快就回來的話,她就不進去了。
金綰不想食言,她說過,不會再進到城南別苑半步的。
老程道,“金小姐也不是外人,我就和你實話實說,我們少爺昨天晚上就沒有回來,到現在還沒有個消息呢。”
金綰一聽,心裏咯噔了一下。
該不會是厲歲寒出什麼事情了吧。
畢竟,今天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以前這個時候,他一大早就會起來準備的。
今天,竟然都快到了中午了,還沒有回來。
她心裏有了不好的預兆。
厲若辰一聽厲歲寒根本就不在家,更是不想進到城南別苑了。
“金阿姨,你要不進來,我也不進來。”厲若辰道。
金綰有點心神不寧。
她想起來了,之前在荷蘭的時候,兩個人被追殺。
厲歲寒把他安置到了盧卡斯的船上,然後自己一個人去引開追殺他們的人。
她那時候根本不知道厲歲寒的死活。
那種等待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金綰看了看厲若辰,他還這麼小,要是厲歲寒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厲若辰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小傢伙一直在拉着她的衣角。
金綰才道,“厲若辰,你爹地有事情,很快就會回來,阿姨陪你一會,等你爹地回來了,阿姨再走。”
厲若辰聽到,金阿姨願意留下來陪他。
開心的,拉着金綰的手,就往院子裏走。
金綰每走一步,都覺得步伐艱難。
想起,那天她在厲歲寒的書房裏,偷窺了厲歲寒的文件,還被她抓了個現場。
着實是尷尬的要死。
她當時也是情急之下,纔會說出那樣的話。
現在,厲歲寒不在家,厲若辰沒有人照顧。
實在是沒有辦法,她才進來的。
金綰在安慰自己。
就這樣,簡直是舉步維艱的來到了客廳裏。
“金阿姨,你想不要去樓上書房玩?”厲若辰道。
金綰只覺得,兒子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用了。”金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