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和厲歲寒異口同聲的道。
很快,房門被打開。
金綰道,“盧卡斯今天來不了,我們喫飯吧。”
於是,三個人開始落座。
陳澈坐在主位上,兩邊分別是厲歲寒和金綰。
幸好,家裏還有上菜的傭人。
要不然,着實尷尬的要命。
三個人都找不到話題。
就乾坐着,等着上菜。
還好,很快菜就上完了。
陳澈道,“你們不要客氣,隨便點吧。”
厲歲寒拿起筷子,喫的時候一臉的嫌棄。
陳澈看到他的表情,自己也去嚐了那個菜。
不是很好喫嗎?
儘管他自己並不回做菜。
但是喫過的米其林餐廳可不少。
這次的廚房是專門從墨色會所裏借過來的。
厲歲寒不知道吃了多少次這個菜,竟然還要表現出一臉的嫌棄。
他到底是有多幼稚。
陳澈笑着問金綰道,“好喫嗎?不好喫的話,我讓廚房裏再給你做。”
“很好喫,我感覺很久沒有喫過這麼地道的本地菜。”金綰道。
厲歲寒見眼前的這兩個人,一唱一和,氣的腦袋上直冒青煙。
他道,“我喫着也可以。”
陳澈斜睨了他一眼,又沒有問你好不好喫。
剛纔他的表情,可不是這樣的。
現在,見金綰說好喫,自己也跟着附和了起來。
什麼時候,厲歲寒竟然這麼沒有自我了。
陳澈道,“喜歡的話,以後常來喫。”
厲歲寒馬上接着道,“你又不會做飯,來你這裏喝西北風啊。”
“你不是來了嗎?也沒有讓你餓着。”陳澈道。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找誰過來做的飯,下次我就部讓他過來,你既然請喫飯,也要有點誠意,自己下廚。”厲歲寒道。
陳澈笑了,“你會做飯就了不起啊。”
厲歲寒嘴角禁不住的上揚。
說起來,當初,他大概就是因爲給金綰做飯喫,纔會讓兩個人的關係有所緩和的吧。
這是他們之間開始破冰的利器。
當然,他是不會告訴陳澈的。
厲歲寒看了一眼金綰。
兩個人的目光正好對上。
金綰馬上底下頭,不去看厲歲寒。
好像兩個熱的眼神,都在告訴對方,他們在想的是同一件事。
陳澈頓時就感覺到,飯桌上的氣氛,有點怪怪的。
合着他花費了這麼大的心思,竟然是給這兩個人佈局的。
他纔不願意這麼做。
陳澈道,“我知道你會做飯,你就別在這裏邀功了,當然你除了做飯做的出色,其他讓人生氣的功夫也不遜色。”
他想起了,上次到城南別苑,吃了厲歲寒親手下廚做的飯。
就被厲歲寒打發道京都,去給他解決就了壹週刊這麼大的一個難題。
以後,他可不敢再喫厲歲寒的飯。
金綰冷嗤了一聲。
厲歲寒就當沒有聽見。
然後,飯桌上又陷入了安靜的氣氛中。
三個人都心照不宣。
低頭喫飯。
這頓飯喫的讓金綰十分的難熬。
她也不知道當初爲什麼要答應過來。
這要怪就怪盧卡斯。
還有厲歲寒這個不速之客。
金綰看出來了,陳澈根本就沒有請他過來。
他自己是硬要擠上門的。
金綰見他們兩個人都不說話,“你們今天怎麼不喝酒了?”
上次在山上的時候,兩個人不是喝的酩酊大醉。
陳澈道,“喝酒了,就沒有辦法開車了,等下我去送你。”
金綰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理由。
她道,“薇薇安會來接我的。”
厲歲寒道,“不用你送了,也不用讓薇薇安再跑來一趟了,我正好經過金宅,把你帶過去就好了。”
金綰道,“不用麻煩你們兩位了,你們都這麼忙,我是個閒人,一會去找盧卡斯,他就在隔壁。”
爲了擺脫這兩個幼稚的人,金綰知道藉口說,自己一會去墨色會所。
兩個男人,都沒有再爭執下去。
要是他們再堅持的話,估計金綰馬上就要離開了。
陳澈道,“那也行,你就在這裏多呆一會吧,盧卡斯好不容易見到朋友,不會這麼早就回家的。”
厲歲寒道,“你在那裏乾等着,多難受,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你又不喜歡那樣的場合。”
金綰很是尷尬。
聽厲歲寒這麼說,好像他是有多瞭解她,他們的關係曾經有多麼的親密一樣。
金綰對着陳澈道,“可以啊。”
把厲歲寒氣的想,當場石化。
陳澈道,“厲歲寒,你還是早點回去照顧兒子吧,說不定小傢伙在家裏,正哭鬧着呢。”
他說完,才意識到,厲若辰不只是厲歲寒的兒子,還是金綰的兒子。
當初這個消息,還是陳澈自己幫金綰查出來的。
許是因爲沒有過孩子的緣故,他並不是很清楚,一個做父母的心情。
他這麼一說,金綰怎麼還能坐的住。
厲歲寒在心裏笑了,還是陳澈會助攻。
他都忘了自己還有兒子這個利器。
被陳澈這麼一提醒,又想起來了。
厲歲寒悄悄的拿出來手機,給林晟發了個信息。
果然,很快,他的電話就響了。
厲歲寒道,“喂,什麼事情?”
電話那邊就傳來老程的聲音,說是小少爺在找他。
厲歲寒接電話的時候,特意的讓手機很鬆弛的放在耳邊。
所以電話裏的聲音,陳澈和金綰都能聽到。
陳澈一下子就明白,剛纔真的是給自己挖坑。
若是厲若辰真的不開心哭鬧的話,金綰又怎麼會坐的住。
她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當然不會不聞不問。
厲歲寒掛斷電話,“這次我真的要走了,厲若辰又在哭鬧,不要其他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幼兒園過的不高興,纔會這樣。”
他這麼一說。
金綰馬上緊張的道,“是今天剛這個樣子,還是這兩天的情緒都不好?”
“我有時候也沒有辦法,弄清楚他的小腦袋裏在想什麼,就是睡覺的時候,特別容易驚醒。”厲歲寒道。
金綰頓時就擔心了起來。
她害怕厲若辰已經感覺到了,她和厲歲寒之間的關係,有所變化。
當厲歲寒知道了她的身份後。
金綰確實沒有像以前一樣,那麼自然的和厲歲寒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