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有點無所適從。
即使想到了所有的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金綰會提出,要和他結婚的要求。
因爲,他比誰都清楚。
金綰的心,還停留在過去,沒有走出來。
在此之前,她應該連和自己談戀愛的事情,都沒有考慮過。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要和自己結婚呢。
想起前段時間,金綰的異常。
陳澈終於明白,也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開始思忖了這件事。
他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迴應。
完全是亂了陣腳。
以至於到現在還沒有還沒有緩過神來。
要說和金綰結婚,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他怎麼會不想和她結婚呢。
但是,他絕對不允許,在這樣的情況下和金綰結婚。
陳澈當然是希望,金綰要和他結婚的決定,是在她心悅誠服的時候,才願意的。
而不是,因爲別的原因,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做出這麼倉促的決定。
這不做,對金綰來說很不公平。
當然,如果是以前的他。
當然從來不在乎過程。
他只看重結果。
只是,現在不一樣了。
這個女人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絕對不能讓她受半點的委屈。
自己沒有辦法接受,讓金綰在完全不情願的情況下,和自己結婚。
不知道,在房間裏徘徊了多久。
陳澈知道,他早晚要去面對金綰。
他想要了解清楚,她爲什麼這麼做。
儘管,在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因爲事情開始發生轉變,就是金全生病了之後。
想必是因爲金全。
只是,具體是什麼原因,還要聽金綰怎麼說。
陳澈到底是從房間裏出來了。
金綰見他沒有趁着剛纔換衣服的時候逃走,已經是足夠給他面子了。
她笑着道,“剛纔我的話,把你嚇壞了吧,就當我沒有說過。”
陳澈也沒有想到金綰會變化這麼快。
爲什麼連個解釋都沒有,就當是從來沒有說過呢。
陳澈道,“我不是害怕,是不懂你爲什麼這麼做。”
言外之意是說,以金家現在在歐洲的地位,她作爲金家的小姐,還不至於非要和他結婚,來謀取利益。
金綰道,“既然你不願意,我的理由自然也不需要向你解釋。”
“你爲什麼就斷定我不願意呢。”陳澈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剛纔就應該回答我,可以考慮一下。”金綰笑着道。
因爲,她和陳澈一開始打交道的時候,所進行的就是交易。
好在一個要錢,一個要消息。
各取所需。
兩個人剛開始的合作,也算是愉快。
要不然也不會有後來,陳澈和金家一起合奏開發旅遊地產的項目。
看來是金綰想的簡單了。
她或者是高估了,自己在陳澈眼裏的價值。
陳澈道,“也許你的想法,錯了呢。”
金綰怔愣了一下。
莫非,他真的願意。
金綰道,“剛纔我是先給你了這個結婚的選項,你當然知道我的身份,儘管我以前是和厲歲寒有段,不能稱作婚姻的婚姻,還有個兒子,即便如此,我的條件還是不低。”
他喜歡看金綰認真和他講條件的樣子。
起碼,自己在他那裏,還是一個有用的人。
要是能夠爲她做一些,她做不到的事情。
陳澈也會感到十分的欣慰。
陳澈道,“你說吧,我聽聽你的條件。”
“你若是和我結婚的話,我當然會讓渡你很多的利益。”金綰道。
一切還是公事公辦的好。
陳澈只是靜靜的聆聽,金綰到底說什麼。
“之前我們之間合作的項目,所有的利益都歸你,以後我也可以繼續爲你做事情,當然收益全部歸你,當然金家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這些我們都可以寫入到婚前協議裏。”
金綰一直都是在說關於項目的事情。
很明顯,只要是以後和她相關的賺錢的事情,她都不要收益。
陳澈道,“你的要求是什麼?”
“現在我要說說感情生活上的事情,正常的夫妻義務,我可以履行,但是我不會生孩子。”金綰道。
很明顯,這些事情,她應該是深思熟慮過的。
“還有嗎?”陳澈道。
若是隻有這些的話,何必要和他結婚,這麼麻煩。
“接下來,纔是重點。”金綰道。
陳澈的神經一點也不敢放鬆。
“我想要重新調查我父親,當然被冤枉的案件,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絕對不能放過當年,對我父親落井下石的那些人,特別是程家人。”
金綰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陳澈這時候,才明白,金綰在前面做了那麼多鋪墊。
只是爲了最後這兩件事。
他當然清楚重新調查金全的事情,現在是有多大的難度。
畢竟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很多參與其中的人,都陸陸續續不在人世了。
想要找到確鑿的證據證人,也有點難度。
還有,當年的那些人,現在應該都是各大家族的核心人物。
重新調查當年的事情,一定會影響到白城的衆多家族。
另外,現在的程家,和昔日的程家相比,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陳澈雖然一直看不上程天。
但是,若是說把程家發展成,在京都幾乎可以與那裏的古老的世家匹敵,他也必須要承認程天的能力。
空氣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陳澈道,只要她想,即使不提任何的條件,他也願意爲她做。
爲了讓眼前的女人安心。
陳澈道,“你讓我考慮下,我要評估下自己的能力,你也知道,我向來不會亂答應事情,既然答應了,就要全力以赴的爲你做到。”
全力以赴,這幾個字,實在是戳中了金綰的內心。
許是因爲這些年來,陳澈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全力以赴,所以纔有了現在的地位。
陳澈道,“爲什麼選擇我,而不是厲歲寒?”
他原本不想在今天晚上,再次提到厲歲寒的名字。
今天晚上,是金綰和他兩個人的見面。
提到外人,特別是厲歲寒,實在是太煞風景。
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
他不得不提。
金綰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個問題。
她遲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