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回來的事情,他早晚都要面對。
他並不是怕什麼,也不認爲自己比陳澈差。
只是剛走進公司大樓的時候,竟然和陳澈不期而遇。
以前,那個總裁的專用電梯,都是程天在用。
現在陳澈回來了,坐上了總裁的位置,自然這個電梯,是他來用。
不過,在程天生病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裏,程迪就是代替程天的位置。
程天不在了,爲了方便他行事,總裁的專用電梯,也是對程迪開放的。
許是因爲習慣了,程迪直接來到了電梯旁。
陳澈看也沒有看他一眼。
他還沒有小氣道,不願意和他一起乘電梯上樓。
更何況,如今,他是程氏的總裁,程迪對他來說,不知是程家的人,還是公司的員工。
程迪冷冷的道,“之前某人不是一副,不是嗟來之食的模樣,我還以爲是有多清高,現在還不是哭着喊着回來。”
陳澈懶得搭理他。
他徑直走到電梯裏。
這時候,程迪也沒有客氣,直接進了電梯。
電梯裏的空間不大,現在裏面充斥着火藥味,簡直隨時可以爆炸。
程迪見陳澈根本都不迴應他。
到了頂流,陳澈正要從電梯裏出來。
程迪搶先走在他的面前。
在頂樓的員工,看到這個情景。
已經腦補出一出兄弟權力爭奪戰。
程迪在總裁辦公室的門口,一下子停住了。
陳澈經過他的身邊,直接進去了辦公室。
程迪直接倚在總裁辦公室的門口。
他不屑的道,“別以爲你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就以爲這個位置永遠都是你的,還有,你的名字,是不是換一下,永遠姓陳嗎?”
這時候,陳澈才冷冷的迴應道,“我是陳澈,當然是姓陳。”
程迪氣結。
他雖然是不服不忿,但是就像是父親說的一樣。
他們生爲程家人,考慮問題的時候,應該考慮到整個程家的利益。
而不是再因爲死人的恩怨,形象到整個家族的聲譽。
如今,陳澈已經回來程氏,坐上總裁的位置,竟然還是隨他母親的姓。
不是讓京都人恥笑。
程迪道,“你以爲這裏會讓一個姓陳的,代表我們整個程氏。”
“是的,我就是這麼認爲的。”陳澈道。
程迪道,“好吧,我們走着瞧。”
說完,他氣哼哼的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陳澈那裏喫癟,讓程迪十分的窩火。
這個人,還真的是自大到了極點。
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不把程氏的聲譽放在眼裏。
程迪本來心裏就不舒服。
他知道,自從陳澈來上班以來,父親一直都在公司裏。
程迪只好去找程天。
他敲了敲程天辦公室的門。
須臾,門才被打開。
開門的是父親的祕書。
“有什麼事情嗎?”程天道。
“陳澈都已經回來了,怎麼還把姓改回來?”程迪道。
“有什麼問題嗎?”程天道。
“問題當然很大了,人家還以爲,我們程家沒人了,竟然找了一個異性人做代表。”程迪道。
程天道,“姓名而已,有那麼重要嗎?”
程迪突然懵住了。
一向是非常有原則的父親,怎麼一遇到陳澈的事情,好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樣。
程迪感覺到自己感情上,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他也是父親的兒子。
程天道,“你以後也不要陳澈陳澈的叫,他是你的哥哥。”
程迪簡直嗤之以鼻。
他不要這樣的哥哥,那個人也不配做他的哥哥。
程迪打心眼裏瞧不上他。
光是聽說,陳澈這些年,不是住在山上,就是呆在白城的地下,淨是做些蠅營狗苟的事情。
和他程迪,一直都是在京都做程家少爺,又在海外深造了這麼多年的經歷,完全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程迪道,“那他改回來姓程,我就可以叫他哥哥。”
“算了,你們也不要再在這件無意義的事情上,爭執了,以後能相安無事,我就放心了。”程天道。
再究竟姓氏又有什麼意義。
說起來,他也不叫程天啊。
他們都應該姓金。
是金家人。
如今在白城,金家人一驚不在了。
只要是還好好的生存在這個世界上,不管是姓陳,還是姓程,又有什麼。
程天以前是非常維護自己的姓氏。
不曾想,自己一直以來捍衛的東西,竟然那麼的不堪一擊。
他竟然是金家的兒子。
程迪對於父親,這麼無原則的對待陳澈的做法,很是不滿。
他轉身就離開了程天的辦公室。
程天只好搖了搖頭。
一會,程天的祕書再次進來。
他神色十分的慌張。
程天道,“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小澈還不太適應?”
“老闆,不是,是大少爺,大少爺在查當年的事情。”祕書道。
程天怔愣住了。
陳澈到底是要幹什麼。
難道他回來程家,坐上程氏總裁的位置,就是爲了查當年,程家是怎麼將金趕出白城的事情。
可是,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畢竟翻出來之後,對程家的聲譽,都會有極大的影響。
不能任由着他這麼胡鬧。
程天道,“我現在去看看。”
他來到了陳澈的辦公室。
看到他辦公桌上,擺着七零八落的文件。
都是關於當年,程家和白城的來往資料,還有賬目之類的東西。
陳澈正埋在一堆文件中,查找重要的線索。
突然聽到了腳步聲。
他擡眸,看到程天已經走了進來。
陳澈繼續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根本沒有理會程天的到來。
程天語重心長的道,“小澈,你到底還要做什麼?”
陳澈當然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他曾經答應過,要幫她查清楚,當年金家在白城發生的事情。
金氏企業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竟然在頃刻間,就要倒塌。
想必,一定是有人,在其中做了主導。
之前程霜說,是爺爺在其中動了手腳。
他現在就要查清楚,當時到底是怎麼做的。
都是指示了什麼人做的。
雁過留痕。
他要讓那些,曾經在金家危難之際,踩上一腳的人,付出代價。
更要爲金全正名,爲金家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