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不管是誰看到了之後,都會火冒三丈。
更何況是金家人。
金綰知道他們現在沒有能力做任何事情,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給盧卡斯額外的負擔。
他現在既要照顧父親,還要搭理公司,已經讓他整個人都快喘不出氣來了。
盧卡斯向來是放蕩不羈的個性,追求自由。
如今,形勢所迫,只好被牢牢的綁住。
金綰只想着,要是以後自己有能力的話,就可以將金家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
現在除了韜光養晦,她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有人突然,要將金家在危難之際,以極低的價格出售的房子,給換回來,這到底是在說明什麼呢?
兩兄妹兩在家裏討論了一下,也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盧卡斯道,“厲歲寒的消息一向靈通,或許問問他,可以知道其中的一二。”
說曹操,曹操到。
厲歲寒剛一回白城,就來了鬱家老宅。
當然,這麼直接過來,就打着來看盧卡斯的名義。
盧卡斯沒有告訴金綰,他是從京都過來的。
厲歲寒來了之後,也沒有提起這件事。
金綰覺得,厲歲寒是聽說盧卡斯回來了,所以特意來看望,也是在情理之中。
當然,在鬱家老宅裏,現在最高興的就屬厲若辰了。
家裏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場面了,只是還少了金爺爺,薇薇安阿姨,有那麼一點遺憾。
小傢伙很是聽話,見大人們在說話,就讓傭人帶他去院子裏打球。
金綰拿出收到的快遞,放在厲歲寒面前,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厲歲寒拿起來一看,就明白,這一定是陳澈的手筆。
之前,陳澈和他說過,要把答應了金綰的事情,說到做到。
看來,他現在已經開始行動了。
只是用試探的方式,先把金家的房子,給重新買了回來,送給金家人。
厲歲寒淡淡的道,“這本來就是金家的東西,如今過了這麼多年,重新回到金家,也算是物歸原主。”
金綰和盧卡斯對視了一下,兩個人都不相信厲歲寒的鬼話。
有誰會輕易將喫到嘴裏的肥肉,給重新吐回來。
更何況,金家的整個房子,不知道增值了多少倍。
有人送來地契,不是侮辱金家人的智商嗎?
金綰聽厲歲寒的意思,這件事應該是和他無關。
否則,即便是不對金綰有所解釋,對盧卡斯他還是會說的。
金綰當即就明白,應該是陳澈吧。
不會是因爲之前他在那麼多人的面前,羞辱了自己,現在又要拿房子來做補償嗎?
金綰冷嗤了一聲。
他以爲打人一巴掌,然後再給個甜棗,就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
不對,其實不只是如此。
簡直就是在炫耀,他們程家人可以爲所欲爲。
金家人認爲難以解決的事情,在他們程家人的眼裏,處理起來簡直是易如反掌。
這是要來示威嗎?
金綰曾經在厲歲年所給那個文件上,看到過,金家的房子,兜了一圈子,最後確實是在程家人手裏。
金綰道,“是陳澈做的吧?”
厲歲寒沒有說話。
沉默就意味着金綰所說的話是對的。
盧卡斯氣憤的道,“那個陳澈他到底想做什麼,雖然那個房子對我們金家很重要,但是絕對不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去接受,他還真的以爲,自己無所不能。”
他在猜想,或許自己去京都找陳澈的事情,厲歲寒告訴了陳澈。
難道,想用這個來化解他們之間的恩怨。
厲歲寒道,“如果你們不能接受的話,可以原路退回。”
金綰馬上就讓傭人把快遞叫了過來,將收到的東西,原路退回。
她和哥哥一樣,怎麼能不明不白的接受程家的東西呢。
難道還等着將來有一天,陳澈再用這個來打自己的臉。
她不會再給他這樣的機會了。
厲歲寒道,“這個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不要影響了心情,盧卡斯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可以好好和我們說說金叔叔的情況。”
金綰看着厲歲寒,一臉很是關心父親的樣子,感覺到他實在是有點越矩。
只是,常理說,張口莫罵賠禮者,伸手不打笑臉人。
金綰又怎麼能阻止厲歲寒去問父親的事情呢。
她突然想起了,整個常理,好像也可以使用在陳澈的身上。
只是,陳澈和厲歲寒不一樣。
因爲他根本就不是誠心誠意的賠禮道歉,不然,不會到現在連爲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不和自己結婚的事情,做個說明。
如果陳澈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金綰,他選擇了和程天做交易。
他們之前的約定,全部作廢。
金綰不但不恨他,也可以理解他的決定。
畢竟,竟然是交易,當然是以利益爲衡量標準。
金綰自認爲,自己所能提供的東西,和程天是遠遠比不上的。
所以,陳澈選擇站在了程天那一邊,也就是正大光明的告訴她,以後他們就是敵人。
這些,金綰都可以接受。
只是,陳澈之前的做法,實在是太侮辱人。
她沒有辦法接受自己,被這樣對待。
就算是不能接受,也知道自己無能爲力去做任何的改變。
這就是作爲一個弱者的悲哀。
收起所有的個人情緒,她只想讓自己武裝起來,變大變強。
厲歲寒看到金綰一臉所思的樣子,他笑着道,“你不要太過擔心叔叔的身體,盧卡斯能回來,就說明情況有所好轉。”
金綰壓根就不是想的這些,只是有些話沒有必要和厲歲寒說。
“嗯,你們兩個先聊着,我去看看厲若辰。”金綰道。
他們兩個男人之間談話,自己沒有必要夾在中間。
金綰一走。
盧卡斯就道,“陳澈是不是已經回到京都了?”
厲歲寒不說話,他不想說謊。
也不想告訴盧卡斯,在他剛到京都的時候,陳澈就知道她回來了。
陳澈現在根本沒有臉見盧卡斯。
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
於是,壓根就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