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的意思。”張芊芊道。
就算程迪對她再好,但是關係到孩子的事情,她還是沒有任何的把握。
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該依賴誰。
要是爺爺,還有哥哥在身邊的話,她多少會有安全感。
現在的她,越發的感覺到孤獨,身邊只有程迪對他好。
而這種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失。
特別是家裏還有一個愛搞事情的婆婆。
程迪道,“現在醫學技術已經非常發達,想要孩子的方法有很多種,你現在不是擔心這些事情的時候,好好養身體,纔是重中之重。”
張芊芊沒有敢告訴程迪,醫生說的話。
手術剛結束,她就問了醫生,關於她以後懷孕的可能性。
醫生告訴了她實話。
張芊芊當即就感覺到,自己可能要完了。
她看着程迪如此的樂觀,不想再說打擊他的話。
所有的一切,自己先嚥下。
程迪一直想問,沒有敢問。
現在看張芊芊吃了東西,狀態好了一點。
他才道,“早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芊芊簡直不想回憶,早上的事情。
好像在一瞬間,她感覺到身體下面一陣溼熱。
心裏就有了不好的預兆。
她低頭看到有血沿着她的腿流下來的時候,就嚇到了。
可是,那個時候,她還在想着花店開業的事情。
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開業典禮出亂子,還有不能讓金綰有機會搞破壞。
就讓秦小姐在現場主持一切。
讓金綰送她去醫院。
這些張芊芊都沒有辦法給程迪說。
程迪道,“是不是金綰那個女人刺激到你了,我聽秦小姐說了,你早上來找過你。”
張芊芊道,“是和她脫不了干係。”
她這個時候,總是要找個替罪羊。
難道要告訴程迪,是自己沒有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懷着孕還在和金綰鬥。
沒有想到,自己遭到了報應,孩子沒了。
她必須要找個人爲這件事負責,那金綰就是最合適的替罪羊。
儘管,她內心裏也感謝,金綰毫不猶豫的幫她叫救護車。
還一路小跑的揹着她,往救護車那裏跑。
只有把問題都推到金綰的身上,等日後程家的人都知道的時候,才能原諒她。
張芊芊如是想。
程迪一聽,果然沒有錯,就是金綰那個女人。
“我現在就讓人把她的花店給關了。”程迪氣憤的道。
他拿出來手機就要打電話。
張芊芊道,“你不要這麼衝動,若是真的這樣做的話,豈不是讓外人說我們程家人心胸狹窄,容不得別人。”
確實也是這個情況。
畢竟張芊芊的花店剛開,就直接關停了隔壁的店。
到時候,即便是他們有理,也變成無理。
程迪也不想這個時候,因爲金綰那個女人,被父親罵。
他們程家人即便是要做事,也要神不知鬼不覺,絕對不能留話柄在別人那裏。
這也就是程家,能夠立足於京都的原因。
做事的時候,乾淨利落。
程迪也不想因爲一個金綰,髒了他的手。
張芊芊只是想讓所有人,都認爲是金綰的出現,纔會導致她流產。
特別是金綰看不過她的新店開張,所以纔會來找茬。
金綰還在忙着重新起訴張芊芊的事情。
她覺得即便張芊芊現在躺在病牀上,也不能完全掩蓋,她之前的錯誤。
最重要的是,趕快爲自己的品牌恢復名譽。
反正,二次審理還有等一段時間,到時候張芊芊的身體也該養好了,一切都不耽誤。
更何況,她也不會出席庭審,都是派代理律師出面。
誰讓她死不悔改的。
張芊芊在醫院呆了幾天,早晚也要回家。
回到了程家之後,她就沒有再和程太太一起喫飯。
找的理由是,自己最近幾天太忙,在外面喫的不合胃口,生病了。
程太太一聽,就知道有貓膩。
她也不揭穿張芊芊。
張芊芊回來後,讓程迪找的專門的人,來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畢竟她是孕婦。
孕婦最大。
家裏人沒有誰說什麼。
就算是張芊芊在程家做小月子。
那些天,她幾乎不出門,天天悶在房間裏。
花店的事情,都是交給秦小姐來做。
張芊芊還在思忖着,自己的肚子該怎麼辦。
她要儘快的養好身體,好和程迪造孩子。
即便醫生說的希望不大,有一點點可能,她也不想放棄。
現在只能司馬當成活馬醫。
程家暫時也消停了。
程太太想着她已經將所有的證據,都給了金綰。
金綰那邊很長時間都沒有動靜。
她想從金綰那裏打探點張芊芊的消息。
畢竟,她們也算是合作伙伴。
想必金綰一定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這個時候,除了她想張芊芊出事,另外一個就是金綰了吧。
程太太打點電話問金綰,知不知道張芊芊在花店開業那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金綰當即明瞭,程太太或者說程家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張芊芊已經流產。
她那天看張芊芊那麼的緊張,馬上就要上手術檯,還要再三央求她,去把陳澈叫過來。
就知道,這件事絕對不能讓程家人知道。
金綰實在沒有辦法拒絕張芊芊,因爲這個時候,她是一個非常可憐的人。
即便是可恨。
她失去孩子這麼痛苦的事情,不想讓程太太知道,也可以理解。
現在程太太打電話過來問她,關於張芊芊的情況。
金綰只好用不知道來回絕。
這是張芊芊的隱私。
即便是她們之間有着不可緩和的矛盾。
她也不想利用這一點來對付張芊芊。
程太太悻悻的掛斷電話。
她還是不相信,金綰會一無所知。
不過,只要張芊芊不高興,她就高興。
程太太見張芊芊天天連門都不出,就知道,她應該是十分鬱悶吧。
按照張芊芊的脾性,要是沒有事情的話,早就出來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了。
張芊芊確實很是胸悶。
她最看重的孩子沒了。
在京都,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張芊芊只好打電話給張慎行,告訴了她流產的事情。
張慎行只好安慰她。
張芊芊的心情好了些許。
這時候傭人敲門,送來了一個快遞。
張芊芊一看,又是法院的傳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