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爲自己是男人,更加了解男人的想法。
厲歲年受了這麼大的教訓,一定會非常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
更何況,金綰那個女人現在和厲歲寒的關係,又是打的一片火熱。
厲歲年恨她還來不及呢。
也許更是因爲恨她,所以纔要加入張芊芊的項目,來對那個女人打擊報復。
程迪這麼安慰張芊芊。
張芊芊好像很是受用。
她也知道厲歲年是睚眥必報之人。
以前只是沒有發現,他是如此的性格。
不但她沒有發現,厲歲年的做飯,更是讓白城上流社會的人瞠目結舌。
以前那個謙謙君子的厲歲年,竟然爲了當上厲氏總裁,不擇手段。
還要娶厲歲寒的老婆。
那一段時間,他們厲家一度是白城上流社會的談資。
張芊芊道,“我想和厲歲年見個面,當面談一談,瞭解下他的想法。”
“他也想和你當面談。”程迪道。
他給張芊芊解釋,厲歲年現在不方便回白城。
畢竟,現在這時間,有點敏感。
怕是被厲歲寒發現,所以一切從事還是小心爲好。
程迪想讓張芊芊回京都去,一直呆在白城也不是個辦法。
張芊芊不想回到京都,這個傷心的地方。
只是,現在事情當務之急,她必須回去。
臨走之前,仔細叮囑了哥哥,不要讓他再意氣用事。
現在張家沒有了爺爺,是失去了一個主心骨。
即便爺爺生病了之後,不能再過問張家的事情。
但是爺爺還在,也是有震懾力的。
現在爺爺去世了,很多事情,也在悄然轉變。
張慎行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
張芊芊有點擔心哥哥的處境。
張慎行在爺爺去世了之後,好像一夜長大。
他知道,自己肩頭上的責任很大。
除了要管理好張氏,還有照顧好張芊芊。
他也不知道,張芊芊回了京都之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也在爲妹妹擔心。
張芊芊還專門去找時嘉,這個時候,親情的作用還是很大的。
儘管,之前他們兩兄妹,覺得時嘉不回自己家所在的蘭城,卻一直呆在白城,很是礙眼。
爺爺早就說過,張家的一切,都是他們兄妹兩個人的。
和表姐時嘉沒有任何關係。
他們還是不放心。
時嘉反正是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她喜歡呆在白城,不喜歡呆在蘭城。
要不是她的家裏有事情,她纔不願意回去蘭城的。
時嘉已經回去蘭城很久了,這次因爲張一民過世,就暫時在白城呆一段時間。
張芊芊請求時嘉,幫助哥哥張慎行。
她現在實在是沒有能請求幫助的人。
時嘉也不想看着外公一手建立的事業,就這樣被張慎行毀掉。
她答應暫時呆在白城,還在張氏做事。
張芊芊這才放心,和程迪一起回了京都。
她知道,自己早晚去面對。
到時候,會親自找奶奶,還有公公說明情況。
只希望,他們能看在爺爺剛剛不再的份上,不要對自己有太多的苛責。
張芊芊到了京都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見厲歲年。
厲歲年行事很是小心,在事情沒有確定之前,不想讓外界知道他和張芊芊合作的消息。
畢竟,萬事小心爲好。
厲歲年直接約張芊芊在家裏見面。
畢竟他們也不是什麼外人。
張芊芊去了約定的地方,是郊區的一個小院子。
她按響了門鈴。
來開門的就是厲歲年。
她站在了張芊芊的面前。
張芊芊完全認不出厲歲年來。
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
張芊芊以爲是厲歲年的保鏢。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要隱祕,更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請個保鏢在這裏,也是理所當然。
她道,“你好,請問Eric先生是不是住這裏?”
厲歲年扯了扯嘴角,心裏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涼。
以前,白城所有的人,大概都認識他這個年少成名的青年藝術家,亦或是成功轉型爲有爲的青年企業家。
現在,就連張芊芊都認不出他來。
“芊芊請進。”厲歲年道。
他的聲音,當時因爲飛機失事之後,嗓子裏灌入了很多濃煙,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是和以往,有些不同。
但是,他開口叫她芊芊。
這樣的稱呼,再熟悉不過了。
張芊芊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的身形,十分的熟悉。
她的嘴巴,張的像個雞蛋,眼神裏更是帶着驚異。
厲歲年再次道,“就是我。”
張芊芊道,“歲年哥哥,真的是你?”
厲歲年點了點頭,“進來吧。”
張芊芊跟在厲歲年的後面,走到了院子裏。
她環顧了周圍的環境,看得出厲歲年在這裏的生活很是簡單。
想必他的心境倒是不錯。
經歷這麼多,還能這麼堅韌的活着,着實不易,張芊芊如是想。
張芊芊進到客廳裏,就看到那裏擺着的畫案。
她道,“歲年哥哥,你還再堅持畫畫。”
“用來打發時間而已。”厲歲年道。
他知道,自己的這些畫,暫時還沒有可能署上厲歲年的名字,出現在大衆的面前。
遲早有一天,會讓這些作品重見天日的。
也讓更多的人,能夠了解他這些年,生活的是有多不容易。
一直臥薪嚐膽,希望有一天可以重新站在人生的高峯。
張芊芊道,“還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爲什麼不早點聯繫我,我一個人在京都,要是能在這裏見到以前的朋友,不知道有多高興。”
“抱歉,以前是沒有辦法,若不是程迪找我,我大概還不會再你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厲歲年道。
張芊芊知道,程迪是看她整天自怨自艾,實在心疼。
纔會讓厲歲年來幫她。
她道,“抱歉,不知道這樣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張芊芊知道,現在厲歲寒的勢力,比起五年前,又強大了很多。
她怕因爲自己,再給厲歲年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厲歲年道,“沒事,我也是時候該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