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只想儘快找到剛纔那個女人。
爲什麼會認出她。
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厲歲年一時間有點亂了分寸。
其實,他現在倒不是怕,被認出了身份。
若是厲家的人認出來她,或者以前他認識的人,認出來他,也就罷了。
猛然間,被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叫出自己一直以來都隱藏的名字。
陡然間,讓厲歲年很是沒有安全感。
厲歲年對周圍的人說了一聲抱歉,就舉着酒杯離開。
他去了樓上的休息區。
畢竟,站得高,纔會看得遠。
他還在尋找剛纔那個女人的影子。
只是,樓下有那麼多人,那個女人一下子就離開。
想來是故意的。
若是她故意不再出現在的話,自己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只能等着,酒會結束之後,找這裏的主辦方要監控視頻,來找到那個女人。
很明顯,厲歲年沒有這樣的耐心。
這個猝不及防的突發時間,簡直是讓他百爪撓心。
就在厲歲年一再欄杆上,東張西望的時候。
身後突然響起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Eric先生,很高興在這裏見到你。”
厲歲年剛纔只聽到了那個女人叫自己的名字,雖然很短,但是那個聲音,他已經記在了心裏。
不會忘記。
就是她沒有錯。
厲歲年緩緩的轉過身來。
他上下打量了薇薇安,冷冷的道,“你到底是誰?”
薇薇安笑了笑,“看來,Eric還真的是貴人多忘事。”
厲歲年想了想,眼前的這個女人,他還真的沒有見過。
他自認爲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可以的,只要見過的人,他都努力的記下來。
這是他自從進到了厲家之後,養成的習慣。
爲了要保護自己。
但是,就是死活也想不起,什麼時候見到過眼前的女人。
厲歲年道,“既然你直接找上門來,應該是沒有想隱瞞自己的身份,不如痛快點,直接告訴我。”
薇薇安就想看,厲歲年這麼不安的樣子。
實在是有點好笑。
難道之前,不是在金綰面前,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薇薇安道,“要不要我給你個提醒。”
厲歲年道,“你就不要和我兜圈子了。”
薇薇安道,“你以前有去我們公司,尋求合作。”
厲歲年想了一圈,他哪裏去別的地方找過合作。
即便是有合作的項目,他也不會輕易出面,都是派趙成出馬。
他只主動去白城,找過金綰合作。
只不過被金綰給拒絕了。
厲歲年道,“你是她的人。”
現在,他是明白過來了。
因爲剛纔看到眼前的女人,一看就不是在本地長大的,大底是華裔。
薇薇安道,“我是該叫你厲歲年,還是叫你Eric?”
至此,厲歲年已經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金綰應該知道了他是誰。
他道,“是她讓你來找我的?”
“沒有,是我自己來的,本來我還有點懷疑,你不是厲歲年,看來你剛纔確認了我的懷疑。”
厲歲年氣結,合着她剛纔也只是試探。
“她還對你說了什麼?”厲歲年道。
“什麼也沒有說,就是讓我看着辦。”薇薇安道。
厲歲年道,“你來找我,是因爲花店的事情嗎?只要她來見我,親自和我說,我會給你們後印象派留一條生路,和氣發財。”
薇薇安以前只是聽過厲歲年的事蹟,還從來沒有和這樣的人打過交道。
現在看來,有些人實在是讓討厭,也是必然。
因爲實在是不討喜。
和厲歲寒比起來,這樣的人還真的是差遠了。
幸好,當初,他們家小姐是嫁給了厲歲寒。
而不是這個人面獸心的厲歲年。
“你想要我們家小姐來求你,門都沒有。”薇薇安冷冷的道。
“你是金家的人。”厲歲年道。
薇薇安道,“爲什麼非要針對她,就不能放她一條生路,要不是你,她不過經受這麼多挫折,和兒子分開這麼久的時間。”
厲歲年當下就知道,薇薇安說的是,當初他欺騙金綰。
他道,“如果可以重新來過的話,如果我當初沒有失敗的話,現在又是別樣的一番光景。”
薇薇安道,“麻煩你從張芊芊這裏離開,不然金家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現在只能警告厲歲年。
希望自己的話,會起點作用。
也算是軟硬兼施。
厲歲年道,“我身不由己。”
薇薇安道,“你現在還看不清楚形勢嗎?你以爲程家真的可以護你周全嗎?”
厲歲年遲疑了一下。
薇薇安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當然知道,程家不會護他周全,關鍵時刻,他是那顆最先被拋棄的棋子。
所以,他不會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一個籃子裏。
以前他一點也不敢出頭,就是因爲所有的事情,都要仰仗着程家。
現在不一樣,他又找到了新的同盟。
腳踩兩隻船,讓他有了幾分安全感。
纔會從幕後走到前臺的。
薇薇安一聽厲歲年說什麼身不由己的話,都是狗屁。
反正就是爲自己找藉口。
有些人就是這樣,自己做盡了喪盡天良的事情,到頭來,還要說自己身不由己。
“看來,你是執迷不悟了。”薇薇安道。
就算是死裏逃生之後,也讓厲歲年那顆醜惡的靈魂,沒有任何的改變。
厲歲年道,“我是在做正確的事情。”
薇薇安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
聽到厲歲年的態度如此的堅決。
她就知道,金綰以後要面對的壓力和困難重重。
薇薇安正要快步離開,就聽厲歲年道,“小姐,幫我帶一句話給她。”
她回頭,想要聽厲歲年要說什麼。
厲歲年道,“我不是有意要傷害她,要破壞她要做的事情,只是只有這樣,纔可以更好的保護她。”
薇薇安聽了之後,簡直是要快吐出來了。
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男人,傷害了別人,還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現在印象派的賬戶上的錢,每天都在減少。
金綰已經快要急瘋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這樣男人故意爲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