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綰道,“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就先去辦公室裏坐着等我們。”
她知道男人大概是沒有耐心陪着女人逛街的。
厲歲寒道,“不用,我今天給自己放假了,沒有什麼工作要做。”
金綰還記得之前想要來這裏租商鋪的時候,厲歲寒正好來這裏工作。
正好今天給他一個工作的機會,她才決定來國金逛街的。
要不然,就會換一個地方。
她怕厲歲寒不好意思離開。
金綰見厲歲寒這麼堅定,那就應該是真的有時間。
她帶着厲歲寒和厲若辰來到了童裝區。
厲若辰還是第一次來這裏。
反正爹地從來沒有帶他出來買過衣服,都是有人去家裏,幫他量身定做。
所以,當他看到動畫片裏,小朋友的媽咪帶着他們去商場買衣服,是非常期待的一件事。
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實現了。
厲若辰很是興奮。
金綰幫他拿什麼衣服,他就試什麼衣服,一點不耐煩都沒有。
只是,只有金綰和厲若辰在那裏忙。
厲歲寒杵在童裝區,很是耀眼。
不光是來往的客人,還有這裏的店員,都在竊竊私語。
厲歲寒十分的不適。
不過,他必須等在這裏。
就在他最無所事事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林晟和秦雨。
林晟正在忙着和這裏的工作人員交代事情的時候,一擡頭,和厲歲寒四目相對。
秦雨看到厲歲寒一個人在這裏。
本來他們今天的日程,就是來國金,視察下這裏的營業狀況。
厲歲哈卻說自己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就不參加了。
就讓林晟和秦雨全權代表他來這裏。
秦雨走上前道,“厲少,你不是說有事情,不來這裏了嗎?原來在這裏等我們呢。”
林晟看了看周圍,好像沒有別人。
秦雨也很高興。
她知道現在也只有金綰的事情,纔會讓厲歲寒改變日程。
看來,厲歲寒也不是完全被金綰衝昏了頭腦。
他到底還是過來工作了。
林晟也認爲厲歲寒是在這裏等他們。
馬上就將在這裏發現的新情況報告給厲歲寒。
厲歲寒瞥了林晟一眼。
好像再告訴他,趕快帶着這裏的工作人員離開。
因爲在秦雨和林晟的後面,還跟着一衆人。
林晟在感覺到厲歲寒的意思的時候,好像已經晚了。
這時候,金綰帶着厲若辰從試衣間裏走了出來。
金綰一看這架勢。
在厲歲寒的面前,站了一幫人。
她就認識其中的林晟和秦雨。
秦雨看到金綰出現的時候,臉色一沉。
她依舊笑着道,“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上金小姐,歡迎來這裏逛街。”
金綰笑了笑,“你好。”
秦雨看到金綰手上,拿着的童裝。
給厲若辰做衣服的人,以前都是她安排的。
秦雨有點嫌棄得看了看那些衣服,金綰這個女人到底實在搞什麼事情。
該不會是爲了和厲歲寒拉近感情,故意拉着他來這裏逛街吧。
她難道不知道,厲歲寒今天除了視察商場,上午還有一個重要的商務會議,都取消了。
金綰對着厲歲寒道,“你先去工作吧,我定好了位置,會發你地址的。”
厲歲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現在這裏勞師動衆的來了這麼多人,都在對他彙報工作。
厲歲寒道,“你先帶厲若辰休息一下,我一會去找你們。”
金綰馬上帶着厲若辰離開,去了兒童遊樂區。
厲歲寒小聲對着林晟道,“你怎麼做什麼事情的?我不是說今天不工作嗎?現在我的身份是這裏的客人,你能對客人彙報工作嗎?”
林晟心裏嚇的要命。
何至於讓他們家總裁生這麼大的氣。
不就是自己說謊,被很多人撞見了嗎。
其實,他還不如直接說,爲和太太帶着兒子逛街,今天就逃班了。
他明明知道,今天一套來這裏工作,還來這裏逛街,不是自己要撞在槍口上了嗎。
林晟也只能這麼想想。
他打死也不敢說的。
秦雨道,“厲少,既然金小姐先走了,正好可以把接下來的行程給補上。”
厲歲寒道,“工作的事情,等明天上班了,再給我彙報吧,我先走了。”
他沒有接秦雨的話。
林晟道,“厲少,您走好。”
不是要把他當成客人嗎?
他就多恭敬幾分。
他們家總裁逃班,還找了個拙劣的理由,好巧不巧,正好被他們撞上。
林晟怎麼覺得這麼好笑呢。
也不知道,他們家總裁,是在心虛什麼。
大大方方的說,自己要陪兒子太太,也沒有人會有異議。
當然也不敢有異議。
林晟看到秦雨一臉的不滿。
他道,“我們這些小嘍嘍就好好做事,其他的事情,管不了那麼多。”
秦雨雖然知道,她早就出局了。
可是,當看到他們像真正的一家三口,在這裏享受最平淡的幸福的時候,她不難受是假的。
秦雨又開始天人交戰了起來。
腦子裏那個誘惑她的惡魔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還留在厲氏的意義是什麼。
突然看不到任何的光明。
林晟道,“你在想什麼呢?”
秦雨道,“沒事,再想着怎麼將小嘍嘍的工作完成好。”
厲歲寒給金綰打電話,問她在哪裏。
金綰髮給了厲歲寒定位。
厲歲寒來到兒童遊樂區,看到金綰正坐在那裏,看兒子在裏面玩耍。
他坐在了金綰的身邊。
金綰道,“你是不是今天要和林晟他們一起來這裏工作?”
她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你有事情的話,我們可以改天再來的。”金綰補充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厲歲寒道。
金綰感覺到因爲自己,耽誤了厲歲寒的事情,她實在是受不起。
“你這樣做,會讓我很有壓力。”
金綰實話實說。
“我知道了,以後有什麼事情,我會向你說明的。”厲歲寒道。
他像個犯錯的小學生一樣,好像在乖乖認錯。
金綰撲哧一聲,就笑起來。
厲歲寒道,“很好笑嗎?”
“抱歉,大概是因爲我最近,太高興了,所以有點失態。”金綰道。
“沒關係,你怎麼笑都可以,只要你高興。”
這是他的真心話。
厲歲寒好像看到了金綰最真實的樣子。
只有在她以前失憶的時候,纔會有如此的俏皮可愛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