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是程家人的性格。
金綰很是擔心那天幫他打程迪的人,是不是安然無恙。
不管怎樣,別人出手幫了她。
自然不能讓人家陷入泥沼。
也許那個人,根本就不知道程迪的來歷。
以爲是一般的猥瑣男,所以纔會將程迪一頓胖揍。
金綰去了國金的後勤管理處,想要查看那天的驚恐。
想要看看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到了監控室,被告知,那天的監控錄像,正好毀掉了,現在還沒有辦法恢復。
就在金綰去之前,剛好從那裏走出來兩個人。
金綰一開始也沒有注意。
等她出來之後,就聽那兩個人竊竊私語。
好像是在說,根本就是騙他們,什麼監控錄像壞掉。
就是想要清理掉證據。
金綰也很疑惑。
她又轉身過去道,“是不是也很多人,來問關於監控錄像的事情。”
光是她一個人,簡直是不可能的。
程迪怎麼會就甘心被打了一頓,轉頭就回了京都。
監控室的工作人員,早就認識金綰。
因爲當初金綰來這裏租商鋪的時候,查點招商部的負責人欺負,是他們老闆厲歲寒親自來救的場。
金綰來問,他們自然是不敢怠慢。
剛纔只是官方說法,說是監控錄像壞掉了。
現在金綰又折回來,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出是實情來。
工作人員欲言又止。
金綰好像明白點什麼。
她也不願意爲難這些,想必厲歲寒一定是知道這件事。
程家的事情,他怎麼能不清楚嗯。
程迪估計第一時間,就會聯繫厲歲寒。
金綰想到這些,就離開了。
等到下次,她見到厲歲寒的時候,再當面問清楚就好。
最近他們見面的次數比較多。
厲歲寒幾乎每天都帶厲若辰來鬱家老宅。
想着很快就要開學,想讓兒子和他的媽咪,好好的相處一段時間。
也正好因爲金綰最近很忙,只有下班之後,才能陪厲若辰。
週末的時間比較充足,厲歲寒一大早,就帶厲若辰來過來了。
兒子是鬱家老宅很受歡迎。
剛一來就被家裏的人,帶到花園裏玩耍。
金綰和厲歲寒正好可以有單獨相處的時間。
自從給他們兩個人在一起,被家裏的傭人撞到之後,收斂了許多。
不過家裏的傭人們,消息靈通的很,都是自動退避。
給兩個人留下足夠大的空間發揮。
金綰直接問厲歲寒道,“聽說程迪已經回京都了。”
厲歲寒淡淡的道,“你怎麼知道的?”
他以爲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沒有想到金綰還記在心上。
該不會那天的事情,給她留下了太大的陰影。
金綰沒有說話。
因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難道要說,是程太太打電話給她,要拿她事問。
還是說,程太太在電話裏,將她大罵一通。
遲疑了幾秒。
金綰道,“程家這麼大陣仗,用私人飛機將他節奏,這件事我想不知道都難。”
“你沒事吧。”厲歲寒道。
金綰看了他一眼,我能有什麼事情,捱打又不是我。
儘管嘴角只是微微的上揚。
還是被金綰捕捉到了他的表情的微妙變化。
“那個打程迪的人,不會是你安排的吧。”金綰道。
她大概能從厲歲寒的臉上讀出來,這件事絕對是和他有關係。
厲歲寒沒有否認。
金綰恍然大悟。
怪不得程迪吃了悶虧,就這樣走了。
程太太更是氣急敗壞的,在電話裏,對她叫嚷。
以後再找她算賬。
合着是因爲厲歲寒在前面,暫時幫她擋了一刀。
厲歲寒道,“正好是在商場巡邏的人看到了,你很危險,所以纔會上錢制止。”
金綰心想,這哪裏是制止。
分明是趁機,要將程迪當沙包踢吧。
畢竟這個世界上嫉惡如仇的人很多。
沒有想到,真的是厲歲寒的人。
金綰不禁會想,該不會是厲歲寒故意派人,跟着她吧。
要不然,那個人怎麼出現的這麼及時。
金綰不敢問,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她只道,“以後儘量不要用暴力解決問題。”
畢竟這件事,一定會影響到厲歲寒和程家的關係。
金綰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她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厲歲寒道,“難道你不想看到程迪被教訓嗎?”
說起來,金綰真的覺得程迪實在是罪有應得,活該被打的起不了牀。
很是過癮。
但是也只能這樣想想。
她是過癮了,倒是會給別人帶來無妄之災。
金綰大笑了一聲。
幾秒鐘後,她道,“你就不怕程天不會放過你。”
厲歲寒淡淡的開口道,“程天一直都很提防我,要不然,怎麼會一直在暗處扶植厲歲年。”
他當然清楚,自己和程天,即相互合作,又相互防備。
厲歲寒早就想讓程天清楚,他絕對不是那個好捏的柿子。
不是他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
這次教訓程迪,不僅僅是因爲金綰。
當然也算是借題發揮。
就是要讓程天知道,他不可以如此的爲所欲爲。
金綰第一次認識到,原來厲歲寒和程家的關係,好像沒有她之前想象的好。
她本來還擔心是因爲她的原因。
恐怕以後程家和厲家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話,她就要被罵是紅顏禍水了。
現在聽了厲歲寒話鋒裏的一角,就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甚是錯綜複雜。
她也安心了一些。
“程迪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你要注意。”金綰道。
“就這麼關心我?”厲歲寒勾着嘴角問道。
金綰一時間有點慌亂。
她正在和他談正經的事情。
誰知道,他話鋒一轉,好像要扯到別的地方去了。
“注意一點,說不定一會阿姨又進來送茶了。”金綰道。
厲歲寒纔不管。
愣是要拉金綰坐在自己的身上。
金綰簡直是猝不及防。
兩個人正在小聲說着什麼。
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外面又一雙小眼睛,在盯着他們兩個人。
接着就聽到,“羞羞。”
金綰猛地從厲歲寒的身上彈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厲若辰已經從外面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