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軍見了一圈厲家的長輩,這才走到厲歲寒面前。
他笑着道,“歲寒,這麼多年不見,你如今真的是長大了,也可以獨撐一面,叔叔很是爲你高興。”
“謝謝。”厲歲寒淡淡的道。
畢竟,對於這個叔叔,他也沒有什麼印象。
也知道,他這麼回來,絕對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這樣,只是回來探親。
傭人們這時候,已經將椅子搬了過來,放在厲家長輩那邊。
厲軍和厲歲寒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坐了過去。
厲若辰在一旁小聲的道,“爹地,這個人看山去好凶哦。”
大概是小朋友的眼睛,纔是最乾淨的,一下子就能看出來不同。
厲歲寒道,“你要說話,好好喫飯,喫好飯我們早點離開。”
“好,我們早點去見媽咪。”厲若辰道。
飯桌上,自然是各種寒暄。
說的最多的是關於厲家人的生活瑣事。
沒有人在這中間提起,現在還不知道生死的厲循,還有厲歲年。
畢竟,他們當初和厲歲寒爭鬥,落到這樣的下場。
自然沒有人敢在厲歲寒面前提起。
厲歲寒見厲若辰已經喫飽了。
他早就想要離開。
只是礙於他畢竟現在是厲家的掌事人,有些事情自己必須參加。
纔會來這裏。
他可不想一直捱在最後。
厲歲寒站起來到厲家的長輩這邊,說是自己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
厲軍看了厲歲寒一眼,沒有想到這小子,年紀不大,氣場十足。
站在他的身邊,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看着他之前沒有和厲歲寒有正面衝突,是對的。
厲歲寒臨走之前,還斜睨了一眼厲軍,好像在警告他,不要有什麼小動作。
厲軍的眼神和厲歲寒的對上之後,心裏一下子慌亂了起來。
好像自己的腦子裏在想的事情,被看穿了一樣。
厲軍爲了掩飾自己的慌亂,他笑着道,“歲寒,你現在就走,以後有機會,叔叔再去單獨看你。”
厲歲寒沒有搭理他。
直接牽着厲若辰的手,離開了厲家老宅。
厲軍臉上一陣尷尬。
畢竟,他是被厲錦榮趕出去的人。
只是骨子裏還留着厲家的血,但是在厲家沒有他的一點位置。
厲歲寒能放他進來參加家宴,已經是給足了厲家長輩面子。
他還想要怎麼樣受到厲家的認可。
厲歲寒開車直接去了鬱家老宅。
他和厲若辰到的時候,金綰還沒有回來。
鬱家老宅的傭人們道,“厲先生你先進來坐,我這就打電話給小姐,讓她回家。”
“沒事,不用着急,我們先帶厲若辰在院子裏玩一會,先不要打擾她。”厲歲寒道。
他願意等。
說完之後才道,“司機有沒有去接她?”
“有的,小姐回來之後,一直都有用司機。”傭人道。
厲歲寒聽到傭人的回答,才放心。
他怕再有什麼事情。
金綰最好不要一個人開車,不安全。
厲歲寒陪着厲若辰在後院跑來跑去,讓小傢伙多消消食。
他晚上喫飯的時候,好像吃了很多。
厲若辰喘着氣道,“爹地,我太累了,我想回房間。”
厲歲寒看到兒子滿頭大汗,道,“好吧,我們先去洗澡吧。”
纔想起來,看時間。
金綰還沒有回來。
他下樓坐在客廳裏等着。
不一會,就看到院子裏有車子的燈光。
厲歲寒站起來,從客廳裏走了出來。
看到,金綰才從車上下來。
這時候,傭人才跑過來,在和她說了什麼。
金綰擡眸。
看到客廳門口,揹着光站着的男人,正矗立在那裏,偉岸挺拔。
她對傭人道,“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過來有一回了,讓我不要打擾你工作,厲先生就帶着小少爺在後院玩耍,小少爺剛睡下。”
金綰道,“好的,我知道了。”
金綰走了進來,“怎麼不早點打電話給我,何必在這裏等這麼久,浪費你這麼多時間?”
厲歲寒一聽,金綰的語氣不是很好。
他笑着道,“以前都是你等我,現在換我來等你,公平。”
金綰聽到厲歲寒這麼說,心頭一軟。
他是說,之前自己在城南別苑做了牛排,一直在等他回來,卻連個消息都沒有,接電話的還是別的女人。
怎麼能讓她不生氣。
不過,她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其實厲歲寒雖然知道,她等了自己很久。
但是不知道,金綰有打過電話讓他回家喫飯。
當時秦雨接了電話之後,並沒有告訴厲歲寒。
她還把通話記錄給刪掉了。
金綰上樓,先看了兒子一眼,見他睡得很熟。
才走了出來。
她對厲歲寒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
厲歲寒怔住了。
金綰竟然直接趕他走。
其實,他今天想好要留在這裏的。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厲歲寒道,“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他看金綰好像情緒不高的樣子。
“也沒有特別累,工作自然和度假不一樣。”金綰道。
厲歲寒知道她在說的是出差的事情。
“在京都沒遇到什麼麻煩吧?”厲歲寒道。
他知道程天是不會對金綰再有什麼威脅。
如今程迪躺在病牀上,行動也不方便。
金綰在京都應該沒有什麼麻煩。
還有梁言在那邊,可以照顧她。
金綰被厲歲寒這麼一問,鼻子一酸。
她什麼也不能說。
上次就是因爲自己,厲歲寒把程迪打了一頓。
儘管,表面上看,程家是暫時嚥下了張口氣。
誰知道,背地裏要怎麼報復呢。
就像對她,她可是對程迪什麼也沒有做。
竟然在酒店,就趕派人對她圖謀不軌。
金綰道,“京都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能有什麼事,你還是多操心下自己的事情吧。”
厲歲寒道,“我下午本來是要親自去接厲若辰的,可是正好有事,就讓秦雨去接了。”
他的話一出,金綰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好像很小氣。
因爲這些小事,心裏就不舒服。
她哪裏有功夫,再去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即便厲歲寒都這麼說,她還能怎樣。
金綰笑着道,“你不必事事都向我解釋。”
厲歲寒看到金綰笑了,他的心都好像被她的笑容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