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註定是瞞不住的。
特別是在這個信息高速發展的時代。
再說了,她也就是普通人一個。
許是因爲已經有過一次被大面積曝光的經歷,就是因爲捐款的事情。
好像被很多人認識,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有些事情,有利就有弊。
現在只能往好的一面想。
她寧願擋在前面,將事關兒子的消息,全都擋住。
用她來吸走,所有的關注。
金綰之前打電話給厲歲寒,他沒有接電話。
可想而知,他現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會忙成什麼樣。
如今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厲歲寒一個人的事情。
這件事牽扯到以前的江家。
江桃李也已經死掉了,江磐和劉敏蘭現在也杳無音信。
只有她能站出來說話。
金綰腦子裏很亂也是真的。
她的內心矛盾重重。
這樣以來,勢必要解開往日的傷疤。
還要自己親手撕開,給全有人看。
不過,她不這麼做,又能怎麼樣呢。
朝着這八卦的速度,很快就能查到她的身份。
畢竟,她一回來之後,就從厲歲寒的手中,搶走了鬱家老宅。
還有在那麼多白城人的面前,說自己是鬱家的人。
就算她不說,厲歲年也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這個消息一出來,金綰就明白,一定是有厲歲年參與其中。
沒有誰好像比他更瞭解,她和厲歲寒之間的事情。
不然,報道的細節,也不會如此的面面俱到。
若是說,之前金綰對於厲歲年還沒有被激起往日的仇恨的話。
這一次,她是徹底看透了厲歲年的虛僞。
之前還假惺惺的說是要幫他。
當然也間接的幫過她,讓她從破產的邊緣重新回來。
只是,若那個時候,就一走了之的話,也許就沒有後面這些事情發生。
金綰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
也許在和厲歲寒有牽扯的那一天起,她註定擺脫不了他的影響。
若是可以的話,她壓根就想,從來都不曾認識過。
厲若辰每天放學回來,都看到金綰在家裏呆着。
小孩子是十分敏感的。
金綰當然是在家裏工作。
但是,閒暇的時候,她的臉上,就沒有露出笑容過。
只有看到厲若辰的時候,才擠出一絲微笑。
厲若辰自然感覺出了媽咪有點和以前不一樣。
他道,“媽咪,是不是因爲我住在這裏,讓你沒有辦法好好工作?”
金綰馬上搖頭道,“不會啊,你一點也不耽誤媽咪工作。”
她看着厲若辰一臉疑惑的臉,很是爲兒子心疼。
怕是有流言蜚語,會傷害到他。
厲若辰道,“那媽咪是不是在工作上,遇到了什麼苦難,你可以找爹地幫忙啊,爹地最厲害了。”
金綰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兒子說。
也許在每個小孩子心目中,他們的爹地都是如超人一般的存在。
她不想打破兒子的美好想象。
就是再厲害的人,也是人,不是神。
沒有辦法可以阻止一切。
金綰早就知道,不管是誰,都有自己的脆弱。
即便是看上去,再強大的存在。
這就是身爲人的脆弱和無奈。
儘管,她之前打電話,去讓厲歲寒好好的事情解決掉。
不要印象到她和厲若辰。
也只不過是要求而已,不是說她要求的,厲歲寒必須要做到。
這更應該說是她的一個祈願。
若是,厲歲寒做不到的話,她只能自己來解決問題了。
女人不是一定要比男人弱小。
她也有獨擋問題的一面。
看到兒子疑惑的小眼神,更加堅定了金綰的想法。
她想讓事情,早點過去。
讓大家的生活都恢復平靜。
在她經營過企業之後,更是明白大衆輿論對於一個企業,有多麼的重要。
現在厲氏每天的損失,不知道有多少。
厲歲寒不着急是假的。
他沒有接自己的電話,金綰也理解。
不過,她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
她不再只是一個人。
除了是厲若辰的母親以外,她還要顧及自己的公司。
現在印象派剛剛走上了正軌。
生意發展的勢頭很好。
作爲一家企業的負責人,她說出來的話,自然會對整個企業的發展,都會產生很大的影響。
金綰自然清楚其中的厲害關係。
現在他們因爲公司還比較小,還沒有什麼公關部門。
自己所說的話,只能是自己深思熟慮,沒有外人給與過濾。
金綰思前想後,這件事,還是要知會梁言一聲。
她還真怕自己發了一個聲明出來,梁言會直接殺過來,拿她事問。
畢竟是拿了梁言很多投資,自然也要對他負責。
金綰認爲這件事,還是要當面和梁言說一下。
她想着儘快去一下京都。
儘管,想到上次在京都住酒店的時候,還心有餘悸。
她只想打個飛的,快去快回。
金綰安頓好家裏的一切。
反正現在厲若辰在她這裏,根本就不能離開太久。
她也沒有辦法,讓梁言過來。
畢竟人家是金主,也是大忙人一個。
金綰主意一定,就乘飛機去了京都。
她連機場都沒有出。
因爲正好碰上樑言要出國。
兩個人就在機場的咖啡館坐了下來。
梁言道,“有什麼事情,不能電話裏說,還專門跑來京都一趟,幸好你來的及時,我的飛機也有厭惡,不然我們就見不了面了。”
金綰笑了笑,“來見你自然是急事。”
梁言看了下時間。
“快點說吧,不然我要耽誤飛機了。”
金綰道,“最近關於厲歲寒的新聞報道,你都看了吧。”
梁言沒有想到,金綰過來找他,是因爲厲歲寒的事情。
在他看來,厲歲寒什麼沒有經歷過,這點八卦報道算什麼。
遲早會過去,到時候依舊是風平浪靜。
梁言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金綰道,“網上很多人,都在搜尋江丹橘的下落。”
梁言道,“你相信網上的人幹什麼,專注好自己要做的事情。”
許是因爲男人總是粗糙些。
當然,她也從來沒有和梁言說過,她是江丹橘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金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