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不想見到她,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溝通。
明明之前說好的,這件事不會牽扯到兒子。
可是,厲歲寒卻沒有答應做到他的承諾。
她要不是把自己推到前面來,所有的焦點恐怕,都要聚焦到厲若辰的身上。
金綰知道,自己作爲一個母親,必須預判到所有,有可能對兒子有傷害的事情。
厲歲寒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來見面,又有什麼意義呢。
再說了,她在聲明裏,已經說了,兩個人已經離婚的事情。
如今再見面,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只會爲人徒增話題。
厲歲寒在停車場裏,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金綰的任何回覆。
他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在方向盤上。
這件事的責任本來是他的,現在卻將矛盾的點,轉移到了金綰的身上。
他真的後悔,沒有早點和她溝通好。
以至於,差了一步,沒有阻止金綰的行動。
厲歲寒知道金綰的性格,她大概是不會下來了。
他開車,回了厲氏集團。
林晟在給厲歲寒打過電話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安。
最主要,當初讓厲歲寒和金綰斷聯,這個餿主意,是他提出的。
以前厲歲寒很少採納他的建議,也不知道這一次是怎麼了,完全接受了。
許是在厲歲寒看來,他和金綰是朋友,對金綰也十分的瞭解吧。
誰知道,自己竟然把事情給辦查的,實在是沒有想到。
他們家太太做事情,就是這麼颯爽。
別人不是一直都在查找江丹橘是誰嗎?
她自己主動站出來。
林晟雖然佩服金綰的勇氣,但是想到一會厲歲寒馬上就到,由不得他再多想別的。
還是想着怎麼保命吧。
林晟將厲歲寒的咖啡泡好,小心翼翼的在門口等着。
電梯打開。
厲歲寒渾身帶着寒氣,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眼神裏像是淬了冰一樣。
林晟不寒而慄。
他戰戰兢兢的道,“厲氏,你回來了,有沒有見到金小姐?”
厲歲寒沒有搭理林晟。
直接往辦公室裏走。
然後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隨後,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就向林晟砸去。
林晟眼看着有一道黑影,正往自己的方向過來。
他知道,厲歲寒是真的很生氣。
儘管以前也有生氣的時候,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可怕。
林晟當然不敢躲。
那疊文件不歪不正,正好落在了林晟的腳底下。
他的心也隨着文件的掉落,落了下來。
不過,他倒是希望,厲歲寒將文件砸在他的身上。
對於這件事h應該負最大責任的人,就應該是他。
是他沒有處理好事情的先後順序。
本來厲歲寒已經交代好,先解決好厲氏醫院病人家屬的事情,再放一個別的更加猛料的消息。
將網友的注意力,引到別的地方去。
這件事的熱度,自然就會降低。
他在慢慢的處理,在厲氏集團的內賊。
還有當初,在醫療事故中,涉及到的那些人,一個也不會放過。
本來媒體的輿論太過,就不利於他們解決內部的問題。
現在倒好,焦點全部都集中到了金綰那裏。
她現在該承受着多大的壓力。
厲歲寒知道,金綰向來是低調的人。
只想低調的賺錢,低調的做自己的事情。
上一次的捐款事件,已經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
後續,當然也有很多不利於金綰的聲音。
她只當是一笑而過,自己做的事情問心無愧。
只是,那次的事情,和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完全不同。
這次牽扯到了厲氏集團的事情。
厲氏集團內部,現在各種利益交織,本來問題就比較棘手。
厲歲寒真的擔心,有人趁機用金綰來大做文章。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讓金綰以八卦女主的角色,進入大衆的視野。
金綰現在正在創業,他更希望金綰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女企業的身份,讓世人知道。
厲歲寒覺得,自己實在是給金綰帶來太大的麻煩。
他是很生林晟的氣。
但是,他更是對自己失望。
沒有能夠保護好她。
又一次錯失了機會。
厲歲寒陷入到深深的自責之中。
除了厲歲寒對金綰主動站出來,公佈自己就是江丹橘的事情,非常震驚之外,在京都的厲歲年也十分的意外。
厲歲年沒有想到,金綰會再一次站出來,爲厲歲寒擋炮灰。
他已經事前調查過。
最近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厲歲寒和金綰之間發生了隔閡。
這件事的消息應該比較確切,因爲是厲歲寒身邊的祕書秦雨傳過來的消息。
厲歲年想着趁着這個大好的機會,將厲歲寒和金綰之間的隔閡進一步拉大。
讓厲歲寒盯着一個渣男的罵名,就是連自己的太太都照顧不好。
誰知道,金綰竟然說,自己已經和厲歲寒離婚了。
厲歲年的計劃,完全被打亂。
他後面還有很多後招,起碼要將厲歲寒的聲譽,在世人的心中,跌落到谷底。
到時候,別說是力士集團內部的股東,容不下厲歲寒這個人。
就是所有的股民,也會讓厲歲寒下課。
既然從業務能力上,不能將厲歲寒拉下馬,那就進行人身攻擊。
從他的個人品質上大做文章。
到時候,逼着厲歲寒不得不退出厲氏集團。
厲歲年以爲,金綰現在應該會繞着這個麻煩走。
畢竟,現在的她,不再是一無所有,沒有任何牽掛。
她有自己的責任,有自己的企業要負責。
這個時候,理應迴避纔是。
因爲,若是她不佔出來的話,厲歲年也會控制好輿論。
不會將她的身份暴露出來。
事情,恰恰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看來金綰之前打電話過來,確實是對他寄有一絲希望。
只是他當時拒絕了金綰的請求。
於是,她自己就破釜沉舟。
站了出來。
在厲歲年看來,金綰到底還是要爲厲歲寒擋槍。
爲什麼,她可以爲厲歲寒做這麼多。
而他一直在爲金綰考慮,卻從來沒有得到她的任何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