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投資人,人脈很廣。
應該可以幫她找一個最合適的人選。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梁言道,“恭喜你,馬上就要上任厲氏集團的總裁一職。”
金綰道,“你別取笑我了,我找你有事相求。”
梁言道,“我知道你會打電話給我,我正在來白城的路上,很快就會到,你等我。”
“我讓你去機場接你,直接來城南別苑吧,我們見面再說。”金綰道。
畢竟這是個非常重要,又急迫的事情。
她想過了,鑑於不能讓厲氏集團給外界的認知是,最近非常不穩定。
金綰可以掛名厲氏總裁。
但也只是掛名,必須找一個真正的實事的人,來管理厲氏集團的一切。
從一開始就上手。
這樣也可以說服厲氏總部的人。
金綰馬上讓了老高去機場,接梁言過來。
梁言本來在國外出差,他聽到厲歲寒出事的消息,就往國內趕。
來不及回京都,就先來了白城。
老高接到梁言。
梁言道,“金小姐還好吧?厲少真煩人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他只是在三新聞上聽到,厲歲寒墮入選由出事。
在新聞畫面上,並沒有看到厲歲寒的屍體。
他也知道這次是凶多吉少。
可是,他沒有眼見爲實,就不願意相信,厲歲寒真的已經走了。
老高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回不來了呢,我們都不敢相信。”老高道,“你等下好好勸勸太太。”
在他們眼裏,金綰就是厲太太。
因爲厲歲寒就是這麼認爲的。
不然,也不會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個她。
車子一路快速的開到城南別苑。
金綰已經在書房等着梁言了。
兩個人坐定。
梁言開口道,“厲歲寒的事情,你不要太難過,事情已經發生......”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金綰。
梁言剛上樓,走進來的時候,一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金綰,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
眼神渙散,黯淡無光。
人也瘦的不成樣子。
“都怪我,也許我不回來的話,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金綰道。
梁言看出來,她一直在自責。
“有些事情我們沒有辦法阻止它發生,要說該對此負責的是那些人,而不是被牽涉到的無辜的人。”梁言道。
可是,金綰覺得她自己並不無辜。
厲歲寒纔是最無辜的一個。
金綰抽泣了一聲,馬上擦乾眼淚。
“抱歉,我沒有時間在這裏說這些,還有正經的事情要請教你。”金綰道。
梁言道,“說吧,只要是我能做的,一定在所不辭。”
“幫我找一個最優秀的職業經理人。”金綰語氣沉重,十分認真的道。
梁言道,“你是放不下印象派嗎?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
金綰搖頭。
看來梁言大概是沒有聽明白她的話。
以爲她是讓梁言,幫印象派尋找管理人員。
“我是爲厲氏集團找職業經理人。”金綰堅定的道。
梁言一片愕然。
“爲什麼?”梁言不解的道。
“我怕把厲氏集團給搞砸了,你大概不瞭解厲歲寒,厲氏集團是他的心血,我不想讓厲氏集團毀在我的手上。”
以前沒有厲若辰的時候,厲歲寒的心裏就只有厲氏。
他幾乎把自己所有的時間,還有精力,都給了厲氏。
她金綰又怎麼能去糟蹋他的心血呢。
梁言看了一眼金綰。
他遲疑了一下,道,“有件事,我想對你說,也許你會生我的氣。”
金綰紅着眼,擡眸道,“你說吧,我不會生你的氣。”
梁言是不想給金綰再來一次衝擊。
他要讓金綰做好心裏準備。
金綰只覺得,現在還能有什麼事情,值得她生氣呢。
在人命面前,其他的事情,都不值得一提。
梁言這纔開口道,“我早就認識厲歲寒,先於你之前。”
這有什麼好說的。
厲歲寒這樣的人,想要不知道也難。
他是那麼的優秀。
更何況,梁言是從事的金融行業。
說起來和厲歲寒也算是同行。
金綰見梁言如此的鄭重其事。
她就猜想到一定是有事情。
“還有呢?”
“還有,還有就是,投資你的項目,是厲歲寒壓着我的腦袋,非讓我投不可。”
梁言說完,看了看金綰。
金綰臉上的情緒並不明顯。
因爲她想哭,在聽到梁言這麼說的時候。
可是,她在告訴自己,不能太失態。
想起那個時候,是他最艱難的時刻。
已經談好的投資機構,卻因爲程家的原因,全都黃了。
她的心裏上,確實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差點就完全放棄這裏的一切。
因爲所有的拒絕,都在告訴她,在白城她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
更是在警告他們金家,以後也被允許回到這裏。
這個信號,帶給了她極大的挫敗感。
就在她最艱難,眼看着就要失去所有的希望,狼狽逃跑的時候,梁言出現了。
金綰現在想來,才意識到,當時梁言是死活要投她的項目。
即便是她已經說了,投她會有多少危險的時候。
梁言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當時的她,還一度認爲,梁言這樣一意孤行的人做投資,恐怕要血本無歸。
沒有想到,是厲歲寒在爲她鋪路。
金綰到現在才知道。
爲什麼他總是在默默的做了許多,卻一點也不告訴她。
金綰道,“所以,你投的錢是厲歲寒給的嗎?”
梁言道,“這倒沒有,他是給我引薦了你,他打包票說,我一定不會虧,要是虧了的話,他來兜底。”
金綰的眼淚已經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他是如此的信任自己。
更想讓她心裏上十分的愧疚。
梁言繼續道,“我們本來就和厲歲寒有合作,他一向是十分大方,又有信譽的人,以前也帶着我們賺了好多錢,他爲什麼要遭遇這些......”
他哽咽的都快說不下去了。
金綰道,“能不能和我說一說,他以前的事情。”
說起來,厲歲寒也是和他說過一點他的過去。
她並不知道全貌。
也沒有想過,從他的朋友那裏,多瞭解他幾分。
她後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