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綰猛的擡頭,不知道林晟爲什麼會這麼說。
她笑的道,“爲什麼要道歉,你可是剛立了大功,要不是你,我們銀行的貸款,也不會下來呢。”
在她看來,畢竟之前聯絡貸款的事情,都是林晟參與的。
很明顯葉元青還是給林晟幾分面子的。
雖說她是厲氏的總裁,但是自己的影響力,和林晟是沒有辦法比的。
畢竟,林晟之前一直都是厲歲寒最得力的助手。
林晟道,“太太,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你越是這麼說,我就會更覺得自己罪不可赦。”
“你怎麼越說越滑稽,有話直接說吧。”金綰道,“天大的事,我也不會怪你的。”
金綰只想着,可能是林晟丟了公司的項目。
亦或是因爲他的疏忽,讓公司產生了巨大的經濟損失。
這些事情,也不是說完全不可以發生。
問題出來了,去找解決的辦法就好。
林晟道,“貸款可以下來,不是因爲葉元青良心發現,或者是忌憚我們厲氏。”
金綰道,“那到底是因爲什麼?”
“陳澈回來了。”林晟道。
“我知道,你已經去過城南別苑,我沒有讓他進門。”
金綰說完,才意識到,林晟爲什麼突然轉移了話題,到陳澈的身上。
金綰繼續道,“你是說,銀行貸款的事情,是陳澈解決的。”
林晟點了點頭。
“太太,抱歉,我之前向你隱瞞了這個事情。”
“你先出去吧。”金綰道。
林晟見金綰受到了很大的觸動。
很明顯,她心裏是有想法的。
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
金綰又道,“林晟,這件事,你不要有心裏負擔,總歸是一件好事,我不生氣的。”
林晟聽了金綰這麼說,心裏也好受了幾分。
金綰放下手中的工作。
她想要弄清楚,陳澈爲什麼會這麼做。
想了一圈,這才意識到。
她雖然是厲氏現在的總裁,但是厲氏集團畢竟是厲歲寒的。
也許在他看來,還是給厲歲寒留下分薄面的吧。
金綰這才意識到,他之前看了眼新聞,說是陳澈已經離開了程氏。
她遂在網上查找新聞來看。
果然是有這一回事。
金綰早就沒有關注程家了。
因爲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羽翼未豐。
和程家真的打起來的,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
看來,之前程家對厲氏的在貸款上的截殺,不是程天,就是程迪。
金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見一見陳澈。
畢竟,他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總算是救了自己。
這要見陳澈的事情,也是代替厲歲寒來做的。
還有,公司裏的流言蜚語,還是早點暫斷的好。
免的時間久了,節外生枝。
金綰讓林晟安排她和陳澈見面。
想來他現在應該還在白城。
畢竟,他回來的話,一定會去祭拜自己的母親,算起日子來,也是最近的事情。
林晟一聽金綰要見陳澈。
他就知道,他們家太太是個有氣量的人。
公事和私事,分的很清楚。
他知道,金綰剛坐上厲氏總裁的位置,必然是挑戰重重。
陳澈接到林晟的電話,說金綰要見他,不禁有點意外。
畢竟,他之前去城南別苑的時候,就吃了閉門羹。
他們約在了墨色會所見面。
金綰提前到了一會。
就像是之前,他們第一次約見的那樣。
畢竟是要請人家辦事情。
不同之前的是,那時候是求人家辦事。
現在是人家已經辦成事情,她來誠表謝意。
金綰到了包間裏,發現陳澈依舊是比她先到一步。
陳澈好久沒有見到金綰,再見面,發現她比起以前來,氣勢上更凜冽了一些。
許是因爲壓力太大的緣故。
不由的人也變得更加的高冷。
“你來了。”陳澈道。
“好久不見。”金綰道,“隨便坐吧。”
剛纔陳澈一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他就站了起來。
陳澈幫金綰拉開椅子。
還是依舊的紳士。
金綰簡直是一直在壓抑自己心中的嫌棄。
他這個人,到現在還是虛僞的厲害。
只是現在她得到了人家的幫助,自然也不能再亂說話。
陳澈道,“現在的工作,應該很忙吧,厲若辰還好嗎?上次去城南別苑也沒有見到他。”
金綰沒有想到,陳澈什麼時候也開始說些家長裏短的話來了。
她很是不適應。
“他很好,謝謝你的關心,我這次來見你,不爲別的是,只是想要謝謝你,幫厲氏度過了難關。”金綰道。
陳澈道,“我也沒有做什麼。”
金綰遂拿起來一張黑卡,“這是你的佣金。”
陳澈眼睛瞪大。
在金綰的心裏,他一直都是一個可以用金錢利益,來權衡利弊的人。
在他這裏,所有的事情,都是交易。
陳澈道,“這個你收起來,我真的沒有做什麼,厲歲寒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工作,我只是問了一下而已。”
金綰纔不相信他的鬼話。
他所謂的問了一下而已。
大概是用他蒐集的關於葉元青的黑資料,威逼利誘吧。
這是他以前慣用的手段。
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已經是程家的大少爺,還需不需要用以前的手段。
金綰道,“你也不必和我客氣,我知道你做這些,是念及你和厲歲寒的兄弟情,他也沒有辦法再幫你,這些錢你收下。”
說完,金綰便起身。
陳澈道,“在你看來,我就這麼不堪嗎?”
金綰無奈的一笑。
“我怎麼看你一點都不重要,因爲我們本來就是橋歸橋,路歸路,只是這次的事情,煩勞你了,報酬也是你應得的,我不知道你和厲歲寒之間,是怎麼行事的,我只能用我的方式。”
金綰語畢,就離開了包間。
陳澈一個人怔怔的坐在位置上。
他還沒有來得及多和她說幾句話。
金綰就扭頭離開。
他給金綰帶來太大的創傷,在她最脆弱的時候,給了她巨大的傷害。
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彌補。
他收起了那張黑卡。
攥在手心,只覺得胸口火辣辣的疼。